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原神]你们枫丹这牢正经吗》 12、第 12 章(第2/3页)
一点。
所以他扣留老师,仅仅是因为老师拥有动机是吗?
那这场扣留会持续多久?是真的等到补全资料就可以,还是要等到他找到凶手才可以?
或者说——露斯安咬住嘴唇——他真的是在怀疑老师吗?
她没有证据,这只是一种模糊的直觉,就像狩猎时身体会提前向她预警危机的到来那样,尽管梅洛彼得堡一切如常,但她从安稳的日常里看到了晃荡的阴影。
露斯安克制住了去向老师询问什么的冲动。
她意识到那没有意义。
如果公爵没有怀疑老师,那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公爵真的在怀疑老师,那她当然也不会想让自己担心。
还有一个最坏的“如果”。
——如果公爵怀疑的其实是她的话,那他究竟有没有对老师进行施压?
所以,无论她向老师询问什么,最后大概都只会变成对方的精神压力。
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猜测,露斯安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很短,用词很规整,向迪希雅阐述了自己即将出狱的事实,并期待同她见面,仅此而已。
但那封信并没有被前台接受。
理由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加强了犯人管理,对外界的书信往来进行了管制,直到调查结束。
“如果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试着向公爵申诉。”
接待处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这样说。
这也是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露斯安没有做任何表示,她顺从地带着信离开,在一个不会被注意到的地方站了一会儿。
她看到有犯人带着信交给前台。
那封信被收下了。
“——”
所有的不祥预感都变成了现实,而她并没有申诉的途径。
她有哪里露出了破绽吗?她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吗?公爵为什么会知道她和老师的关系?
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爵确实发现了什么,而他在针对她展开行动。
她脚下不再是梅洛彼得堡的钢铁道路,而是线条明晰的巨大棋盘,对面的棋手正在向她宣告将军。
露斯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管理区的中央。
事实上她并没有想好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唯有一件事无比清晰——
——公爵是一切的关键。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不需要急躁,她这样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现在还远远不是绝路。
如今的情况,并不比她昔年在补给断绝的时候孤身一人面对圣骸赤鹫更凶险。
他是人类。
人类拥有情绪,也会因为情绪产生破绽。
而她善于捕捉破绽的缝隙。
露斯安按上左臂的臂钏,手下传来了轻微的“咔哒”声,她知道那是机关转动的声音,这种手握他人不知道的武器的感觉让她安心。
只要能见到他……她得想办法见到他,无论如何。
无论是谈判还是狩猎。
但她的求见也并没有得偿所愿。
公爵办公室前的守卫用公事公办的刻板声线表示:
“抱歉,公爵现在不在。”
“——、——”
那不可能。
她去过公爵的办公室,她亲眼见过近期出狱的资料,今天至少有三个长期犯人会出狱,作为典狱长,他必须在办公室里为犯人准备手续。
短暂的错愕之后,强烈的情绪直冲脑门,露斯安掐住自己的手臂,用最后一点理智阻止了抽刀的动作。
——他不想见她。
甚至说,如果他真的发现了她潜入办公室的事实,那他一定也知晓这点——露斯安一定知道他就在办公室里,而他在这种前提下选择了胆张明目的谎言,甚至不屑于稍加掩饰。
他想要做什么?他又究竟想要她做什么?
延长了老师的刑期,切断了她与外界的通信,在封闭的深海之中,露斯安分明地听到了进路崩塌的声音。
先前最糟糕的预设成为了现实,公爵对水下的掌控权是绝对的,即使没有证据,他也可以用任何理由延长一个人的刑期。
她手里有什么能同他交易的筹码吗?这个水下有哪个人能成为人质吗?她应该在行刑前坐以待毙还是想办法放手一搏?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露斯安只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焦虑没有意义,但重压依然像绳索一样勒住她的脖子,公爵牵引着绳索的另一边,随时可以将她吊死在断头台上。
不要焦虑——尽管她如此告诫自己。
但是她听到了犯人的谈话。
“……要加刑的吧,以前那个7027不就是,多打了一年零件?”
“7027那是从犯,主犯不是还关禁闭来着,关了……噢,一年吧……”
“关不关还不是公爵说了算……”
“有没有罪不也是公爵说了算,他可以关你一辈子——”
那讨论在中途戛然而止。
岔口的壁灯像跃动的烛火一样闪烁了一下。
圆形的走廊口落下的阴影因此而摇曳,属于建筑的棱角里,依稀分离出了人的形态。
来自沙漠的女人站在阴影里。
黑暗吞噬了她的表情,暗红的花纹如同蔓生的枝条一样自她裸露的腰间向上生长,灿金的双眼里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看人的时候就像沙海的烈日在照耀死去多时的白骨。
本来在说话的人张开嘴,发现自己徒然失去了声音。
他应该再说些什么,但是声音出口前就冻结在喉咙里,和那双发光的金色眼睛对上视线,那眼里映出的不是他作为人类的形貌,而是荒野上被野兽啃食的腐烂血肉。
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利刃入鞘发出危险的声音,沙漠的女人转过身,无声地消失在走廊的影子里。
说话的人终于跌坐在地上,汗水全然浸湿了衣衫,像脱水了的旅人一样拼命地喘息。
露斯安用全力按耐住胸膛里的杀意。
——不能在这里动手杀了他们。
如果他们不是公爵的人,那她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他们是公爵的人,那她在对他们动手更加没有意义。
她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多嘴的犯人,而是上位者的意志延伸。
避而不见的态度,不经掩饰的谎言,刻意传到她耳朵里的流言……她知道这是一种施压,种种举措如同尖锐的刀锋一样在她周围架起密不透风的墙,玻璃外万顷海水正在将她没顶。
这并不是一场平等的对弈。
面对绝对的权力,她只棋盘上的棋子,而公爵是跳脱出棋局的操盘手,他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