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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清穿]奸臣之女》 30-40(第36/39页)
再尝一次。”
“纵然乌拉那拉氏品行不坏,纵然李氏有些不规矩的地方,但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就叫他们继续养在李氏身边吧。”
当时她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她自诩自己并没有对不住四爷的地方,但四爷字字句句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如今再想起这事儿,德妃心里再次升腾起淡淡的不悦,沉声道:“老四平日里看着是一聪明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是糊涂的很,不说别人,就说老五那长子弘升,弘升也是侧福晋所出,从小养在老五福晋身边,弘升刚成亲老五就请封了他为世子,如今府中上下是一派和睦。”
“反观雍亲王府中,李氏当真是在庄子上养病?以老四那性子,定是她犯了大错被送过去的吧?老四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人都是擅长为自己找理由找借口的,她只觉当年将四爷养在故去的孝懿皇后身边乃是无奈之举,更不觉得当年四爷受了委屈,直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本宫会劝劝老四的,这天底下哪里当嫡母的不能管教府中孩子的道理?”
乌拉那拉氏却适时落下泪来。
德妃也与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婆媳,对她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知道她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便道:“好端端的,你这是哭什么?”
“额娘。”乌拉那拉氏的眼泪却是越落越厉害,难得紧握着德妃的手,打起感情牌来,“儿媳只是想到了故去的弘晖,一转眼,弘晖已去世多年,儿媳已到了这般年纪,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每到夜深人静时只觉愈发寂寥,有的时候儿媳更是想若当年死的是儿媳就好了……”
说起故去的弘晖来,她是真真切切的伤心难过,哭的浑身发抖,几次说不出话来。
如今的德妃膝下虽有两子一女,但当年她老人家也接连没了几个孩子,自然能感同身受,一叠声劝着乌拉那拉氏,最后更道:“……李氏如今远在庄子上养病,弘时也没亲娘照应,正好你膝下也没孩子,本宫改日便与皇上美言几句,将弘时记在你的名下吧。”
她老人家当年也是征战六宫的宫斗高手,如今一来是年纪大了,也就偶尔有宜妃遇见她呛上两句,再没像从前那样动过脑子,二来是今晚她喝了几杯酒,天色已晚,换成平日早就歇下,脑子有点不够用,竟这样不管不顾就答应下来。
“可是额娘……”乌拉那拉氏哭花了妆面,露出一张十分憔悴的脸来,她更是低声道:“若王爷知道了……”
德妃不由又想到四爷当年的那几句话,想到四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对她的不满,心里也不是很痛快,直道:“这件事老四不会知道的,叫本宫说,当年他在子嗣一事上就做的不对,若他答应将弘时等人都养在你膝下,如今自不会闹出李氏这些事情来。”
“你莫要哭了,这件事也莫要再管,本宫自会与皇上说的。”
乌拉那拉氏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下。
纵然德妃不如当年得宠,但在皇上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若她真打着为四爷好的旗号说上什么,皇上哪里不听的道理?
接下来几日,乌拉那拉氏是又喜又忧,迟迟没能等到紫禁城传来消息。
年珠自然也只能跟着干着急,毕竟正院在乌拉那拉氏的治理下,一向规规矩矩,可不像当初李侧福晋的蔷薇院一样,想打听什么就能打听到什么。
当然,这几日她也没忘记问起年若兰关于紫禁城中的事情。
年若兰便一五一十将自己所见所闻都道了出来:“我也是几年之前远远见过皇上一面,没想到几年下来皇上是老了许多,虽看起来仍是精神抖索,可看烟火时,不过是风大了些,皇上就咳嗽不止。”
“可比起从前来,皇上却是看重了王爷些,中秋家宴上皇上尝了一道松鼠鳜鱼觉得味道不错,差人给王爷桌上也送了一道,能得皇上赐菜的人也就五六个而已,一众皇子中,唯有王爷有此殊荣。”
“不过那天晚上,福晋送德妃娘娘去永和宫后许久才出来,纵然夜黑风高,但我瞧着她似是哭过的样子……”
年珠心中了然,想着若她是乌拉那拉氏,也会在这时候抱上德妃的大腿。
说起来,德妃也好,乌拉那拉氏也好,对四爷的感情都很复杂,既盼着四爷好,又不希望四爷过的太好。
终于,到了秋日第一场雨纷纷扬扬落下来时,宫中终于来人了,来的还是皇上身侧的大太监,直接宣读了圣旨,因侧福晋李氏无德,故自此之后,将雍亲王府长子弘时养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膝下。
圣旨已下,四爷自是老老实实接旨。
这消息一出,雍亲王府上下是炸开了锅,但四爷、年珠和年若兰并不觉得意外,若乌拉那拉氏不做些什么出来,那就不是她了。
不过年珠他们不知道的是,钮祜禄格格知晓这消息后也并不觉得意外,只苦涩一笑,呢喃道:“如此一来,三阿哥只怕会愈发得王爷厌弃,弘历被立为世子的概率是愈发大了。”
倒是弘昼听闻这消息,先生授课时那屁股上就像长了钉子似的,一直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等着一下学,拽着弘历朝着听雪轩飞奔而来。
他们三人如今已成为了一小团体,弘昼更是没将自己当外人,也不叫人通传,径直推开年珠书房大门闯了进去。
门“哐当”一声发出巨响,将正窝在年珠脚边啃肉干的雪球吓了一大跳。
正在誊抄葡萄酒新方的年珠早有防备,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无奈看向弘昼道:“五阿哥,你这又是做什么?难不成是火烧屁股了?”
“比火烧屁股还严重呢!”弘昼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扬声道:“包子脸格格,你难道没听说吗?三哥,三哥……他以后就是福晋的儿子啦!”
“听说了啊!”年珠待这宣纸上的墨干了,小心翼翼将它收起来后,这才看向弘昼道,“今早上宫里头都来人呢,这样大的事,我怎会没有听说?”
“那你怎么还这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弘昼急的就差上蹿下跳起来,他很少对府中这些事上心,如今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是满脸愁容,“包子脸格格,你是不知道今日三哥张狂成什么样子,脑袋恨不得昂到天上去了。”
他狠狠一跺脚,又道:“三哥一向自视甚高,难得前些日子老实些。如今他就是福晋的儿子呢,这事儿还是皇玛法亲自下的圣旨,是不是再过些日子,他就要被封为世子了?”
“是不是等着阿玛死了,以后我们兄弟两人就要靠着他过日子了?”
他是越说越害怕,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年珠:“……”
她觉得吧,这话若是叫四爷听见,保不齐弘昼又要挨上一顿竹笋炒肉。
她顿时是愈发无奈了:“五阿哥,这话你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若叫王爷知道,定又没你好果子吃。世子一位非同小可,可不是儿戏,想必王爷会小心斟酌的……”
她这话说的委婉,就差直说若四爷想立弘时为世子,根本等不到今日。
可偏偏弘昼根本听不懂啊。
最后弘历是忍无可忍,亲自解释道:“弘昼,你想啊,皇玛法赐下圣旨,以后三哥就是福晋的孩子呢,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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