大明第一首辅: 43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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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听这个毛头小子的屁话。

    所以他到处游说漳州,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又让人盯着几个极有可能挡住他路的人,关键时刻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只是他想得极好,只准备在客栈里等着下一波消息,恰好在此刻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不由大怒:“吵什么,你去看看……啊……”

    小太监刚靠近门口,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他也跟着摔倒在地,推倒了一桌子的吃食,发出刺耳的瓷片破碎声。

    陈公公受惊,猛地跳了起来,大怒呵斥道:“好大的狗胆。”

    “不才,鄙人确实属狗。”谢来慢慢悠悠地按剑走了进来。

    陈公公瞪大眼睛:“锦,锦衣卫……”

    “不才,也是在下。”谢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面前的小肥羊。

    “你,你,你们做,做什么!”陈公公目光惶恐地看向门口。

    “别看了,人都被抓了。”谢来慢条斯理说着话,抱臂,歪头,瞧着和和气气的,“现在轮到你了。”

    “你凭什么抓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陈公公紧紧抓着手中的被褥,大怒,“我要告诉王爷,我要……啊啊啊啊……”

    谢来挑眉,把腰间的绣春刀,缓缓抽了出来,冰冷的刀锋倒影在平静肃杀的眉眼中,好似能渗出雪来。

    那把绣春刀就这么随意地架在陈公公的脖子上。

    “锦衣卫抓人需要理由嘛。”

    —— ——

    黎循传大开杀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京城。

    他不仅把宁王的人抓了,还有淮王、益王、雍王等等近二十位藩王的人全都被一网打尽,再此之前,也没打声招呼,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有人批评他太过激进,完全不顾人情,实在有违人和,大权独揽,专制蛮横,造成漳州百姓躁动不安。

    这样想法的不少,一时间黎循传开始被大量弹劾。

    刚回了内阁的江芸第一件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自己小青梅的弹劾。

    “是要避嫌的吧。”她这么说着,但激动地搓了搓手。

    刘健气笑了,冷嘲热讽着:“果然能和江其归玩在一起的人。”

    江芸芸嘻嘻一笑。

    谢迁问道:“此事你可提前知道风声。”

    江芸芸果断摇头:“不清楚。”

    谢迁不信,但看她一脸坦坦荡荡,便跟着收回视线,似笑非笑:“人言道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真是恭喜江秘书得此挚友啊。”

    “人生乐在相知心嘛。”江芸芸微微一笑。

    李东阳站在一旁打着圆场:“那你可要秉公处理啊。”

    “肯定啊。”江芸芸信誓旦旦保证着。

    三位阁老对视一眼,齐齐移开视线。

    江芸芸确实秉公处理了,她把无理取闹,且骂人太难听的,都对照发条挨打的挨打,罚钱的罚钱。

    具体参考条例,去年陛下申严诬告之禁,不巧的是,这个是江芸芸亲自拟的。

    她哗啦啦处置了不少人,闹出更大的动静,本来还在骂黎循传的人发现后方失守了,开始转头骂江芸芸了,骂得更狠了。

    刘健家的仆人出门买个菜都要被人拉着说江芸的坏话,吓得出个门都要蒙着脸。

    最爱赴宴的李东阳更是门都不敢出。

    江芸芸飞快地拉了一波仇恨,顺便把黎循传在漳州杀鸡儆猴,竟然把这些藩王的仆人杀的杀,打的打的消息全都盖住了。

    远在千里之前的漳州直接风声鹤唳,月港更是噤若寒蝉。

    黎循传不是没发过火,但这是第一次大规模见血,杀得每个码头都人头滚滚,还未开海,就先血祭了一场。

    “东南之利,舶商居其,海贸乃国之重事,于国计诚非小补,凡肆意冒犯者,皆罪,该杀,此事官民两利、中外两利……”

    黎循传站在火把中间,面前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刽子手的铡刀刀尖鲜血淋漓,四下流淌,在昏暗的火光中好似海水涌了上来,打湿了所有人的摇摆。

    背后的锦衣卫血气森森,绣春刀出鞘,虎视眈眈,为首的谢来更是跟个嗜血修罗一般,血迹斑斑。

    黎循传看向被他请来观看的人,几乎全漳州说的上话的人都站这里,不论彼时是什么想法,但此刻全都是面容肃然。

    他面无表情地把各地求情的折子的全都扔到水里,义正言辞说道:“非诏不停。”

    —— ——

    宫内,朱佑樘喝完药,让太医们在一侧等着,自己则强撑着身体看着江芸芸递上来的折子,里面对于如今海贸的争端分析得清清楚楚。

    江芸芸直言,海贸是东南沿海一代“以海为田,以渔为利”的生计方式,此事已成大局,更改不得,禁海不成,一味开海也不行,所以此事需要握在朝廷自己手中以便定夺,藩王行使完全不计后果,只顾私利,完全是‘倔百姓之坟,杀朝廷之和’,东南一乱,中原比乱,国家必将生灵涂炭,藩王以天下安危为己谋利,固不能有丝毫纵容,以免滋养藩王之心。

    “听闻漳州杀了七十三人。”陈宽端着热茶上前,“实在有违天和,这些年海贸一直温和推进,怎么就突然这么凶狠了。”

    朱佑樘淡淡看了他一眼。

    陈宽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了,手里的茶水愣是没有撒出来。

    “去叫太子殿下来。”朱佑樘移开视线,沙哑说道。

    朱厚照正在读书,闻言立马扔下书就跑了过来,一看他爹虚弱的模样,就忍不住瘪了瘪嘴。

    “做什么小儿姿态。”朱佑樘指责道,“都已经十五了,也该长大了。”

    朱厚照坐在他边上红了眼睛,紧紧握着他的手。

    朱祐樘看着他稚嫩的面容,心都软了,他从未得到过父爱,所以他就一直发誓要对自己的孩子极好。

    朱厚照不爱读书,喜欢骑马射箭,他也时时遮掩庇护,不忍过多责备,只是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刘先生本打算今年开始教导治国理政之道,他却说此事他要带在身边教导,谁知道,世事无常,这事再也无法兑现。

    他缓缓闭眼,低声说道:“礼仪都按先帝遗典进行,祭祀用素羞。”

    朱厚照脸色大变:“我不听。”

    朱佑樘握着他的手,继续平静说道:“今后东宫务必要遵守祖宗成法,孝养两宫,进学修德,任用贤能,不得怠荒,永保贞吉。”

    朱厚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双大眼睛里立刻流下泪来。

    “知道吗?”朱祐樘问道。

    朱厚照不答。

    “知道吗!太子殿下!”朱佑樘声音微微提高,继续逼问道。

    朱厚照的眼泪沾湿了衣襟,在爹威严的注视下,断断续续,抽泣道:“儿子知道了。”

    “别哭了,今后爹不在了,你也这般哭哭啼啼嘛,谁给你擦眼泪。”朱佑樘到底是硬不起来,看着还未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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