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成了首辅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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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管事不说话,连整理袖口的手都停了下来,眸色幽暗地自语了句,“那就好办了。”他顿了顿,复又转身对那家仆道:“扬州的那位赵老板……据我们所知,是不会武功的。”

    家仆恍然,追问到,“那管事的意思是……”

    黄管事扫他一眼,“找个由头将他请出来试试便知。”

    *

    四月,闽南路进入了哭哭啼啼的梅雨季。回廊的竹帘和美人靠随时都凝着水,到处都散发出旧谷仓的沉闷味道。

    距离窑厂失火已经过去两日了,窑口要重新修葺不说,答应薛清的兔毫盏,目前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且那日从山林里回来,封令铎就病了一场。

    大夫说他需要将养,可出于行踪暴露的担心,封令铎又不好回府,只好谎称自己出门走货,转而在某处灯下黑的地方,悠哉悠哉地使唤姚月娥煎药了。

    回廊上,姚月娥端着盛放药碗的托盘,想起封令菀的话本子里,那个拿药毒死了丈夫的潘娘子——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是想一碗药了结封令铎的。

    可是想归想,姚月娥看着手里的汤药叹口气,冷着脸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甫一迈步,姚月娥冷不防发现封令铎床边还站着一人,是两日没见的叶少卿。

    他仍是带着那圈古怪的围脖,见姚月娥进来,略有些不自然地往后边让了让,笑着唤了句,“姚师傅好。”

    姚月娥欠身回了一礼,目光落在床上那个作威作福的人脸上,将手里的托盘往床头一搁,转身便走,活脱脱两副脸孔。

    身后响起某人的咳嗽声,惊天动地,好似把窗户都掀得震了几震。

    “等等,”封令铎咳完了,换上嘶哑的声音对姚月娥道:“你喂我。”

    姚月娥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却见那人直勾勾盯着她,一副“我就赖上你了”的模样。

    她蹙眉看了看封令铎,再转身看了看叶夷简,却见他双眼弯弯、笑靥如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顾及两人的体面,姚月娥妥协,没好气地回了句,“大人您只是得了风寒,不是断了手,吃药还是可以自己吃的。”

    “大夫说我需要卧床修养,”封令铎言之凿凿,“卧床懂不懂?就是躺在床上,自然不能自己吃药。”

    姚月娥对他这样的强词夺理很是不屑,可当着叶少卿的面,嘴上还是客气的,只对封令铎应承道:“诶,那大人您等着,我出去给您唤个侍婢进来。”

    “我这宅子里没有侍婢,”叶夷简解释,“我这人向来洁身自好,来往的都是侍卫和小厮,就连灶房的厨子都是男子。”

    “况且男人家的手脚到底不比姚师傅有分寸,”封令铎接话,“封某是为了搭救姚师傅才害的风寒,姚师傅总不至忘恩负义,这若是传出去……”

    “……”姚月娥被两人的双簧闹得头疼,封令菀却在此时急吼吼地从门外迈了进来。

    姚月娥简直如蒙大赦,赶紧要将手里的碗递给她,笑着道:“你看这不是刚好,妹妹照顾生病的兄长,于情于理都是一桩美……诶!诶诶?”

    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头,封令菀右脚刚迈进寝屋一步,当即像见了鬼似得,扭头就跑,只剩姚月娥端着没递出去的碗,茫然四顾。

    而方才还饶有兴味看热闹的叶夷简,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不等姚月娥再问,他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告辞,跟着封令菀后脚便走了。

    姚月娥被这两人闹得一头雾水,待她转身过来,才发现当下这房里,也只剩下她和封令铎两人。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也不知为什么,当初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的两个人,当下就连共处一室都觉得别扭。

    姚月娥有意表现得云淡风轻,便翻着白眼端了药碗,侧身坐于床沿,惺惺做态地道了句,“大郎,该吃药了。”

    言讫舀起一勺,往封令铎唇边递去。

    其间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你不言,我不语地喝完了一整碗药汤。

    姚月娥将瓷碗放回托盘,拍拍衣裙起身要走,转身时,却听身后那人,突然语气平静地问:“为什么要离开封府?”

    这一句问得姚月娥几乎顿住。

    若是没记错的话,两人重逢至今,这还是第一次,封令铎主动问起她离开的缘由。

    可事到如今,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想方设法地叫她回头,回去封府,安安分分地当一只听话的猫儿狗儿,当一只只能依赖他喂食的笼中雀罢了。

    这样的生活若是放在从前,她可能会动摇,但如今她见过了外面的一切,便开始妄想更广阔的世界。

    不过她没想回避,转身直视封令铎,语气平静地答他道,“因为不想做封府的妾了。”

    对面的人闻言,脸色果真沉下去,他攫住姚月娥的视线,一字一句地反问:“可是从军的两年,你每每回我家书,都说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担心。现在又说不想做封府的妾,是不是太喜怒无常了些?”

    “什么?”姚月娥蹙眉,“你从军的时候,何时给我寄过什么家书?”

    一席话问得两个人都愣住了。

    封令铎也是在这时才反应过来,之前因着姚月娥识字不多,她的家书,封令铎并没有单独写给她,而是一并交给母亲,请她找个识字的下人传达。

    彼时的姚月娥温柔晓意、知情识趣,从不会开口向他求什么,而封令铎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公务政事,鲜有注意姚月娥在封府的处境,便理所应当地将她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人。

    可是……

    心头一滞,跟着便泛出酸涩的情绪,封令铎忽然忆起上一次两人对峙,姚月娥曾告诉他——封夫人和她身边那个刘嬷嬷都不喜欢她,在他离府的时候,没少给她使绊子。

    所以,姚月娥是因为在封府被欺负,又以为封令铎完全忘了她,心灰意冷之下才离开了封府的?

    思及此,封令铎心里不可避免地漫起一丝钝痛。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把他当成唯一的倚杖,而他却只顾着自己的宏愿,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她。

    “家书的事……”封令铎顿住,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些歉疚,“是我顾虑不周,你若是因此才离开封府……”

    “不是的。”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姚月娥说得没有丝毫犹豫,“人本就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现在也有可能不喜欢了。”

    封令铎沉默了。

    他想过千万种的搪塞胡诌,却独独没料到她这次却意外地坦白。

    可“不喜欢”三个字,就像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但凡靠近一寸,都会被它的利刃割伤,逼得他不能绕避。

    封令铎缓了半晌,才淡着声音问:“那你喜欢薛清么?”

    这一下,她到真是被这人天上地下的问题给问懵了。

    姚月娥有些生气,胀红着一张脸反问:“封溪狗你有完没完?!”

    “哦?”封令铎挑眉,脸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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