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武帝侄子的我: 8、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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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吉的行程比刘彻预测的快多了。

    轻装快马,赶路五天。

    他不仅已经出了淮水平原的梁地一带,更即将穿过河南郡,函谷关在望了。

    等过函谷关,入关中,长安也就近在眼前了。

    不过话说回当日。

    刘吉是在当天早上睁眼时,签到开出的特殊奖励:土豆。

    听清楚系统播报后,当即一咕噜起床!

    难得喜悦外露,扬声吩咐:“陶杯、陶盘!你们家郎君,即日就要去长安一趟,快快备好行囊马匹!”

    风风火火地塞了一口朝食,就赶去王宫求见城阳王。

    请求为他写奏折呈上,奏请允许他入长安献宝一事。

    等出了王宫,又驱马出城三十里,带回来一个裹布的箱子。

    彼时已是下午时分,又有鲁直和颜枢,耳聪目明察觉到动静,前来拜见。

    两人毛遂自荐,表明愿意自备马匹和行囊,追随并护卫刘吉赶赴长安。

    两人积极主动地提前入职,试用期倒贴上班的卷王行为,作为受益方的刘吉盛情难却,只好欣然应允了~

    又去城阳王马苑借来两匹马,当天就做好了出行准备。

    第二天,清早拂晓。

    一行五人、五马、一狗,就出了城阳国都城门,策马奔腾而去!

    直到系统狗急速奔跑在快马身侧,晨风呼呼地鼓进腮帮子。

    终于后知后觉:【刘吉,你是不是给我下套了?】

    刘吉驭马飞驰:【狼灰,我好伤心,你怎么能冤枉我?】

    【长安之行能够成行,是因为我好运,签到开出了特殊奖励,才峰回路转的啊。】

    系统狗:……死绿茶。

    它难道能说是它开后门,调了开中特殊奖励的概率吗?不能。

    于是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开局签到[百邪不侵体]的刘吉,早起晚歇,快马加鞭地赶路,除了磨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身体倒是安然无恙。

    陶杯和陶盘却日日悬着心。

    可他家郎君,虽然日日蹙眉咬牙,但是日日坚韧不倒。让他们忧心之余,又崇敬不已。

    而强撑着才没萎靡的鲁直和颜枢二人,则在心中暗翻白眼:

    谁说三王弟吉体弱多病的!

    他可太年轻力壮了!

    脸似雪白,确实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却能一日又一日地,稳稳骑在马背上飞驰。

    就连养的一只犬,都比他们强多了。

    能与马竞速、拼耐力,且神采奕奕,不落下风!

    刘吉:你说你们和机器狗比什么。

    未来的鲁洗马&颜中庶子:恐怕郎君以往的卧病不出,实为隐居避世。

    如今郎君将要封侯,自然也就入世了。

    刘吉:努力说服自己的你们,真的很好。

    ……

    夕阳西落,暮色四合。

    “郎君,前面的城池远在二十里开外,若摸黑赶路,恐怕难以在闭城前入城。”

    鲁直驱马来到刘吉身侧,“今晚恐怕也要露宿野外了。”

    有系统导航的刘吉自然心中有数,情况也和鲁直所说大差不差。

    在十里不同音的封闭古代,一路走来,鲁直竟大致认得路,可见他是走南闯北走过的。

    仅这一点,他就称得上是人才了。

    “伯敬想的周到。”

    刘吉放缓速度,却没勒停马匹,仍小步放跑着。

    “不过我们好运,今夜不必以天为被、地为床了。”

    “前面三五里地外,就有一处田堡庄园,周围应当会有家户聚落。”

    “找户人家给上十来钱,借宿一晚,再借地方和柴禾烧几罐热水,对方应当会愿意做这笔交易吧?”

    为何不干脆去敲庄园的大门?珍馐美味,高床软枕,借宿的话会舒坦许多。

    一是交际应酬麻烦得很。

    二来,怕人家把他当骗子,大扫把打出来,自证身份也麻烦得很。

    “当然。仆臣这就叫上陶盘,先走一步去找好借宿的人家,郎君随后赶来。”

    同行五日,双方都对彼此的行事秉性有了更深的了解,鲁直就觉得郎君真是一位仁善君子。

    乡野家户人家,遇到夜行之人借宿,无不是诚惶诚恐地接待,哪敢要钱?

    毕竟他们不知道三五数十个一伙的行人,究竟真是过客,还是匪盗。

    就算不是歹人,又怎保不会哪里一个不顺心,就半夜摇身一变,屠了你满门?

    久而久之,真正的行人也少有付报酬的了,但他们郎君言行如一,他是真付钱啊。

    农户提供一晚住宿,就能得到十来钱的报酬,这桩交易也是真厚道。

    十枚(四铢半两1)钱,五谷粮食大概能买一石半了。

    鲁直叫上了负责餐食的陶盘,策马离队,先行一步。

    刘吉、陶杯和颜枢三人,则在后面哒哒小跑着跟上。

    等他们看见前方人烟时,天也快要黑尽了。

    鲁直站在一处小路口等候,见人赶到,忙上前引路:“借宿的人家就在前面。”

    牵着刘吉的马匹走在前,边走边细说:

    “刚好是同族的两户人家比邻而居,两家一起腾出了勉强够我等五人借宿的地方。”

    “谈妥了给付十钱,以作酬谢。烧水的柴禾和喂马的草料,也不额外要钱。”

    小径上走了片刻,才算到地方了。

    停在篱笆院门外,刘吉翻身下马,又解下马背上的箱子亲自抱着。

    箱子六尺2见方,用灰扑扑的麻布裹得严严实实,颇有分量。

    鲁直牵走马去拴到屋侧,也好让马儿休息吃草料。

    两家的两位老翁迎上前来,见礼说话。

    “……今晚老儿两家人就住到一家去,腾出一家的一堂两室,好叫郎君们住在一起,也方便照应。”

    “老翁想得周到,有劳了。”刘吉眉眼带笑,神态亲和地道谢。

    天黑没有点灯的隔壁家屋内,黑不隆冬的。

    刘吉视力健康,还是看到了躲在门后的小小几个脑袋。大约是害羞,也是戒备陌生人。

    住在一起方便照应这一点,对他们双方都适用。

    刘吉也没再多说,别过两位老翁,走进燃着一根火炬的昏黄茅草屋内。

    一进屋里,丝缕泥腥气钻入鼻间,但没有难闻的异味。

    因不富裕而空旷的屋内,一眼望去也很干净整洁。

    “郎君,喝口水解解渴。”先到的陶盘已经烧开了一罐水,陶杯一进屋就从包袱里找出杯爵,给刘吉倒来一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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