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妹究竟何时称帝: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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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商队,走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终于在望见了星夜下的阳乐城池。

    他继续维持自己不会汉化的乌桓小部落首领角色,由女儿阙加代为发言:“我们要在城外,等到天亮吗?”

    她话是和段宁说,但声音却朝着车架的方向。

    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的商队主人,大晚上头戴兜帽遮住半张脸的领队,散发异味的货物。

    纵使阙加再迟钝,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这商队不对了。

    这商队处处透露着古怪,可他们却遵守诺言,带他们来到了阳乐城。

    没有半道杀出来的汉军,也没有从货车里突然跳起来的持刀武士。

    蹋顿没有改变命令,他们的目标,是进城。

    车厢里的人依然没有说话,兜帽女子牵起嘴角,朝阙加道:“我家大人说,晚上城外不安全,我们今夜就进城。”

    “今夜进城?”阙加抬头,望向高大紧闭的城门,“这要如何进——”

    她话还没说完,城门震动,伴随巨大的声响,护城河前的吊桥被放了下来,城门也应声缓缓打开。

    “阙加!”黑夜里,阿爹遥遥呼唤她的名字,在队伍的最末端。

    兜帽女子率先踏上木桥,随后在桥上勒马,马车驶过桥面,木头发出沉闷的声响。

    先头的车架很快没入城门后黑暗之中,阙加第一个踏上木桥,站在兜帽女子的对面,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等着车队,和乌桓族人,进入阳乐城。

    阙加再次抬头,星夜被高大的城墙挡住了光亮,她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中,她咽了口唾沫,从衣袖里,摸出涂满火油的木棍。

    火油的味道混合着车架上货物的刺鼻气味,车队从她身边经过,车夫的眼睛很亮,全然不见白日里的懒散,仿佛草原上夜行的狼。

    蹋顿守在队伍后方,是最后一个上桥的,他和桥上的阙加对视一眼。

    一声轻响,是燧石碰撞的声音。

    火星掉落在木棍上,一瞬间阙加的外袍窜起一条火龙,明黄的亮光乍现,令她短暂地失明。

    “阙加!”

    啊,是阿爹在唤她……

    阙加感觉不到火焰烧灼的痛苦,亮光来自四面八方,不是她手里的火把,也不是她的衣袍,而是——

    整座城墙。

    “放火!烧!烧死他们!”

    突然的亮光让蹋顿睁不开眼,他明白事情已经败露,但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发出攻击的命令。

    蹋顿一甩木棍,沾了火星的火把瞬间点燃,与此同时,城门上方亮起的火光将天空映如白昼,火光间,是无数士兵张弓搭箭,瞄准城墙下方。

    城门内,那架带厢马车被火把围在中间,乌桓士兵被人绑缚双手,压到马车前,车内,一个身着文官服侍的男人走下车架,喊出了他的名字。

    “乌桓单于蹋顿!”

    “束手就擒吧!”

    “阙加——”蹋顿骑在马上,脖颈间暴起青筋,“随阿爹一起,冲进去!”

    跨下的战马痛苦地抬起前蹄,将主人率落在地,阙加的整个外袍,都被她浸上了火油,她听见阿爹唤她,用已经没有了知觉的双手,艰难地向前爬了两步。

    痛感在烈火之中,从四肢百骸蔓延,侵蚀着她最好的意志。

    好痛,她想哭,想叫,可她发不出声音。

    阿爹,我好痛啊——

    一支羽箭自桥对面飞射而来,正中阙加的肩膀,力道之大,将她整个人带入了护城河中。

    蹋顿顾不上回头,又是一支羽箭自城墙上方射下,随即是无数道箭矢,雨点一般,精准扎入蹋顿身前的桥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战马踌躇两步,蹋顿一刀刺入马腹,战马受激飞跃过箭矢,就在半空中,两道箭矢一前一后,分别射中战马和骑马之人。

    直到蹋顿随战马一起轰然倒下,再也没了生息,卫召才放下手里的弓,小跑出来。

    段宁骑在马上,沉默着,从反射着火光的河面上收回视线,随卫召一起进入阳乐城。 ——

    宴席上,一名谋士来到公孙瓒的案前,耳语两句,公孙瓒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中跳舞的乌桓舞姬,有些心不在焉。

    “辽西是她的地盘,她想来就来,伪装什么?”

    谋士告诉公孙瓒,辽西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姑臧君段宁伪装成商贾,从青州乘海船而来。

    谋士继续耳语,这回,公孙瓒的目光终于从舞姬身上挪开。

    “哦?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本来是说送进城里给燕王的,数量实在太多,臣就自作主张,先将马匹安置在北郊的马场。”

    “数量有多少?”

    谋士张开五指。

    公孙瓒瞪大眼睛。

    “五千?!”

    谋士狠狠点头。

    公孙瓒拍案而起:“那还等什么?带路!”

    五千?段宁给了他五千匹战马?

    他手上算上货运的中马,撑死也不过一万五千匹,段宁怎么如此大方?

    而且什么要求都没提,直接就把马送过来了!

    在赶去北郊马场的路上,北风一吹,公孙瓒也终于从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中,理出了一丝不对味儿来。

    “你说,段宁是伪装来的?”

    负责传话的谋士道:“是啊,她先去的辽东,那里我们的人插不进去,就没得到消息,差不多是上个月吧,她在辽西搞了很大的动静出来,具体是什么事还在查,不过在那之后,她就派人,将这些马送来了。”

    公孙瓒赶到北郊马场,果不其然,实打实的五千乌桓马,浩浩荡荡,满布原野,将他马场都衬得局促了。

    公孙瓒先前起家,就是靠着姑臧君提供的粮食和战马,这些年,姑臧君也一直支持公孙瓒在渔阳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突然想起去岁,长安的权臣,司隶校尉曹班,派了一支骑兵队来,和右北平郡的乌桓人打了大半年。

    这件事当时公孙瓒没当回事,和蹋顿都能打半年,可想而知这支汉军的战力了。

    但是结合这五千匹战马,段宁的奇怪的行径,公孙瓒突然灵光一闪。

    段宁,难道和曹班之间,起了嫌隙?

    第203章

    “曹侯!幽州最新探报!公孙瓒在上谷和广阳大规模征兵征粮!”

    “曹侯!渔阳郡来信,公孙瓒得乌桓马五千,军队在向渤海郡方向集结!”

    “曹侯!这是公孙瓒发出的《讨袁檄文》!上面列明了袁绍的十条罪状!”

    黄河之上,一艘百米长的三层艨艟顺流而下,赶在丰水期结束前,向着兖州方向进发。

    船舱内,曹班和一众随行文臣武将,收到了来自幽州方面的最新消息。

    这是自河阳之战后,曹班首次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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