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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120-130(第13/29页)
整个院子安静极了。
她知道有些机会,只有一次。
“我只是想知道,舅舅并没有得罪你们,你为什么要下毒手。”江芸芸不解问道,“他如今孤身一人,也和你们没有交集,林家的事情你们确实是主谋,但他也不过是意外参与进来,按理都是无足轻重的人。”
她顿了顿,注视着江来富,意味深长说道:“你说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林家,还要因为谁,总不能是死人吧。”
江来富低着头,不说话。
江芸芸轻笑一声:“其实刚才你也说了一些,仔细想想并不难,雁过留痕,真要查这事也能查出来,只是你要明白,一旦事发,会不会有人保你。”
江来富没说话。
“一死一伤。”江芸芸的声音骤然降低,“那可是绞刑。”
蒋平抱臂,淡淡说道:“我在军中就是做侦查的,不然也不会找到你们逍遥楼,别说扬州城的几年前案子,就是异族的陈年旧案,我都能查清楚。”
江芸芸察觉到江来富的疑问,笑着解释着:“这就是顾将军身边的蒋副将。”
江来富眉心忍不住抽了一下。
江芸芸手边的茶盏轻轻嗑了嗑,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隔壁院子里突然传来尖叫声。
“李达被我们问着问着,精神就不太好了,我让人去给他醒醒神。”
尖叫声越来越大声,听得人心头一震。
江来富神色震动,只觉得刚才受伤的地方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这些年他这么关注周家,我太好奇了,所以才想问一下。”江芸芸微微一笑,“毕竟那个院子砌得这么好,可要不少钱,口供可不能少。”
“你这是屈打成招。”江来富声音微微拔高。
江芸芸只是看着他笑,眉眼弯弯。
江来富却是打了一个寒颤。
“要我说,打一顿便什么都招了。”蒋平又一次平静开口,“军中有的是办法对付俘虏,到时候上了公堂验伤也是看不出的,二公子就是心善,不若让我现在带下去,一炷香的时间,肯定是什么都说了。”
他伸手就要把人拉下去。
隔壁的尖叫声尖锐响起,随后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只是想要他教训一下周鹿鸣。”江来富一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整个人打了一个滚,避开蒋平的手,“谁知道李达下了重手,和我可没有关系,照顾周家,那也是看在周姨娘的份上,中间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不赖我们。”
江芸芸轻哼一声:“你说我要信谁的。”
“一个人只是想教训一下,一个说有人重金买凶。”
“一个说是照顾人,一个说是监视人。”
“监视周家做什么。”江来富一口咬定,“就是照顾,李达拿了钱还胡说八道,怪不得要杀人。”
江芸芸安静看着江来富,许久之后,淡淡说道:“你撒谎,你知道撒谎要付出代价吗?”
蒋平伸手抓着他的胳膊。
他不过是微微用力,江来富就疼得大叫起来,脸色瞬间白了。
“这小院里都是自己人,死了便死了。”蒋平面无表情注视着江来富,杀气腾腾。
江来富被那一眼看的心神俱裂。
“你外祖父这些年一直问我们要钱,监视一下又如何。”他大声说道,“你可别被周鹿鸣骗了,我们可没有杀人,大年三十那日我们都在府中,人证都有。”
“没错,李达说是他不小心把人推下去的。”江芸芸直接说道。
江来富到嘴边的话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若是李达都自己招了,今日把他抓起来又是什么意思。
“坏事都是李达做的。”江芸芸和气说道,“但李达现在不行了,所以你要一起上堂,去证明这件事情。”
江来富被这个神来一笔,惊呆在原地。
“咱们把这事了结在这里,以后见了面还都是江家人,不是嘛。”江芸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和和气气说道,“你好交差,我也好交差。”
江来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 ——
人证物证都在,李达果然入狱,江都县县令陆卓却对江来富的判决犹豫了。
刚才听他的话,他不过是好心办坏事了。
“放了吧,不过是所托非人,也是倒霉。”县丞程钰小声说道。
江来富心中松了一口气。
陆卓犹豫着。
他可不是愣头青,自然发现其中不对。
江来富一个江家大管家,和一个平头百姓周鹿鸣过不去做什么,再者说是要照顾周家人,可之前听说那江芸的生活环境也不好,怎么也不想对那个周姨娘多喜欢的样子。
“明堂,说起来也都是家务事。”程钰见他犹豫不决,便又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们关上门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击鼓的声音。
跪在堂下的江来富眼皮子突然一跳。
“明堂,外面有人状告江家大管家买凶.杀.人。”有衙役匆匆跑过来说道。
“何人状告?”程钰随口问道。
“应天解元,江芸。”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其实江芸芸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江来富。
在乐山告诉她是江来富跟来的那一瞬间, 她就清晰明白,酿成周家惨祸的罪魁祸首是江如琅。
周服德的赌瘾。
周笙的悲剧。
甚至是周鹿鸣差点命丧黄泉。
她拉着江来富说着似而非似的话,在他心里种下有一点期望。
——江芸其实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打打嘴上官司。
让他听话去衙门, 打算把李达送进去, 从而结束这个事情, 则是江芸芸真正开始反击的第一步。
让江家彻底牵入到这盘棋中。
在江芸芸来到这个世界前, 她对衙门这个概念并不清晰,那个高堂明镜的牌匾悬挂在正中的位置, 每每上学时会意外撇过的地方, 总是亮堂整洁,崭新空荡。
她总是还以为,这是个若是有理, 上了衙门也该有个说法的地方。
可现在的她, 已经上过一次衙门大堂, 去过好几次衙门后门, 也清晰地感觉到那块高悬的牌匾下是迫人的压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你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受你控制。
一旦去了衙门那便是上了秤,上了秤那便不由你了。
你是货物, 而非砝码。
她在第一次上衙门后就敏锐发现了这个潜规则。
所以让江来富被隔绝在衙门内,是她的第一步。
江来富和江如琅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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