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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70-80(第23/33页)
—这热闹,不看也罢。
司马亮气得吹胡子瞪眼,看着面前陷入自哀情绪的人,不得不收拾起心情来,喝了一盏茶后压压火,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字条。
字条不过巴掌大小,里面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他是读书人,一直在提学官的位置徘徊,还没断过案子,比不上王恩。
这是他刚才豁了老脸,急忙去找王恩求了询问的问题和技巧,这事他必须做出一个样子来,免得御史弹劾,内阁问责,耽误的是自己的前途。
“我且问你,你不是扬州人,怎么会对江芸如此熟悉?”
程华冷笑一声:“我是不是扬州人又有何关系,江芸惹怒众多,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把他推到。”
司马亮看着纸条皱了皱眉。
——王恩给了两个思路,若是他老实交代了,那后面就简单了。
——若是他左顾言它,那就需要再进一步细化。
他眯着眼匆匆看了下来,然后又问道:“有人是哪些人,如何和你说的?”
“不能奉告。”程华冷冰冰说道。
司马亮不得不继续找第三个方案。
——这人怎么每个都是朝着最复杂的那一步走啊。
他有些爪麻,但也只好手指戳着那些只有蚂蚁大小的字,然后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那你证据在哪里?”
“无法提供给你,我要去南直隶告状。”
司马亮顿了顿:“我是督学,去了南直隶十有八九也是到我这边的。”
程华脸色一僵:“我要去找巡抚,去找御史。”
司马亮和他四目相对,然后低头哦了一声。
“那你去吧。”他把纸张一扔,面无表情说道。
——这事真要到了南直隶,说不定京城那边给他的压力还小了不少。
坐在后面的王恩忍不住捂了捂脸。
——他对司马亮到底在指望什么。
“老爷,衙门那边有人说,有人找你。”老衙役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王恩随口问道:“谁?”
“江芸。”老衙役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 ——
“你来找我做什么?”王恩忍不住问道,目光看向茶几上那堆垒起来的碟子。
江芸芸和顾仕隆坐在这里等他回来的半个时辰里,吃了四碟糕点,两壶茶,还有若干果脯,吃得满脸红光。
两人身量都不高,顾仕隆坐在那里脚都够不到地,江芸芸也只是脚尖点了点,偏这两人格外悠闲,活像来衙门做客一样。
“我打听到程华等人一直住在城北的福来客栈。”江芸芸晃了晃腿,把自己摇下来,然后行礼恭敬说道。
“那又如何?”王恩淡淡说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们不是扬州人却对扬州的事情颇为了解,一定有人告诉他们的。”江芸芸又有条不紊说道。
王恩点头:“这事我早早就找人查过了,但他们在客栈时并没有人来找过他们,而且他们很喜欢去各种诗会,这个范围就大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参会之人是谁,也排查不到。”
江芸芸皱了皱鼻子,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几张纸,数了数:“范围不大,他们读书不好,能参加的宴会不多,一共五场,一场是仪征县的小型诗会,一场是几个同乡的诗会,剩下三个才是大乱炖。”
王恩盯着她手中的纸,大为吃惊:“你怎么知道?”
江芸芸眨了眨眼,咧嘴一笑:“我找唐伯虎帮我问的。”
——交际达人,诗会小能手唐伯虎。
——没有他不知道的诗会,没有他问不到的人。
——三分薄面,七分死缠烂打。
第七十八章
黎家内院, 兵荒马乱后很快又恢复安静。
黎老夫人面无表情站在台阶上看着跪在台阶下的三人:“可都招了?”
耕桑点头:“小波交代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要他去找芸哥儿之前练字的字帖和以前做的文章。”
他把袖中的十两银子扔在地上,一脸愤愤:“他是传哥儿屋内烧水的小厮,上个月传哥儿带走了诚勇和终强, 院子里的人也都带走一半, 他便借着检查茶具的借口, 悄悄去了书房, 翻了传哥儿的抽屉这才拿到东西,今日夫人说要搜查内院, 他想要藏银子被同屋的人发现, 这才人赃俱获。”
“对不起,我,我家老娘病了, 我也是没办法的。”小波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看上不去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哭得满脸通红, 看着格外可怜。
金旻脸上没了笑, 目光悲悯, 听着他凄厉的哭声, 便也跟着摇了摇头。
“你家中老母多病,自愿买身为奴, 当日楠枝见你瘦骨嶙峋,又闻你一片孝心,这才心软选中了你, 又因为你年纪小,从不安排你重活, 只是煮茶端水, 可逢年过节给你的奖赏并不少, 平心而论,我黎家对你也算仁至义尽。”金旻淡淡说道。
小波一颗心直直往下掉,趴在地上,哭得更伤心了。
“你是有苦衷的,可那也不是合着外人欺负芸哥儿的理由。”老夫人看了耕桑一眼,“这世上苦的人并不少,可作恶是万万不能的。”
耕桑点头。
“你一月三百文,我也知你家情况,这十两银子你拿走吧,这月的月俸我等会结给你,身契也一起去衙门解了。”他冷淡说道,“天黑前你收拾好东西,银钱衣物我会交给你老娘,之后随我去一趟衙门,是生是死,那就是衙门的事情了。”
小波大哭,连连磕头:“我不要去衙门,夫人不要赶我走啊,我娘还需要我的月钱呢,我不能死啊。”
耕桑叹气,示意其他人把人带下。
金旻看着小波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尾,这才看向另外两人:“那你们呢?老陈,你是二门管事,也是我们从南直隶带来的老人了,在黎家也有五六年了吧,万行,你是我们到扬州后我添置的第一批人,在前院也算冒尖,是黎家有何对不住?”
台阶下跪着一年轻一中年人。
那中年人是老陈,闻言只是沙哑说道:“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瞧着这辈子是没有前途了,这才做下这等错事,那人与我说,若是告诉他芸哥儿这一年的出门的时间,喜欢去的地方,就可以送我家小孩去南直隶南山书院读书。”
他顿了顿,声音微微放轻,带着一丝梦幻:“那可是南山学院。”
南山学院是南直隶非常有名的学府,但是学费就高得吓人,一年就要二十两,若是加上吃穿用度,笔墨纸砚,一年五十两都打不住。
这样的学费也对得起他的学子,这里学生不说个个考过会试,但每年考上乡试的人数在各书院也是能排在前几的,你若是只想要考上个秀才,那就要简单多了,愿意花时间至少能给你博一个童生的名声来。
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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