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新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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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他们四目相对,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回过头来的温舒白忍不住幽幽开口:“孽缘啊……”

    谁能否认,孽缘也是缘。

    且永远纠缠、难以割舍的感情,太难界定,谁知是不是正缘在受考验,才看起来如此纷纷扰扰。

    自打婚礼开始,许佳宁就没跟薛瞻说一句话,为了手捧花,这才多看了他几眼,还瞪了他。

    “瞪我干嘛?我也没打算跟你抢呀。”薛瞻先一步秒松了手,口中念叨着。

    “本来就是舒白给我的。”许佳宁也哼了声,“想抢也不给你。”

    多年不见,在婚礼的和谐欢快氛围下,他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猛一开口,磕磕绊绊,好像都带着紧张。

    但好歹也算是打破了先前的沉默,薛瞻望了眼手捧花,不经意似的问她:“这么想接到这个,是急着和男朋友结婚了?”

    “我没男朋友。”

    许佳宁终于说出了薛瞻想要听到的话。

    “但我有老公。”许佳宁话锋一转,“儿子三岁,快要上幼儿园了。”

    她忘不了薛瞻高三毕业后有未婚妻的事,这些天虽然从温舒白口中得知,薛瞻现在是单身状态,可也介意着从前的种种,总想在这方面不“落后”于他。

    薛瞻看她说得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了,犹豫着道:“那你……”

    “玩梗而已,开个玩笑。”说话时,许佳宁也在关注着薛瞻,看他的神色过于沉重,连忙澄清道,“一个人挺好的,996的社畜哪有时间想这些?”

    薛瞻默默舒了口气。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阿姨经营的花店生意还好吗?”薛瞻又问。

    “还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家还在继续开花店?”许佳宁疑惑。

    她家的花店曾经经历过闭店与搬迁,早与高中那时不同。所以班里绝大多数的老同学们根本不知道她家的近况,她也觉得没必要说。

    至于薛瞻,按照陈叔电话里的解释,薛瞻对于花店被强拆的事根本不知情,而且薛瞻又听到陈南星说她家会关掉花店从南城搬走,更不应该如此自然地问起花店的经营状况。

    “因为高一刚开学时,班里缺绿植,班主任动员我们从家里拿些。那天上午,我看到你帮阿姨搬花。”薛瞻朝她笑了下,眼里满是温柔,他带着眷恋回忆起过去,缓缓道,“当时你穿着那身新校服,笑得很开心,怕弄脏了衣服,还戴了嫩绿色的袖套,上面缀着黄色的小雏菊。那时我就觉得,你好爱那些花花草草,那么喜欢,又怎么舍得丢了你和妈妈的花店?”

    许佳宁没想到他把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明明她自己都记不清那天的事了。那双袖套倒是有点印象,是她高中时在花店里常用的,一直用到褪色,起了毛球,最后丢在了储物间的快递箱里。

    她只垂眸道:“我妈妈从前给学校送花挺常见的,不过咱们班的花都养得很好,所以我只带过那一次。”

    说来神奇,他们火箭班的花花草草都特别有生命力。不单是她家送来的这些有,就连那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薄荷也有。

    说完话后,许佳宁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竟然突然开始跟薛瞻叙起旧来,明明有很多事都没说清,她也始终忌惮着薛瞻的父母,还没想好该不该和他重新牵扯在一起。

    “舒白在叫我,我先过去了。”许佳宁忙要借机脱身。

    等她走出几步后,薛瞻才抬高声音问她:“你从商氏离职了吗?”

    “对啊,昨天刚正式离职。”许佳宁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我想放松下,去帮家里花店照看生意了。”

    薛瞻便跟着问她,想抓住最后的机会:“那我想去花店找你,行吗?”

    许佳宁料定,多年前她搬家之后,薛瞻是不知道花店的新址在南城的哪个角落的,否则他也不用找陈南星和陈叔传话,他早就自己找上门了。

    而没有她的一句准话,陈家人不会告诉他花店地址。

    于是许佳宁轻松地回道:“随便你。”

    说完后,许佳宁就走向温舒白那边,没再看身后正沉思的薛瞻。

    温舒白见她终于被叫了过来,小声关心她:“你俩刚才也太巧了,没吵起来吧?”

    “没。”许佳宁笑笑,“还不是你们夫妻俩一条心,非要请我又请他,把我们硬聚在一起了,否则八竿子打不着。”

    “说谁夫妻俩呢……”温舒白一时不适应和商叙的并称。

    “不是吗?有的人刚才台上亲人倒是大胆,下来了就不承认了。”许佳宁边说边往商叙那边望。

    温舒白看到她的眼神,又听到她调侃的语气,慌着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许佳宁拉开温舒白的手,见商叙端着酒走了过来,便把她轻推到商叙面前:“行了,以后舒白又多了个人护着,我也就放心了。”

    商叙右手拿着酒杯,此时温舒白半靠在他的怀里,他怕红酒洒到了她身上,忙抬高了右臂,腾出左手小心地抱住了她。

    宾客众多,他们还要去敬酒。

    又听到许佳宁说等会儿有可能要早点走,商叙便道:“佳宁姐,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佳宁听他随着温舒白喊自己姐,有点不敢承受,干笑着道:“二十七岁的人了,叫我姐,这……”

    这不是把她给叫老了吗?

    “怎么了?”商叙问道。

    一个随口的反问,生生让许佳宁把后面一句给憋了回去,最终只竖起大拇指,道:“就这么叫,非常合适。”

    这就是打工人的怂啊。面对前公司最大老板时,还是会有这离谱的条件反射。

    “就是……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称呼商总您了。”许佳宁说出个人的为难事。

    商叙不假思索:“你算是舒白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叫我商叙,或者小叙都可以。”

    他倒是不见外,可让许佳宁选择,也不会傻到叫他的长辈才能唤一声的“小叙”。

    于是许佳宁道:“好,商叙。”

    “刚好。”许佳宁想起自己的事来,“舒白,商叙,你们都答应我一件事吧,如果薛瞻来找你们问我家花店的地址,千万别给他。”

    她确实答应了薛瞻,可以来花店找她,但只要他俩不说,想必他也难找到她。

    有温舒白在,商叙就是想要帮好友,也不得不跟温舒白一起答应下来,说不会告知薛瞻。

    *

    薛瞻一直相信,事情得到变通,总在于人为。

    全南城光网上能搜到坐标的,就有726家花店。

    从商叙婚礼那天开始,他就在一家一家花店找寻,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找到许佳宁家的花店。

    思来想去,看来他还需要找些其他的法子,于是一大早就去了商氏集团。

    在总裁办公室,薛瞻与商叙迎面撞上。

    “你有事找我?”商叙有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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