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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明第一首辅》 40-50(第22/38页)
“这也是我新衣服了,已经很给他们脸了。”江芸芸珍惜地摸了摸针线。
黎循传恨铁不成钢:“我祖母给你做的那几件衣服呢?”
说起来,黎家老夫人可太爱打扮小孩了,尤其是漂亮小孩江芸芸,一年四季,一季四件衣服,从头到尾都包圆了,只是没有一件是清爽干净的纯色衣服,大都是花团锦簇,花红柳绿,看上去格外喜庆。
黎循传这件就是黎老夫人做的,那就一个精致花哨,远远就能看到一朵花在走路。
“太花了。”江芸芸摸了摸脸,“怪不好意思的。”
黎循传摸了摸衣服,随后安慰自己:“没事咱俩输人不输阵。”
“他们也请了许多人,两个哥儿不必太过担忧。”诚勇笑说着,“听说请了不少府学的人,想来也有哥儿们认识的。”
黎循传摸了摸衣服,故作镇定:“我不紧张,我去过好几次了,有个乡巴佬没去过。”
乡巴佬江芸芸无辜得睁大眼睛。
他话锋一转,嬉皮笑脸说道:“但是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江芸芸嗯了一声,随后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是她自己整理的知识难点,四书五经各一本,只有巴掌大小,很方便揣在兜里,一有空就拿出来看看。
黎循传哀嚎:“出去玩,你在干什么!”
江芸芸一本正经说道:“抓紧碎片时间,从海绵里挤出时间,学习化零为整。 ”
黎循传一脸自闭得转了个身,脑袋朝着他,自暴自弃:“有些人,真的很烦。”
鸿福楼是扬州有名的酒楼,一向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二楼的雅间已经全都被包下,一楼的大堂也是座无虚席。
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不少诗词和鲜花。
那些字意气风发,笔锋几乎要破纸而出,那些画各有特色,山水高洁,人物逼真,线条流畅。
至于在字画间错落有致摆放的盛开鲜花,既有艳丽的牡丹,也有素雅的兰花,每一种都不会突兀。
就连每一张桌子都是用扬州最流行样式,一整块原木切割,不曾刷漆,中心阔大,四周镶边,桌面干干净净,如今用‘米’字形整整齐齐摆放着,丝毫不会觉得局促。
鸿福楼对外高雅的格调呼之欲出,怪不得那些读书人一有钱了,就喜欢在这里碰面吃饭。
今日二楼左侧最大的梅字房被棂星学社的人包下了。
宝应学宫有不少学社,大都是志同道合之辈,其中棂星学社是所有学社里最有钱的,不少富家子弟都会加入这个学社,用来结交相同家庭的朋友。
江苍自然也不例外,背靠扬州首富江家和应天大富曹家,他一入社就在这里有领头羊的架势。
这个学社出门在外格外阔气,加上学子们也有些本事,所以在南直隶有些名气。
九月是宝应学宫每年都有的游学月,你可以单独出门,也可以和同好一起商量要去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和学社的人一起,成群结队,路上也有个照应。
棂星学社今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选了扬州作为目的地。
“扬州府学学风浓郁,早有耳闻,今日可不能输。”
“请的都是名列前茅的人,定要讨教讨教。”
“黎公的徒弟今日也要好好试试深浅。”
“听说有一个人才十岁,刚开始读书。”
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看向江苍。
江苍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并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他素来平和不爱说话,有些傲气,却又不会有咄咄逼人的感觉,是个很矛盾奇怪的人。
“看佩水做什么?”和江苍关系好一点的人立马抱打不平。
“闵然别生气,我也没别的意思。”那人见状,爽朗一笑,“只是听闻这人和佩水有点关系,所以有些好奇。”
“周柳芳你整日好奇这些家长里短,怪不得上月的考试掉在尾巴上。”那个叫闵然的人不吃这套,冷笑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柳芳果然大怒。
其余人连忙各自安抚着两人。
“今日要见客,不要自己先起了内讧,丢了脸。”开口说话那人穿着深蓝色衣袍,腰间压着一块水色极好的碧绿玉佩,除此之外并无太多装饰,却明显是这里面开口有分量的人。
他一开口,本来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各自退了一步,扭头不说话。
“还是我们陈社长说话有面子。”有人打趣着。
陈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回扬州后可要去见见你的家人?”陈施坐在江苍身边,笑问道,“这几日跟着我们跑上跑下的。”
江苍点了点头:“晚上便回去看看。”
“我们昨日去了之前受灾的村民家,听说江家也有去赈灾。”陈施笑说着,“怪不得江家能在扬州走到这个地步,这个敏锐程度确实是高。”
江苍冷沁沁的视线微微看了过来,那张过分苍白的脸落在秋日暖阳中也丝毫染不上颜色:“家中长辈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陈施是应天最大的布商,和曹家有密切的生意往来。
江曹两家生意做得再大还是少一样东西。
族中子弟在官场上的人脉。
陈家能一跃成为应天最大的布商,最大的原因在于陈施的舅舅在五年前考上了进士,如今在山东某地做知县。
江如琅在他入学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和陈施打好关系。
“听说你姐姐许了扬州卫总兵的小儿子。”陈施被他看得飘了一下眸光,但还是笑说着,“等开席了,可要请我去热闹热闹。”
“自然。”江苍低头,轻轻波动了一下佛珠,眉眼低垂,不再说话。
“昨日去的那些村子真是无趣,那些种地的真有意思,见了我们这么热情,原是捧着一本破烂册子,问我种地的事情。”有人说起昨天的事情,不悦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我说不懂,他还说小状元都是都是懂的。”
“什么小状元,好不要脸啊。”
“就是,而且懂种地的能是什么状元。”
“还说那人年纪小得很,估计是小孩子胡闹呢。”
“一个乡下人见了读书人就叫状元,何必与他置气。”
“本是打算看看他们的,安慰安慰他们,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识好歹。”
江苍安静听着。
他和江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四岁启蒙,自小就在书房读书,只在几次不经意间远远见过几次,那时的江芸胆怯沉默,和路边的草芥没有区别。
再有就是那两次印象深刻的见面。
第一次是他在大雨瓢泼中,狼狈地跪在地上,瘦弱矮小,就像角落里最不起眼的苔藓,但是那一次,那位一生清名的状元却在为他说话。
第二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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