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良缘: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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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姚芙绵在宋岐致离开后便躺下歇息,这几日阴雨绵绵,屋内沉闷闷,她很快睡了过去,醒来后听见屋内有谈话声。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屋内已经亮起烛火,将谈话的那两人身影映到屏风上。

    是宋岐致和一位女郎。

    二人俱压低了声音,姚芙绵听不清楚。

    她出声喊了一句:“宋郎?”

    宋岐致立刻绕过屏风来看她,笑道:“芙娘,你睡了许久,眼下都可以用晚膳了。”

    跟在宋岐致身后的,是一位模样看上去十六七岁的貌美女郎。

    她见姚芙绵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笑起来,唇边现出两个笑涡。

    宋岐致同姚芙绵介绍道:“这是州刺史魏大人的幺女,魏瑶。”

    姚芙绵微微露出笑:“魏娘子安好。”

    魏瑶笑意更甚:“姚娘子,岐致哥哥常与我提起你,他说你貌美似天仙,我原先以为他是夸大其词呢,不想见了你,才知他所言非虚。”

    姚芙绵看了眼宋岐致,面颊微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岐致略显无奈地让魏瑶不要多言,又问姚芙绵可有何想吃的。

    魏瑶是州刺史的女儿,宋岐致来到晋阳后,食宿都是刺史差人打点,魏瑶时常跟在父亲身后,很快也与宋岐致熟稔起来。

    二人方才正是在讨论晚膳的事。

    姚芙绵披上外衣,与他们二人一道出去。

    魏瑶是个热心肠的,得知姚芙绵第一回来晋阳后,与他们一道用完膳,也不离开,要带着姚芙绵去晋阳的街市走逛。

    宋岐致放心不下,跟在她们二人身后。

    魏瑶被娇宠着长大,出行会带着许多侍卫婢女,她看上什么,从不过问价钱,只管拿走,再让身边的人付银两给商贩。

    此回有宋岐致跟着,她好似对此习以为常,拿走小贩的两包蜜糕,对着宋岐致招手:“岐致哥哥,快过来付钱。”

    语毕,她又拆开蜜糕,捻了块喂给姚芙绵,笑道:“姚姐姐尝尝看,这蜜糕晋阳独有,可甜了。”

    姚芙绵顺从地张口,至于蜜糕什么味道,她没什么心思去细尝。

    她看见宋岐致取出铜板给小贩,而后转过身来叮嘱她们二人:“不可吃太多,当心坏牙。”

    又着重对魏瑶道:“特别是你,瑶儿,上回吃太多冰甜汤,肚子痛得两日下不来床,可别忘了。”

    魏瑶被宋岐致当众戳穿,不满地咕哝两句,好在兴致未因此消减,又带着姚芙绵去其他摊贩那处。

    姚芙绵清楚宋岐致一贯如此,待人温和良善,尤其是小娘子,会更细致体贴,断不会让姑娘家难堪。

    他此番也是关心魏瑶才会如此。

    姚芙绵从前还为此庆幸过,庆幸宋岐致性子温软好说话,比江砚好接触得多。

    然而此刻的姚芙绵看着这一切,却莫名地有些不快。

    好似魏瑶与宋岐致的关系,比之她更亲近,他们二人才像是佳偶一般。

    但也仅仅只有不快,并无难过。

    *

    辞别魏瑶回到住处,宋岐致察觉到姚芙绵心绪不佳,关切问道:“芙娘,可是哪里不适?”

    姚芙绵垂眼,嘴唇抿得很紧,半晌,她才开口。

    她说的内容与魏瑶无关。

    “宋郎离开洛阳不久,我写了信送与你,你可有收到?”

    宋岐致沉默许久,才道:“收到了。”

    到了此刻,姚芙绵反而平静下来。

    “那你应当清楚,我此番来找你是为何事。”宋岐致不出声,姚芙绵一颗心也跟着沉了沉。

    “我来时又从卫国公府听闻,父亲的病愈发重了,我需得尽快回扬州。”

    从前在皓月居,姚芙绵便未向宋岐致隐瞒过这些,宋岐致自始至终都清楚,她回扬州的心有多迫切。

    然而来了晋阳之后,宋岐致不但不曾过问,甚至在她意图提起时,都是回避。

    “你此时回去,不合适……”宋岐致紧紧皱眉,欲言又止。

    江砚若真如姚芙绵所言那般,想是会再对她下手。

    姚芙绵为逃跑将他推入水中,难免江砚不会报复。

    “芙娘,你留下来。”宋岐致低声央求,“已经有些线索,说不准很快便能解决。”

    “说不准……连你也不确定。”姚芙绵低头,神色凄凉,“我不知你何时才能解决完晋阳的事,父亲病重,我每日寝食难安,此回来晋阳路上已使我心急如焚,我不能再耽误。”

    “我听闻,原本你可不接手此事,是你执意要留下。”

    听得姚芙绵如此说,宋岐致内心愈发焦躁。

    自见到姚芙绵后,他除欣喜之外还有忧愁。

    姚芙绵跋山涉水来晋阳寻他,他却无法给她想要的。

    他的确可以现在离开,将揪出叛变之人的事交给其他人,但此人害得宋祎战败,连带他被同僚打压排挤,他如何都该亲手找出来。

    何况,以他的战绩,再加上将那叛变之人绳之以法,他回朝堂之后,必是加官进爵。

    如此机会,宋岐致不想放过。

    姚芙绵自然也清楚这些。

    当初她要回扬州,恰逢宋岐致上任,她不想宋岐致为了她放弃差事,体贴大度地让他不必陪同,尽管去任职。

    而如今在宋岐致眼中,他的前途已经是比她来得要紧。

    她若劝说宋岐致放弃,反倒成了罪人。

    果然,在权势地位面前,情爱会变得无关紧要。

    宋岐致见姚芙绵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不禁烦闷,脱口而出:“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你我的将来,芙娘,你该体谅我。”

    话一出口,宋岐致才知不妥,双手握住姚芙绵双肩,辩解道:“从前我无心朝堂纷争,一心只想做个闲散纨绔度日,经历后来种种,我才明白,如今世道,没了权势傍身,寸步难行。”

    宋岐致目光灼灼:“芙娘,只有我走得更高,我才能护得住你,不是吗?”

    “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你心里清楚。”姚芙绵抬手抹去面颊泪水,心中一片冷寂。

    当初姚芙绵怀有目的接近宋岐致,轻而易举地与他定下婚事,顺利得让她意外。如今两人对峙的局面,姚芙绵早已预料到,心底并未多难过。

    她在宋岐致面前一直是温婉善解人意的,即便是今日局面,她也不会咄咄逼人,依旧表现得柔弱无助又可怜。

    “收到那信时兵马已经踏入晋阳,我如何能回得了头去寻你。”宋岐致无奈叹息,“倘若能早几日收到,也不会是今日这般……”

    “我逃离江砚囚笼后立刻去卫国公府寻你,未见你面,立刻写信差人送来给你。”姚芙绵嗓音带着浓厚鼻音,泪眼婆娑,“如何还能更早?”

    姚芙绵担心的事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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