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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夫郎不语》 50-60(第12/26页)
轻易就沦做了人案板上的一块儿肥肉。
邹夫郎见此,心中也满意,他道:“你踏实,我亦踏实。咱依旧好来好往。”
康和取出匣子,与了邹夫郎准备的四十支烛,整十贯钱。
邹夫郎点了烛,仔细给查看了一番,他也忧心,毕竟是头回收这样的烛,不敢确保是不是每一支烛都似康和点的那支一般好。
若有一支坏物,那便要损二百多个钱,再是家底子厚,也经不起这样肆意亏损。
不过有一点好,康和他老丈娘时有上县里摆摊子,若有问题,也好找人,不是那般一回买卖,拍屁股走了人就再寻不见的。
康和也与邹夫郎道,要存了不好使的,留了物与他瞧,自赔还他的钱。
邹夫郎这才放心下来,两人都是小心谨慎着这一桩生意。
走时,又赠了康和一盒八支寻常的烛,与他家中自点照明。
他心里头喜大过忧,亏得是今儿没贪睡误事。
康和自是谢过,捧着告辞了去。
小伙计见老板郎掩饰不住眉梢间的欢喜,凑上前去问有甚么高兴事儿。
邹夫郎得意道:“且好好去办你的差罢,自是少不得你的好。”
出了铺子,康和跟范景小心揣着银子,上钱庄里兑做了张十贯钱的交子。
沉甸甸的银子,换做了张轻飘飘的交子,小心叠好收进胸口前的衣兜里,心头反倒是踏实了下来。
范景也是惊叹,料想能卖个好价,却没曾想这烛竟能卖出如此的高价来。
铺子里且肯以这般高价收去,不敢想再卖出,是何等的价钱。
他们自是不晓得,邹夫郎得了这药烛,转头便去请了手底下做烛的巧匠,与药烛雕花儿做巧样。
二次制好的烛,用上好的绸子包裹,置于乌木匣子中,送至了城中的官户府上,讨得了好一番喜。
落入市场上的,转头一对便卖至几贯之数。
这般贵的人咂舌,偏是还遭人抢着买,便是竞价也要买去。
富户自用未必,得见稀罕物,自是要收入囊中,往外做送礼打通门道用。
康和后头便是晓得了药烛卖到了这般高价,可却并未有丝毫眼红。
一则,这烛经了二次精巧手艺制作,早不似他出手时的粗糙模样;二来,若无邹夫郎的人脉,手腕儿,东西又如何卖得出。
他挣头茬,人挣二茬高的,两厢得利,这才是最好的。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且不题。
康和跟范景这日里把烛卖得了好价钱,心里都很欢喜,俩人照例说去买些菜食家去吃。
打范景跟着胡大三杀猪起,偶时都能得上一方肉带回家来,灶上熏得有肉,不紧着得块儿鲜猪肉就给熏了存着。
秋日里头本就下力气,于是范景拿回肉来,多数是都给治来吃用了,饭桌上见荤腥的日子多,人也不似那般馋。
他们已是许久不曾在县里头买肉吃了。
范景也教康和不必买猪肉,只不买猪肉,便是羊肉了,价是猪肉的两倍之高,要买一方实是贵得牙疼,拿回去少不得要挨说。
思来想去,索性是买两尾大青鱼家去炖来吃。
范景也说好,去山里头的时候少了,他们也少有得到鱼。
康和的手艺是那样好,每回炖了鱼,隔顿陈三芳必要用剩下的鱼汤,揉了面来做面条吃。
“诶,大鑫哥不是在骨董行做账房麽,咱去看他一眼如何?”
康和与范景擦了擦脑门儿上起的汗,打街边上给他买一碗雪泡豆儿水,两人就着一碗吃。
一时忽得想起在县里头做工的范鑫来。
范景觉着范鑫做工没甚么好瞧的,不过康和想去,也由着他,便点点头。
于是康和也与他买了一碗,教多给放些冰,好教豆儿水拿到时还爽口。
这范鑫在县里头也做了有些日子的活儿了,打范景拜师傅前就开始干。
前些日子还听张金桂说领了头回的工钱,与家里都买了东西。
他日日早出晚归的进城上工,康和跟范景也难将人逢上一回。
俩人寻着那间叫做豆水巷诚信骨董店的铺子去,这般售贵物的铺子,店都侍弄的亮堂,老远就能瞅着招牌。
康和一手端着绿豆水,一手牵着范景,步子轻快的过去。
人还没至铺里头,反倒是先听见了里头的吵嚷声。
第56章
“真不是我,我在这柜台里头都没将它碰着。”
“不是你,不是你如何碎在了你跟前。这盏子可是打海外运进来的,自苏杭经商队送至铺儿里,前日宋大官人出高价买,我也没舍得出,今朝当真是走了背运,损在了你的手头上。”
康和跟范景走近了些,便见着那骨董行中有个小眼儿大腹的中年男子,蹬着双云头绢履,牙口多厉害的正斥怪着人。
另一头教他一通话说得面红耳赤,却又老实着不晓如何张口辩驳的年轻男子,不正是给人做账房先生的范鑫是谁?
“你在我这处也做工一月有余了,念着你做事勤谨,账也算得不差,我也不多为难。这盏子本是往外卖七两八钱的,如今教你损毁了去,我心头虽痛惜,只东西也再复原不得,你与我五两银子,这事儿也便罢了。”
“若是你不依,我便携了物上官府去,教县公给咱辨一辩。只你一个读书人,吃这般官司,怕是往后也难抬起头来做人。”
范鑫听得如此贵价,只觉两眼泛起黑来,一阵天旋地转。
他急道:“这盏子,如何这般昂贵!”
“我这是骨董行,不是卖那起子贱价之物的地儿,这些日子里,你见账簿上可有小买卖?!莫不是你觉着我还占你便宜不成。”
“便一句话,你究竟是赔还是不赔?”
范景见此,眉头紧蹙,他一个箭步便要上去,康和赶忙拉住了他。
“这店主明眼便是欺大鑫哥老实,想赖他的钱。你见着生气,若是冲进去打了人,那咱就没理了,还真得赔他的钱。”
康和安抚下范景,自往前走进了铺子里头。
“赔,赔甚?你有证说这盏子是谁打碎的?”
瞧着走近来的两人,店主微微一怔,以为是客,可见却又为范鑫说话
再一眼,瞅着两人衣着简朴,顿时便不放在眼中了。
他弹了弹袖子:“小兄弟,这是我们铺里的事,你若瞧热闹,在外头便是,进门来不行买卖,我这处可不招待。”
“铺里的事,我这堂兄弟在你这处吃诬陷,我在外头瞧热闹,店主当真是会安排人。”
范鑫见着康和跟范景来,心头如得助力一般,他连忙到两人跟前去:“我将才在柜前记账,这盏子不知如何就摔碎了,店主生是说我碰碎的,要教我赔钱呐!恁贵重的盏子,如何赔得起!”
店主听得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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