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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430-440(第11/27页)
憋屈过日子的人,寇知府是个好知府,他既是被蒙古人杀的,也是被大义杀的,朝廷人人都畏战,次次都畏缩,我觉得这个风气要改。”
“穷兵黩武可不行。”张道长连忙说道,“劳民伤财不说,有损人德。”
江芸芸摸着小猫尾巴,好一会儿突然又问道:“穷兵黩武的界限在哪里,富国强兵的底线又在哪里,在当权者手里。”
张道长期期艾艾地说道:“听不懂。”
“我是说,我想做这个当权者。”江芸芸的声音骤然压低。
张道长惊呆了,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随后猛地跳了起来:“啊啊啊,你你你,我我我,你你……这这这……”
“我怎么了?”江芸芸懒懒散散挑眉,“这世上读书科举,做官拜相的人谁不这么想,我只是大大方方说出来而已。”
张道长停住了,但还是呆呆地看着她,整个人好像道观上准备重塑的雕像,有种分裂的呆滞。
“这,这好像有一点不一样,这事能这么论吗……”他呐呐着,胡言乱语着。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不对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们做道士的也很期望羽化飞仙的,我们也有很多很厉害的坤道,茅山上清派的第一代祖师就是魏道长,谢真人也是坤道,史书上都写她是在金泉紫极宫白日上升的,但,科举也可以?”
他讲了好多例子,但最后还是喃喃反问道:“可为什么不可以啊?”
“有野心,有欲望,又不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江芸芸淡淡说道,“至少我这条路走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张道长呆呆地坐回她边上,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坏了,是真紫微星。”
“好了,吃饭了,别坐地上,地上脏,好久没扫了。”乐山的声音传了过来,“都去洗手,刚才教你们去喂小毛驴,都喂了吗?”
江芸芸和张道长蹭得一下站起来。
“我就知道。”乐山端着盘子一看,气笑了,“快去喂,喂了才能吃饭。”
江芸芸只好屁颠屁颠去喂小毛驴吃的了,小毛驴见了她就开始不高兴打喷,就连脾气最好的小白马也一脸委屈。
“明天偷偷请你们吃糖,快吃快吃。”江芸芸安慰着。
那边张道长正在挨乐山骂,火急火燎地端着盘子。
饭后,江芸芸准备去看这几日的信件时,张道长的脑袋伸了进来:“那不跑了?”
江芸芸施施然拿出信件:“不跑了,我还打算和一些人斗一斗法呢。”
张道长眼睛眨了眨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没一会儿就心事重重走了。
“哎,跑哪里去了啊?”姜磊的脑袋火速接过张道长的位置,意味深长说道,“你不会真做坏事了吧。”
江芸芸头也不抬地说道:“帘窥壁听,实非君子。”
姜磊理直气壮:“我又没读过书,你们文官都骂我们锦衣卫是无耻小人的。”
江芸芸抬头笑:“那敢问锦衣卫大人是晚饭没吃上,现在打算去厨房看看嘛,刚好还有我们扬州特色的红烧肉呢,是甜口的,不知道您习不习惯。”
姜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碟子,更得意了:“拿来了,还有猪蹄。”
江芸芸轻笑,低下头继续看书信。
“哎,你是不是一直和黎循传就海运的事情进行联系啊?”姜磊趴在窗口,一边给人抓着蚊子,一边故作随意地问道。
江芸芸扬了扬手里的信件:“正在说这事。”
她想了想:“锦衣卫有什么事情是牵扯到我,还是楠枝,或者是……漳州?”
她抬起头来,和姜磊猝不及防对视了一眼。
没出息的姜磊慌不择路跑了。
江芸芸收回视线,皱了皱眉,继续扭头看着黎循传的信件。
信中黎楠枝先是拉了拉家常,让他在锦衣卫安分一点,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有让她降温了记得照顾好自己,最后说了一件,自己最近碰到一个棘手的事情。
原是当地的宗族势力很大,不仅不肯配合清丈土地,就连开海也格外排斥,他就开始曲线救国,打算先把被宗族排除的那些孤寡老弱先召集起来,作为自己可以指挥控制的后勤力量储备,但万万没想到,眼看这事都要办成了,那些族老突然反悔把小孩和女人都抓走了,说是他们的东西。
两边爆发了不少冲突,甚至还流了血,就连锦衣卫都被人围住了,总而言之,海贸之事总有很多问题,虽说关关难过,关关过,但每次卡主的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些人言之旦旦,自来没有女人抛头露面的道理,若是女人都走了,村子里那些田地和男人谁来照顾……他们平日不照顾孤寡老弱,如今我把她们拾掇好了,带人拿棍要来把人抢走了,真是丧尽天良……”
信中黎循传气得破口大骂,随后话锋一转,又对此事忧心忡忡。
“李家妇人算数极好,略教几下就能举一反三,本打算留着做账房的,如今被抓走后生死难料,张家有位阿婆年幼丧父,青年丧母,中年丧父,晚年丧子,自小就靠海生活,年纪轻轻就能自驾小船出海捕鱼,对海上风浪格外精通……如今却被迫回了院中,不仅对她们而言,对我也是难以接受……”
江芸芸沉默。
琼山县好就好在他远离大陆,且民族成分复杂,很多事情可以左右平衡,最重要的是那里的土地不多,大都被大户垄断,但巧的是在一开始江芸芸曾误打误撞,把最大的两个大户一一打散了,形成了很好的威慑力量,剩下的也形不了太大的宗族势力,且当地大大部分都想要出海谋生,所以江芸芸在支配起男女时遇到的抵抗都被‘为了生活’这一条底线给暂时埋没了。
可漳州不一样。
“你这忙完吏部的事情,海贸的事情也要你管啊,你这人都不在内阁了还干这些,是不是也太没事找事了。”调整好心态回来的姜磊,端着盘子溜溜达达走了回来,眼尖扫了一眼,立马打趣着。
“非礼勿视。”江芸芸这般说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把信件光明正大摊在座子上,开始自己缓缓研墨,一本正经说道,“我这是和楠枝多年青梅竹马间的书信往来而已,可不敢攀扯内阁。”
姜磊一听,就开始撇嘴:“骗鬼呢,那干嘛和你说,怎么不和内阁说?你还比内阁管用不成。”
江芸芸扭头去看姜磊:“你是因为漳州的事情过来的。”
姜磊心如死灰地哀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又知道了,怎么又知道了!!”
江芸芸笑:“楠枝和我聊什么,之前在锦衣卫你们都拆开信查过,知道也不足为奇,今日你下午被骂了,大晚上还要跑过来,张口就是问我楠枝,我可不是一猜就猜不出来。”
“你怎么不猜,我要把人抓起来。”姜磊恶狠狠威胁着。
“海贸之事,只怕锦衣卫也不敢掠其锋芒吧。”江芸芸似笑非笑。
姜磊没说话了,随后叹气:“要不说江学士是阁老部堂都要庇护的人呢,这个敏锐程度就远远超过大多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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