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娶了男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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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纵容,那肉其实也不大,只是宁沉少吃荤腥,这才觉得大。

    毕竟是医师,也不至于乱喂,心里还是有把秤的。

    转天,宁沉再看见圆圆追鸡,已经毫无波澜。

    齐恕说着圆圆闹腾,实际上纵容得紧,对它如亲儿子,什么好吃的都优先给圆圆。

    前几日下山买了甜糕,偷摸着给了圆圆都不肯给他亲传弟子何遥。

    宁沉天天灌药,针灸也用了,还真的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他这些日子也能抱动圆圆了,白日里就抱着圆圆在山上抓蝴蝶。

    春天到了,满山樱花?开得正盛,风一吹,那粉嫩花瓣就往下掉,鼻尖都闻满了芬芳,乘着满园春色,宁沉靠在树下睡了一觉。

    是被一个喷嚏打醒的,一睁眼肩上扛着一个重重的圆圆,宁沉鼻尖沾了两根猫毛,一呼吸就痒。

    宁沉揉揉鼻子,嘀咕道:“圆圆,你这几日好像总掉毛。”

    每年圆圆总要有几个日子掉毛,宁沉都习惯了。

    他抱起圆圆,念叨着说:“明日下山,你想吃什么?”

    走到半路有些口渴,宁沉掀开树叶,这附近有一口天然泉水,泉水甘甜冰凉,今日天晴得好,喝些凉的应该无事。

    宁沉捧起一捧水,自己喝了两口。

    又捧一捧分给圆圆喝。

    喝完水,一人一猫这才回去。

    齐恕要他每日晒会儿太阳,连晒了一个时辰,他都晒得晕乎乎了。

    宁沉一晃一晃地抱着圆圆往回走。

    回去时,何遥正在写药材单子。

    看见宁沉回来,他连忙挥手:“来了?快来帮帮我。”

    宁沉走过去,提起笔就写,何遥念着,他写着,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那头的齐恕进了屋,低头看了看宁沉写的字,噗嗤一笑:“我竟没见过字还比我丑的,如今可算见过了。”

    宁沉原来的字很规矩,虽然圆滚滚,但还能看出来字是什么,这些日子跟着何遥学了些歪的就越来越乱了。

    宁沉咬牙,刚要反驳自己写得很好,齐恕又说:“我看你倒是像我,我记得你学过医术,不如认了何遥当师兄?”

    宁沉愣然,手肘被推了推,何遥催促他:“快应了。”

    第48章

    三月后,青城山。

    “药材都带上了?”

    宝才背了满背篓的丹药,往后敷衍地应声:“背了背了,走吧。”

    宁沉从屋内探出头,“等我,我把圆圆安置好。”

    一开口就沾了满嘴毛,宁沉郁闷地自言自语,“怎么这都过了几个月了,你还掉毛,再掉要秃了。”

    他一伸手,果然薅起一把毛,漫天飞舞的橘色猫毛沾了宁沉满身。

    自打来了雍州,宁沉已经穿了好久的粗布衣裳,这衣裳太容易沾毛,宁沉嫌弃地提着圆圆往走。

    齐老爷子住的是正屋,宁沉把圆圆放在窗台,圆圆蹿一下就进去了,宁沉站在屋外喊,“圆圆我带过来了,师父你要看好它哦。”

    里头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嗤声,“都说了别把它放我这儿,你这孩子……”

    宁沉早就跑远了。

    何遥和宝才已经等在院中,宁沉跑过去,何遥欣慰地瞧他:“你现在像个正常人了。”

    可不,以前走两步就喘,跑两步更是要命,现在能跑能跳,面色红润,脸颊也养起些肉来了。

    如果说之前像个难民,现在就像全家疼爱着长大的小公子。

    只是他们还记得他以前太容易病,现在都不准他做重活,生怕他给自己弄出问题来。

    说就说,何遥上手掐了一把宁沉鼓鼓的脸颊,手上像陷入了一团柔软的面团,手感极佳。

    何遥惊得“哟”一声,手还掐着宁沉的脸就说:“宝才,你来摸摸,他这脸可真软。”

    宁沉一掌拍开他的手,嘀咕道:“老爱这样。”

    自打他病好些,何遥就一直致力于把他养胖,什么长肉给他吃什么,短短几月,他重了好多。

    这不,这才刚下山,连药材都还没拿去卖,就先去了酒楼。

    满桌都是大菜,几个人吃得撑,自打身体好些,宁沉日日被何遥逼着学吃肉,练就了一个铁胃,满桌的菜竟是他吃得最多,也是最后一个放筷。

    宁沉吃完,最后又喝了一碗汤,心满意足地拉着宝才说要去买糖球吃。

    何遥叹气跟上,最后摸了摸口袋,庆幸道:“还好不是我出钱。”

    是的,自打他们进了青城山,要银两都是找师父。

    师父家财万贯,不啃白不啃。

    一盏茶后,三人手里一人拿了一串糖球,前后走进药铺。

    这药铺都是老熟人了,一手交药一手交钱,收了一笔银子后,三人又兴冲冲去逛集市。

    一直逛到集市散市,宁沉提了大兜小兜吃的,顺着城角往回走。

    此时已经过了申时,这几日天黑得晚,边走边逛,能赶在太阳下山前上山。

    可今日运气不大好,才走到半路,从山林间冒出数十人,个个都用巾布围了面,手里扛着大刀,直指三人。

    他们遇上青城山外的土匪了。

    何遥肉疼地掏兜拿出一吊子钱,不够。

    又加了一半,还是不够。

    何遥愤愤咬牙,看向最前头围着黑布的领头,怒道:“你们也太黑了吧,这么多还不够?”

    宁沉揪他的袖子,小声道:“不如再给些。”

    花钱保平安这个道路谁都懂,只是今日才换来的钱,现在给出去实在心疼。

    何遥咬牙切齿地又加了半吊钱,领头的人一抬下巴,他身后的土匪就上前,从何遥手中抢走了那两吊钱。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谁知他三人正要走,领头的人笑出声:“我可没说要让你们走。”

    一刻后,何遥手里的银两被搜刮了干净,宁沉手中的吃食也被搜刮走,三人站在原地,一阵风吹,满身光净。

    这样才终于能走,三人悲愤交加,偏偏对方人手众多,打也打不过。

    “欺人太甚!”何遥怒骂。

    “不是东西!”宝才加注。

    “太可恶了!”宁沉含糊一骂。

    前头的两人突然扭头,盯得宁沉心里发虚,干巴巴地问:”你们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抢了你们的钱。”

    何遥支着下颌,疑惑道:“你哪来的饼?”

    宁沉说着还往嘴里塞了一块,嘴里东西鼓鼓囊囊,他努力咽下去,笑着指了指自己怀里:“我怕这饼冷了,放怀里了。”

    他近来吃得多,每次藏别的没经验,藏吃的最擅长,好在土匪没细细搜,还给他留了一个饼子。

    何遥无奈摇头,宁沉把饼往前递了些,“你们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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