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炮灰攻生存指南: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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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剪确实没听沈林玉说的话,不是没听懂,是压根没听。

    当手机屏幕显示接通成功后,他就把手机拉远,等几秒,再拿回来,沈林玉的声音就变得忽远忽近,飘飘忽忽,配上略带气音的声调,像是要死要活似的。

    重复几次过后,他像是染了什么兴趣,懒洋洋地把手臂搭在栏杆上:“怎么,你来找我兴师问罪?”

    不管学校闹出多大的动静,总有些自作聪明的口风洋洋得意地打小报告,不过尤剪倒是没想到沈林玉能为了一个副会长,大半夜电话打到他这里。

    要知道,沈林玉可是端着架子的人,以前但凡能与“上层社会”有关系的事,他都不会让其他人染指。

    沈林玉的声音在手机里拉得绵长,像是缠在一起的柳絮:“我没有想这么做,你以前与别人有矛盾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没向着你。”

    尤剪不置可否,道:“你打这通电话干什么?来怪我?”

    “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半晌,沈林玉话音有些寞然,即便他的语气已经在努力保持平静:“你以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尤剪认为自己绝对是个又理智心肠又好的人,否则他现在应该拽着沈林玉的头往墙上砸。

    怎么能有人这么贱呢?

    一次次,没完没了的骚扰他的生活,妨碍他的想法,摆着伪善作恶的姿态对他发号施令。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他们为什么不能乖点,自己去死呢?

    劣迹斑斑的情绪把尤剪割成了两半,一半是漫天的恨毒,一半是酸涩与悲伤。

    为何恨毒?那是重生后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何悲伤?那是来自世界企图篡改更正的感情,小说轨迹中的炮灰“尤剪”设定就该深爱沈林玉,为他痴迷,为他心甘情愿,死去也无妨。

    每当尤剪产生伤害沈林玉的想法时,穿心凿骨的疼痛会贯彻他的全身,好像就有种冥冥的声音告诉他,这样不对,你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是因为爱,由爱才能生恨。

    放他爹的狗屁。

    怎么,有个杀人犯入室抢劫祸害全家,家里唯一剩下的孩子长大成人,手刃仇人,管这叫由爱生恨?

    脏死了,所有人都这么脏,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但没关系,他大度。

    妄想控制他的手段越剧烈,就越证明他的行为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结局,他开心了,这叫报仇,他不开心了,这叫赐给别人怜悯,好傻逼的事,他才不会干哦。

    尤剪把藏在袖口中的刀片抵在唇边,锋利的锐器丝般无情,嫣红的舌尖顿时被划出一道微乎其微的小口,蜿蜒的红痕如蛇尾般游过唇边。

    他的指尖被冻得冷白,舔舐过后留下的摇曳血迹留下暧昧不已的曲线,整个人看上去又病态又脆弱,像是海面上碎掉的浮冰,被刚隐下的霞光晕湿色彩。

    贺恨怜知道刚认领他的主人与常人不同,这是一种隐隐的直觉,而在相处四小时后看到对方近乎自残的动作,他瞬间看愣,幸运地做了这场潮湿雨季的唯一观赏者。

    分不清害怕还是愉悦,亦或者是发现同类凶猛动物的应激反应。

    心脏诡异地一下,一下,如同被拨动按键般疯狂跳动。

    他眼睛沉黑,一动不动地盯着迅疾溢出的鲜血,红,艳,凝重得骇人。

    贺恨怜看着那双完全能驾驭琴弦的好看双手,沾着弯弯血渍,如同一尾肆意舞动的小鱼,忽而落在他的唇珠。

    贺恨怜听见自己的心脏几乎与自己一样溃不成军,尤剪半点不看他,感觉到疼痛让他从那种虚空的状态带离,继续道:“沈林玉。”

    他听见自己的主人漫不经心的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玩弄他嘴唇的手指就滑走了。

    无论是血腥气,无论是浅薄的香气,还是足够灼人的热度全然消失。

    为什么?

    是他的嘴唇还不够软吗?

    主人为什么不玩他了。

    那个叫沈林玉的比他还好玩吗?

    贺恨怜默不作声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其实仅用t恤也可以勒死一个一米八几的活人,只要把它缠紧,缠成一条一条的就可以了。

    他的反应被尽收眼底,尤剪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把手机倾到耳边:“沈林玉,你不觉得自己贱吗?”

    “什么?”沈林玉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道。

    “我以前像个小玩意似的,围着你转,你今天要月亮我就给你摘,明天要星星我捧着过去,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天天准时准点候着你,比仆人还敬业。”

    “你连看我一眼都嫌埋汰。”尤剪说时,语气慢悠悠的:“现在你倒是像换了个人。”

    “我不准备继续继续折磨自己。”

    “你耐不住性子来找我。”

    尤剪说:“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沈林玉这辈子没被人骂过,别人不敢,也不能,当完全属于侮辱人的词语狗血淋头地冲他一顿,骂他的人还是尤剪,他以为自己会很恼火,但实际他只是静了静,又联系起最近的反常事,道:

    “怪不得你生气。”

    “你在管我要名分吗?”沈林玉不理解道:“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大家不是都知道,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他不理解,尤剪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大半夜要来接演八点档的肥皂剧:“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谁说要跟你在一起?”尤剪语气是太过明显的嫌恶:“我可不要。”

    “你放任学校里的欺凌,从心里看不起我,又想要有人无条件的舔着你,又实心实意地觉得我低下,还用我说得更清楚吗,你来找我无非是自尊心和占有欲作祟,不就在想,我是你的东西,不准别人染指。”

    沈林玉以前没觉得事情有这么失控过,他正是被说中心思才会如此恼羞成怒:“是,我是没有说过喜欢你,但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爱你。”

    “爱我?”

    尤剪讽刺道:“你说的是每一次我做你挡箭牌被人打,被人欺负后,你跟施舍似的摩天轮,邮轮吗?”

    沈林玉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冷静:“首先,我没有把你当成挡箭牌,学校的事我可以解释,你知道的,很多家族的小姐少爷们仅凭我一个人无法撼动,你要是觉得委屈,让我来想办法。”

    “第二,你要是觉得补偿不够多——”

    尤剪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说的根本用不到爱,只需要钱就能做到。”

    “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尤剪平静道:“你都不干净了,还找我约。”

    他轻嗤一声:“我嫌脏。”

    沈林玉死死抓紧手机,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无条件的做出让步,可尤剪的话只会更伤人:“你上次给我下药……”

    尤剪嗯一声:“是我,怎么了。”

    “除此之外,我哪一次做得对不起你,对你,我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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