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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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珠黑沉无光,睫毛浓密低垂,可散在背上的发又是沾湿滴着水珠的,几缕落在额前、鬓边,将人衬得孤寂又脆弱。

    仿佛一缕香魂,随时都会魄散离去。

    到最后沈行舟累得睁不开眼,意识游走在昏睡边缘,林鹿才终于放过他。

    幸而无人发现这一室的荒唐,林鹿得空将脏污的被褥扯到地上,又从旁铺了层干净的,扶着沈行舟重新躺下,自己也跟着并排躺进床榻里侧。

    迷蒙中,沈行舟下意识将林鹿圈进怀里,热乎乎的身子直往前凑。

    好像演练了千百遍般熟稔。

    林鹿也不反抗,额头轻轻抵在沈行舟耳侧,“……阿舟,你会永远、永远都与我一起吗?”

    “嗯……”沈行舟几已睡去,却仍迷糊地回答。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林鹿睁着眸子,身上寒意被驱了个七七八八,除却腿间黏黏糊糊的感觉,周身倒也还算暖和舒适。

    “……嗯。”沈行舟侧了侧脸,柔软的唇瓣蹭过林鹿鼻梁,意图讨饶地阻止他再问话。

    林鹿便不再言语,与沈行舟一齐睡去。

    这一觉是沈行舟长这么大以来睡得最香最甜的一次。

    直到日上三竿、临近午膳,沈行舟才悠悠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扭头朝身侧望去,榻上空着,沈行舟浑身酸软得不象话,扶着腰艰难起身,呲牙咧嘴地踩上鞋站在地上。

    沈行舟回身看向床铺,被褥整洁如新,没有半点可疑痕迹,又望向地面,印象中撕碎的衣物和弄脏的被褥也全都不见了。

    难道昨夜是梦?沈行舟难以置信地想着。

    沈行舟试探性迈了一步,身上每处关节都在叫嚣着罢工,令他只一步就停在原地不敢动。

    ……真是昏了头了,哪里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呢。沈行舟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目光投向已然大亮的窗外。

    林鹿天不亮就醒了。

    从沈行舟衣柜翻了身能穿的衣物换上,简单收拾后出门打了热水回屋,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却用着最轻柔的动作为沈行舟擦拭身子。

    做完这一切后拦住了想要进门叫沈行舟起床的凌度。

    推门看到林鹿冷若冰霜的脸,正打着哈欠的嘴登时闭上,凌度险些咬了自己舌头,听到林鹿吩咐后点头如捣蒜。

    “让他睡,”林鹿眼下两道乌青,将表情显得更阴沉了几分,“此事若张扬出去,我生剥了你的皮。”

    林鹿的语气很淡,哪怕是威胁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也没有刻意咬重哪节字音。

    可落在凌度耳中却不亚于直接从头顶劈下惊雷,后脊凉飕飕的直冒风,惯会听话听音的小太监忙不迭起誓答应。

    觑林鹿神色,凌度知道这位司礼监来的林公公必会说到做到,便如他所言守口如瓶,没再让第三人知道林鹿今夜宿在霁月宫沈行舟院中——而且是与六殿下同屋而眠。

    凌度不敢往下揣测,他颇有点小聪明,深知这宫中说多错多,知道的越少方能保命。

    而林鹿一早从外面回来,自然逃不过纪修予的法眼。

    此时前堂无人,纪修予一眼瞥见林鹿身上明显不合他身材形制的衣物,掀眸诘道:“夜不归宿?真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第34章 天降馅饼

    林鹿停在纪修予身前,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正施了一礼,“干爹。”

    “做什么去了?”纪修予手中翻着一本册子, 随口问道。

    “找沈行舟。”林鹿如实回答,补充一句:“昨夜歇在他屋里。”

    纪修予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外, 长眉一挑, 意味深长地道:“鹿儿喜欢男子?”

    林鹿没吭声, 依旧垂着眼睫。

    “沈行舟行六, 资质平平, 前五个哪个不比他更有出息?”纪修予笑着在林鹿头顶揉了一把,“鹿儿若喜欢,大可以寻得更好的。”

    好似林鹿看中的是个带有瑕疵的物件, 而非站队某位皇子。

    按理说, 以其职能的关键性,司礼监太监绝不允许与哪派哪党走得过近,更遑论权势中心的皇子殿下了。

    宣乐帝上了年纪后耽于享乐,但朝中不乏忠君之辈,内宦部门又确无实权, 一朝在位,沈延手中总归是攥着绳子的,另一头拴的自然是为他专务的四司八局十二监。

    纪修予自己都时常避嫌——这也是他深得圣心的原因之一——却并不对林鹿此举做约束, 沈行舟作为帝王子嗣的口碑可想而知。

    “我就要他。”林鹿没抬头, 素来淡漠的语气掺上几分固执。

    纪修予哈哈大笑,双手捧起林鹿的脸,指腹细细摩挲着细嫩的皮肉, 满眼都是对小辈的宠溺:“好好好,难得鹿儿有喜欢的人, 赏!”

    林鹿尚未琢磨明白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就见身材高挑的男人从怀中摸出一物,绳圈套在中指指根,继而献宝似的一松手,“看看,这是什么?”

    乌金打造的精致腰牌弹跳着跃至林鹿眼前。

    “这是……?”林鹿不解地看向纪修予。

    纪修予将腰牌交到林鹿手里,道:“打从今日起,司礼监第二把交椅,由你来坐。”

    林鹿翻至正面,腰牌上赫然刻着“司礼监秉笔太监林鹿”几个字。

    显然是提前准备,一早定做好了的。

    纪修予事事亲力亲为,习惯自个儿把控权力,与随堂太监不同,秉笔太监是真正能从他手里分一杯羹的职位,不仅有权调配东厂,甚至在皇帝跟前也能说上话。

    林娘昨日才刚因他而死,正常人在日后相处中多多少少都会有所防备,可纪修予竟还愿意提拔林鹿,甚至擢升至最易重伤背刺他的位置上……就这么信任林鹿,不怕此子日后背叛?

    还是说,纪修予对自己的能力自负如斯?

    林鹿思绪转得飞快,当下没想通,但身子已先于头脑做出应对。

    “无功不受禄,儿子不能无故担此重任。”林鹿直接跪到地上,双手上举,静静托着那块腰牌。

    “就凭你是我儿子,这一条,你就担得。”纪修予没去接躺在林鹿掌心的腰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命令道:“起来。”

    林鹿麻利起身站好,双手仍向前伸着,意图将腰牌交还奉上。

    纪修予一下失笑,在林鹿脸上捏了一把,“你以为秉笔是什么好差事?选你是为咱家分忧的——老咯,精力体力都跟不上了。”

    太监这一特殊群体本就比寻常男子衰老得慢,瞧纪修予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莫名显得有些滑稽。

    林鹿抿了抿唇,“干爹正值壮年,儿子一定尽己所能,帮干爹解纷排难。”

    纪修予满意地点点头,如梦方醒般道:“嗯……说着便想起来,悦宵楼那边还有点事需要善后,你跑一趟罢。”

    边说着,纪修予边留意林鹿的表情,可后者神色平平,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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