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与青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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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人说这是一场误会,恐怕是认错了人。

    他对倾城道:“姑娘怕是认错了人。此人姓谢,名以之,是城南的倌爷,从小就被卖到南风馆里头去了。姑娘身份贵重,又是外乡来的,应当不认识他。”

    倾城皱眉,嗤道:“倌爷有这样多的闲钱,上你三楼的雅间听戏?”

    老板干笑两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谢郎原是小小年纪就被卖了进去,老板瞧他细皮嫩肉的,幼时又读过书,多养了他些年,十四五岁上才拉出去见客。头回亮相,拾掇了好大的排场,竞价的客人比那争花魁的也差不了多少。后来是被一位恩客出大价钱包下了,平时里锦衣玉食的,也不接别的客人,手头闲钱也多。他的身价水涨船高,虽是赎不了身,但大手笔听听戏,倒也是不在话下。”

    倾城问道:“他那恩客叫什么?”

    老板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倾城道:“恩客既然大方,攒这些年,也该够他赎身了。”

    老板无奈道:“他是贱籍,除了服侍人的手段,什么都不会,出来了也是受苦。还不如在那里头,反叫人锦衣玉食地伺候着。”

    倾城唇角轻轻扯了扯,三分嘲讽的笑意,道:“看来是我认错了。我那位故人光风霁月,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她回想刚才的场景,那谢以之回过头来,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在身前握着腰间系着的玉佩摩挲。他不耐地望着拦着自己去路的倾城,说她认错了。

    眼神是凉的,步使君就是那样,待人有礼有节,眼里却永远笼着薄霜,萧索又疏离。

    这世上,没有谁会和谁一模一样。如果相似到了这样的地步,那就只会是有人刻意为之。

    两个可能。

    如果不是昭元君,想假作一个傀儡来对付彤华,那就只可能是彤华自己,在作茧自缚。

    戏楼的老板给他们安排了两辆马车,原景时与原博衍上了一辆,陶嫣岑姚与倾城上了后面另一辆。

    原氏兄弟一个看乐无忧,一个看郁风,把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全安排去跟了后面那辆车。

    倾城看见了,但懒得开口多说。她的心思显然都放在刚才所见的谢以之身上,一路都冷怠着眉眼,没有说话。

    马车摇晃,她腰间那些细小的铃铛也小幅度地摆动起来。此刻一点微微的响声,愈发将她的脸色衬得意味不明。

    陶嫣知道她还在想方才那件事。她方才站在后面看着谢以之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她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原因,便与倾城道:“说起来,我方才见那谢以之,总觉得他身上有哪里奇怪。”

    就仿佛,有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被强硬地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整体上虽看着没有什么,却总有些淡淡的错位异感。

    倾城抬眼问道:“哪里?”

    陶嫣素来观察敏锐,她在脑海里将谢以之从头到脚回忆了一番,最后停在了他手里摩挲的玉佩。

    “他的玉。”

    那玉挂在他腰间,却一直轻轻握在他手里,狭长的一块玉,不是大昭流行的玉佩式样。

    倾城沉默了一下,闭上了眼催动术法,方才的场景在眼前寸寸放大,那枚长形的玉佩,上面是精巧的一排刻字。

    倾城在他手指遮掩下费力去看,口中低声念道:“守己有度……在中……”

    她忽而睁眼,心间大震,因为虽然目中所不及,脑中却已经想到了那一句话:“守己有度,伐人有序。和理在中……”

    孚尹旁达。

    谢以之转身的那一瞬间,手指轻抬,玉柱的底部,清清楚楚地刻着二字“烙月”。

    从前步孚尹在璇玑宫的居所里,种的全是月白色的烙月雅兰。

    陶嫣听见倾城所言,抚掌道:“对,就是这句。”

    倾城抬眼看她。

    陶嫣确定道:“那不是玉佩,而是玉章。那是文茵的东西。”

    倾城终于明白从他身上生发的那一丝诡异来自于哪里了。无论是昭元还是彤华,那幕后之人在试图将谢以之彻彻底底地变成另一个人——

    变成步孚尹。

    第68章 相似 他站在她身后,从来没离开过似的……

    谢以之今日的心情算不得太好,出来听戏花钱消遣,扔了一把金瓜子也没高兴起来,干脆提前离席,结果下楼时还遇上了这么一出插曲,于是脸色变得更差。

    他坐在马车里,翻起了自己的袖口,在方才倾城来拉他时险些要抓住的位置轻轻拍了拍,就像是要掸掉一些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一翻手,他手心里那枚握得温热的玉章就露了出来。他借着夜色之中透进马车窗帘里的那一点隐约的亮光,看清那枚玉章下方清晰分明的“烙月”二字。

    于是谢以之再一次回想到方才的场景。

    他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最开始,那女子唤他“步使君”,他确信自己不认识她,可她的神情却不像是在作戏。

    后来,老板说她是认错了人,可她听见自己姓谢,反倒更惊诧了,似乎比姓步还要更让她肯定三分。

    她还问他,认不认识贺姑娘。

    长成他这个样子,姓谢,还识得贺姑娘。

    他心里有三分猜测了。

    马车到了地方,慢慢停了下来。他扶着马车门边的木扶手缓步走下,动作优雅得宛如某家高门氏族的贵公子。

    可他偏偏来的是一家在夜里灯火通明的南风馆,更可笑的是,他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他是回到了这里。

    这里面不比妓馆,男客和女客都有。一进门,便见一个衣着单薄披发描妆的貌美男子,坐在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脚边,手里捧着酒盅,朝他轻佻地笑道:“瞧,我们谢郎听戏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一身暴发户的气质,眯着眼睛捻着胡须,将谢以之从上打下地打量一遍,口中因醉酒而含糊不清地道:“谢郎……原来这就是你们这儿闻名八方的谢以之啊。”

    谢以之不聋不瞎,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径自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半分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中年男人看不惯谢以之的傲慢,居然生起气来,一脚踢开脚边的红倌,绕过桌子来拉谢以之,才扯到他的袖子,便见老鸨上前拦阻,赔着笑劝道:“这位爷,我们谢郎是不接客的。”

    那男人也许是行商经过,并不了解,又是半醉,一来一回竟吵嚷起来。

    厅中一时乱起来,张牙舞爪地闹个没完。谢以之被阻拦住了脚步,微微有些狼狈地被人挤在那里,可他虽身在闹剧之中,却漠然得仿佛是一个局外之人,清隽英挺的眉眼尽是冰冷厌恶。

    但凭他的身价,他们不会由着他被人如此攀扯,所以很快也就将那个中年男人拉走,将他护着挡着送到了后院。

    “谢郎快些回房间去罢,贺姑娘来了。”

    谢以之差到谷底的心情,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突然就重新被抬了起来。许多日郁郁不去的烦躁,几乎被瞬间抚平。

    他十分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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