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窈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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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梦并不为她的心智所控,也许二人本该有着更深厚的缘分,如今虽然断绝了,却通过梦境再一次流泻出来。

    睡眼惺忪之中,阮窈很快又跌入另一个梦。

    不同于刚才的模糊,这一次,肌肤与口鼻的触觉都无比真切。直至她连腿都被抵开,才猛地睁开眼,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不要……”她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含混,这几个字也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二人目光相接,裴璋眸底黝黯不明,一双眼珠好似蒙着层水色,又像是燃着暗火。

    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微微哑着。

    “方才……可是做梦了?”

    阮窈努力克制住愈发凌乱的呼吸,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没、没有。”她咬紧了下唇,忍下几乎快要溢出口的喘息,低声否认了。

    他顿了一顿,手下却更不依不饶了,似是一条灵动的游鱼,千方百计地挑动着她。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阮窈眼尾浸出水光,连说话的声音都走了调。

    她发丝全被他揽在臂膀里,乱蓬蓬的一团。又见裴璋丝毫不理睬自己,她伸腿就要去踢他,嘴里含含糊糊骂了他两句。

    而他却不与她多分辩,反倒抵得更深。

    翌日睡醒,枕旁哪里还有人。

    阮窈不禁觉着,他像是个趁夜来吸人阳气的精魅,日头一出,人便不见了。

    裴璋本就身子不好,还每日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这般操劳下来,寿数少说也要比常人短个五年。

    她起身后,直至用完早膳好一会儿,往常的避子汤药仍未被端上来。

    “琼琚,莫要忘了药。”阮窈也没有什么羞赧的,直截了当便去催身边的侍女。

    “汤药……被公子叫停了。”琼琚为难道。

    阮窈气不打一处来,面色瞬间就阴沉沉的。

    此事他们不是达成过共识吗?裴璋如今真是愈发小人了,出尔反尔,连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都不认。

    她想去寻他,却被告知他又进了宫,这会儿根本就不在九曲斋。

    阮窈怒气冲冲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决意睡前要寻些重物将门给堵上。

    可很快她又觉着,此人如今怕是翻窗户也全无所谓,实在是半点礼义廉耻都不讲了。

    *

    裴璋回九曲斋之后,听侍者在一旁禀报白日里的事。

    这回离开洛阳太久,事务堆积如山,只令他感到心神有些止不住地困倦。

    虽说还未见到她,裴璋也大抵能想象出来阮窈气呼呼的模样。

    更过衣后,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即让人把医师传唤进来,问询阮窈的脉案。

    她身体的底子很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有些心火旺盛、湿热内蕴,但不是什么大碍。

    裴璋想了想,同医师道:“那便开一副调理的方子,药性不必过于急重,每日让人煎好之后送过去。”

    医师应下,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还是说道:“公子请恕属下直言。阮娘子玉体康健,按日饮用避子的汤药并不会过于损害身体。可公子正是需要调治的时候,本不应服用其它的药物。且避子自古都是女子……”

    说到一半,裴璋看了他一眼。

    他下意识就住了嘴。

    阮窈发了一通脾气后,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汤药当晚又被琼琚端了上来。

    其实这世上哪有爱喝药的人,她自然也怕苦,可在这件事上却从来都认真的很,一点娇气都没有。

    裴璋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地看着她喝下药,不知怎的,漆黑的眸子里有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她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又往嘴里多放了颗蜜饯。

    *

    自从回到洛阳,裴璋一直都很忙碌。

    他的气色也比不上那时在深山中,眉间总是拢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病色。

    阮窈与他不同,只能被困在九曲斋之内,能够做的事看似很多,实际上却寥寥无几。她也会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什么病,可裴璋只是摸摸她的头发,不言语。

    他既不说实话,也不骗她。

    她没有在九曲斋里见过外人,或许是她所住的屋子太过僻静,便是有人来拜访,也不会碰到被当作金丝雀一般豢养的自己。

    阮窈被闷得快要发疯了,裴璋自然也能察觉到。

    “再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届时我要随陛下去城郊为战事而祭祀,会有三日不在府里。”

    水刚烧开,淡色的烟霭缓缓而上,他微垂下眸,不疾不徐地煮着茶,嘴里温声同她说道。

    阮窈则提不起多少兴致,手托着下巴,丝毫不像他那样端坐,而是斜斜倚着。

    煮茶这种事,在她看来纯属耗费光阴。且裴璋喜爱的茶具里,每一幅的杯盏都颇为小,装的茶水她半口就喝完了,丝毫解不了渴。

    然而他行止温文,煮起茶则更是。

    抬手投足之间无不写意,一袭白袍像是风雅的羽鹤,如初春时节的远山一般清微淡远。

    “公子真是极好看的人……”阮窈看着看着,忽然鬼使神差地呢喃了一句,声音放得很低。

    剩下半句,她则没有说完。

    是极好看的人,可惜却不是个好人。

    这句轻叹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既然出自于阮窈嘴里,便能轻而易举地取悦他。

    裴璋轻笑了一声,才继续道:“明日我得了空闲,倘若是个晴天,便携你去汤泉别苑住上一日。”

    “你怎的有这么多屋子呢?”阮窈没吭声,忽地问他。

    这问题问得有些跳脱,裴璋也愣了一下,竟也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大多是我几年前置办的,也有几座是府中的资财。”

    阮窈盯了他一会儿,心中蓦地有一丝不悦。

    这人当真是什么都有了!

    可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反要被他困就在这里。

    她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忽然便显得沉郁起来,一张小脸绷紧了,也不再看他。

    裴璋微微侧目,似是有几分疑惑,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

    他思忖了片刻,道:“是因着房产一事?”

    阮窈闷闷地小声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公子难不成还能把房产赠我吗?”

    “为何不能?”裴璋微微敛眉,好似她才是那个奇怪的人。

    她心不在焉地咽下茶水,暗暗叹了一口气,再不想同他说下去了。

    自己是真敢想,他也是真敢说。

    身陷樊笼之人,就像是笼中鸟,何谈这些……

    裴璋则温着茶,轻压手腕,又给她续了一杯水。

    茶汤随着温热的雾气倾落,他的目光流连在阮窈随意披散的发上,也凝思着往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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