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妹究竟何时称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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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急啊,只要过了考核,这样的机会多的是!”

    伏寿苦笑:“什么机会?杀人的机会?”

    同期点头,而后又感觉哪里不对,摇了摇头。

    “应该说,是惩恶扬善的机会。”

    “惩恶扬善需要杀人?”

    同期低头,浅笑道:“如果杀人就能惩恶扬善,我不会犹豫。”

    伏寿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去了幼堂,将吃食交给幼堂的蒙师,这个时间孩子们都睡了,她们也不想打扰,就站在外间看了一眼。

    没想到从幼堂出来,却见到了柳申和阿穗。

    柳申大喊她的名字,被伏寿冲上来制止。

    “小声点!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羽扇,一边晃着扇子,一边怪声道:“我说刚刚在食堂怎么唤你不应,原来是在这里。”

    不知为何,伏寿不太想让这个三辅来的姑兄知道自己弟弟妹妹的事情,于是她板起脸来,故意严肃道:“这里的蒙师们很讨厌学员吵闹,被抓住会罚工分的,走吧,我们回去。”

    柳申却不肯:“我就是好奇到处逛逛,你们两个小娘子先走,我和阿穗去看看就回。”

    伏寿没办法,只能道:“那你也赶快,莫过了查寝的时辰。”

    回到培训生的宿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同舍的几个女郎都睡下了,伏寿也回到自己的榻上,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眠。

    于是她坐起身,从自己床头的箱盒里,去出了一个包袱。

    这是陈氏——伏寿的乳娘给她的。

    她将包袱解开,里面有三样东西,一枚金镯、一根竹筒和一封书信。

    金镯口径很小,孩童的款式。

    书信她已经反复看过多次,写信人是她的父亲伏完。

    她和弟弟妹妹们是被伏完提前送出府的,那段时间,侯府内总是有许多外人往来,不少人都带着兵器,她感到很害怕,但是母亲和父亲什么也不肯和她说。

    “事成之后,你父亲会派马车来接你们。”这是母亲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名老仆在别院守了他们整整五日,当她终于盼来马车时,来接她的,却是一位陌生的女郎。

    女郎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一身戎装,腰间佩着长刀,浑身带着煞气,让她根本不敢开口询问。

    “不其侯勾结东山贼意图自立,曹国相先斩后奏将其正法。”

    这是曹班属下的说法。

    “不其侯府家遭贼难,被屠满门。”

    这是坊间传言。

    “不其侯欺压百姓,占田抢盐,终于被侠士杀啦!”

    这是学院里学员们的观点。

    如果说,伏寿先前还不能确定真相,那么看到了父亲的书信之后,她终于能确定了。

    此信为父亲写给琅琊国大族王氏的求助信,信上说,曹班养私兵欲与伏氏抗衡,求王氏派部曲保护伏氏。

    可惜,最终伏氏并没有等来王氏的部曲……

    最后,伏寿打开竹筒。

    里面是一管白色粉末。

    第84章

    “你觉不觉得, 伏寿的那位姑兄,有些奇怪?”

    午膳时间,两名五期培训生在人声鼎沸的食堂里, 一边干饭,一边闲聊。

    “公子病嘛, 都这样。”

    “公子病”是最近学院里的流行词汇,用来讽刺那些进了学院还端着架子,矫揉做作的世家公子们。

    “不是不是,他这个不光是公子病的问题。”

    顺着同伴的视线看过去,刚好能看到话题中心的这位“柳公子”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个什么,啃得津津有味。

    “他干嘛不坐着吃?”食堂的长案是高脚的,两边还配了同样长度的高脚凳,坐多就都不会腿酸,听说下个月,学馆也会慢慢换成这样的高脚案了。

    “他上次闹事,被培训生的教习罚了,五天不能在食堂用膳。”

    “五天?好惨!”

    “他活该,培训生的程教习可是全学院最温柔的教习,他肯定是惹了众怒了。”

    刚好这时伏寿端着木盘从两人身边走过,两个五期生就齐齐闭了嘴,五期生因为人数少,会与通过培训考核的六期生一起授课,这两人都是军战系的,要是伏寿这次通过了,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要给彼此一个面子。

    伏寿的盘子里留了一个饼子没吃, 她本来打算给柳申,没想到他有东西吃,走近一看,这东西还很眼熟。

    是学院奖励早起学生的白面肉馅饼,他还很聪明地找食堂帮厨加热了,伏寿过来时,他刚好一口将剩下小半个吃下肚子。

    “你今天早起了?”伏寿有些意外,看不出来,柳申还挺刻苦的。

    “唔?嗯。”柳申嘴里嚼着面饼,点点头。

    见伏寿要走,柳申赶忙将嘴里的面饼咽下,扯住了伏寿地后衣带,差点让伏寿盘里的饼子飞出去。

    “你干什么?”伏寿很不喜欢柳申随意动手动脚的性格,都是贵族出身,就算是远支,怎么染得一身无赖气?

    “姨妹最近都在忙什么?下课就不见人影。”

    “与姑兄无关。”伏寿心中有事,最近谁都不想见。

    “啧,”柳申改抓住伏寿的木盘,将她带到一边,小声道,“那姑兄向你请教个事。”

    “……不敢当,姑兄请讲。”

    “你——知道,怎么,见到曹国相吗?”

    伏寿抬眼,表情晦暗莫测:“你寻他何事?”

    柳申拿起木盘里的饼,没有吃,只是一小块一小块地掰着玩:“没,就是好奇。”

    伏寿狐疑:“早不好奇?”

    伏寿的目光看得柳申莫名心虚,他努努嘴:“……这不是马上到培训考核了……”

    被伏寿打断:“别问我,我不知道。”

    柳申似乎不相信:“可他们说,你以前见过他。”

    伏寿却突然提高音量,有些愠怒道:“没见过!不知道!姑兄问别人去吧!”

    伏寿就这么生气地离开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柳申在后面不顾形象地大骂。

    伏寿一直走到训练场,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别人发火,她的怒气来源于她的不坚定。

    陈氏给她的竹筒一直被她拴在腰间,就像一根绳索,缠上了她的脖子,勒得她喘不过气。

    陈氏将包袱给她之后,又找了她几次,并告诉她,竹筒里面是何物。

    放入水中,无色无味,一口毙命。

    伏寿的脚步无比沉重,为了她的父母亲族,她应该动手,可她如果动手,她的弟弟妹妹,幼堂的孩子们,学院里的学员们,甚至还有柳申,大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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