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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炽序》 70-80(第13/17页)
“现在又没活干,怎么不叫小易直接过来吃?”
“因为他在吃老婆给做的饭,就是量有点少, 可能不太够。”
在出任务时还要给带饭, 这是什么绝世好老婆, 大家闻言纷纷感慨, 小易这个一帆风顺的人生配置,真是羡慕不来。
庄宁屿早上在做三明治的时候, 确实是怀揣了那么一点绵绵爱意, 但他本来以为这点爱意仅限易恪一人可见,万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 整个内部群里就都讨论起了“究竟朝哪个方向拜才能找到小易同款老婆”, 而罪魁祸首还很委屈,在电话里哇哩哇啦地告状:“我只是吃了个三明治, 甚至都有没当着他们的面吃!”
“好吃吗?”庄宁屿问。
电话对面的人顿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换上了正常声音:“好吃,茶也好喝, 老婆亲亲。”
庄宁屿笑了一声:“去忙吧,记得多喝点水。”
易恪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又喝了一小口保温杯里的苹果茶,至于为什么是一小口而不是一大口,因为实在甜得受不了,但没事,老婆放多了蜂蜜,说明老婆爱我!于是又立刻发消息花式称赞一番,这才收拾东西站起来。这里是宙斯大饭店的二层,栏杆下方正好是那尊巨型雕像,雾沉沉的太阳裹住了它斑驳脱落的身体,让这个原本就颠倒错乱的世界,更加虚幻得不似真实。
因为迭 代Bug,原本120的最后一位成了零次方,所以这一次的婚礼没能请到正式的婚宴团队,窦德凯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余晖将尽时,他终于从底座上挣扎着挪了下来,“咚、咚”,迈动着两条沉重的大理石腿,开始在酒店里漫无目的地焦躁游荡。
“我的……钱呢……”他含糊的,喃喃不清地问,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从茫然,再到愤怒,最后声音几乎是从石腔深处嘶吼爆破,“我的钱呢!”
穹顶上的水柱被声浪震得波光粼粼,从而带得整座建筑都开始左右摇晃,窦德凯身上缠满开着花的电线,在一片蓝紫色的电光里伸出手,疯了一般把一片又一片厚重的大理石地板掀起来,执着寻找着他的钱——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后来,窦德凯仿佛突然想起了钱的下落,于是拖起巨大身躯,转身急急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
队员们也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三百万早已被倪睿灵调包,并没有被带入宙斯大饭店,所以窦德凯注定无法在规则区内找到他心心念念的钱。但即便没有钱,当仓库门被“砰”一声重重撞开时,怪物还是顿住了脚步,不再大吼大叫,脸上也出现了一种近似于羞赧的神情。
因为他见到了他的新娘。
空荡荡的仓库里,十几根黑色玫瑰花藤从天花板上垂落,如同蛛网一般,在半空中织出了一张床,而唐小缘正处于昏睡状态。风吹动着秋千床,也吹动了垂下床的巨大裙摆,她已经换好了新娘的白色主纱,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圣洁无瑕,盘起来的黑发上别着一朵黑色玫瑰花,眉眼精致,身材纤细,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正在等待着一位能够吻醒她的王子。
窦德凯激动地吞咽着口水,他抓过旁边叠放着的新郎燕尾服,看都不看就要往自己身上套,同时,机械的电流音也“嘶嘶”响起,是婚礼的司仪——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欢迎各位来参加窦德凯先生和唐小缘女士的婚礼!”
窦德凯把手臂强行塞进燕尾服,“撕拉”一声,布料被撑得四分五裂,而司仪显然没有发现、或者说即便发现了,也不会在乎新郎的窘境,还在自顾自地介绍新娘,但似乎又不是真正的新娘。
唐小缘的生平已经被警方和调查组彻底摸清,一个原生家庭条件普通偏下的,学习成绩一般的漂亮女孩儿,因为学校环境不好,所以稍稍显得有些爱慕虚荣,在和鲍铭铭交往的时间段内,不管是鲍铭铭主动要求,还是唐小缘主动索取,总之调查结果显示,她一共从男友手里拿走了将近八十万的零花钱,还不包括奢侈品、花店和母亲住院的费用。
但是在司仪嘴里,唐小缘却是一个勤俭持家,艰苦朴素,“对金钱没有任何兴趣”的“低物欲好女孩”。窦德凯越听眼睛越亮,他简直迫不及待地想去亲吻这个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完美新娘,尤其是当介绍进行到“顺从丈夫”以及“如月光般贞洁”时,更是激动得满脸涨红。
青岗:“服了。”
规则区外的庄宁屿也正在看着这一切。窦德凯身上“扑簌”掉落着石头渣,直直伸出手臂,眼看就要拥抱到花床上的唐小缘,司仪却说:“但是——”
但是新娘的母亲身患重病,需要由新郎提供资金支持。
和前面声如洪钟的“优点介绍”比起来,这句“但是”简直低得像是在蚊子叫,语速又快,好像生怕新郎听清,但窦德凯还是敏锐地停下了脚步,目光狐疑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四周陷入一片尴尬死寂。
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倒灌进来,掀起了唐小缘的裙摆,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美腿。姚琪几步上前,“邦”一声关上了窗户,但诡异的是,风却没有停,她的裙子依旧高高飞起。庄宁屿皱眉说:“你有没有觉得,司仪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促成这门婚事?”
不管是对唐小缘夸大其词的介绍,还是对唐母病情的掩盖,亦或是对唐小缘姣好身材的展示,目的都只有一个,让窦德凯尽快接受这个年轻美丽的新娘。只可惜司仪的“苦心”并没有被新郎认可,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盘问:“什么资金支持?”
司仪只好大致介绍了一遍的唐母的病情,罕见、难治、长期、需要寻求国外专家的帮助。窦德凯越听,脚步越是连连后退,到最后更是干脆把燕尾服狠狠丢到了地上。他本来转身想走,余光却又瞥见了姚琪,旋即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脚步飞快地奔上前,“咚”一声,就石头渣滓飞溅地单膝跪在了她面前,完全不顾半空中还挂了个自己的“新娘”。
青岗:“……”
庄宁屿在耳机里说:“先试着配合一下他,看请柬上的名字会不会有变化。”
姚琪顺从地伸出手,准备再度接受那个易拉罐拉环,结果窦德凯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从怀里掏出戒指,而是俯身要亲吻她的手背。高大的雕塑即使跪在地上,和姚琪也存在着极大的高度差,于是他不得不尽量把身体前屈,最后终于因为失重,整个人直直砸向了前方,摔了个脸着地。
“问他戒指去了哪里。”庄宁屿继续指挥,“看看是不是被迭代没了。”
姚琪依言照做,不满地问:“你要求婚,都不准备一个戒指吗?”
经她提醒,窦德凯这才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结果摸了一大圈也没找到戒指,他额上渗出紧张的细汗,含糊而又磕巴地解释:“没……没有戒指……”
“没有戒指你结什么婚?”姚琪的声音陡然拔高!
窦德凯的脸越发涨红,他一边慌乱地安抚,一边又保证自己肯定会给她一个戒指,戒指,戒指,自己真的提前准备好了戒指,戒指去了哪里?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戒指的去处,猛地转身看向那张秋千床。
其余人也随着他的方向,把视线落在了唐小缘的左手食指上。
戒指果然正戴在那里。
窦德凯顿时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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