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消雪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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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杞淙还真是第一次在年纪比他小的人手里吃这种瘪,尤其还是个女生,要是白渲他还能认下,对着井歆之他是真不甘心。

    “我咖啡还没喝呢。”他试图讲道理,更像是小朋友耍赖皮。

    “旁边有的是空位。”井歆之丝毫不动容。

    “咳,那个,歆之学妹啊。”周杞淙拉近乎一把好手,左支右绌后只能习惯地开始用软言软语想放下他人防备。?

    可是井歆之一听这话就浑身不舒服,就她俩这关系,合适这么称呼吗?

    周杞淙脸皮厚惯了,又笑嘻嘻起来,“我跟你说,我是看你跟白渲走得近,肯定也是很关心她的,我可是她多年的好友了,我也关心她,才会跟你说”

    井歆之毫不客气打断,半笑不笑,脸上全是讥讽的神色,语气更是不善,“你关心她?你拿你好友上论坛造绯闻,你就是这么关心好友的?”

    “呃。”周杞淙没想到这学妹伶牙俐齿到这般地步,总以为这女孩做主播的又长得乖乖女应该很客气才对,他干巴巴又赌气,“你说话真有白渲当初的样子。”

    又拿白渲学姐说事。

    井歆之厌烦他透顶,“别提白渲学姐了。”

    “哎。”周杞淙见她不耐的样子,又立刻抬手示意她冷静。

    井歆之冷静得很,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便自言自语,“我说白渲有执念,是因为”

    井歆之在他说到这的那一秒,突然起身,“你不走我走。”

    真的够了,她不愿意在这听讨厌的人说白渲的坏话,谁知道又是造什么谣呢?

    就算不是造谣,就算白渲学姐真有什么往事,那么不是学姐愿意说的,她也不愿意从别人嘴里听到。

    懒得跟这种颠三倒四的人纠缠。

    “喂!”周杞淙诧异地看向井歆之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实在没脸再追上去。

    几番过招下来他已经落了下风,再叫他这么当众追下去,未免太扫他贵公子的气派了。

    他是真想不通也是真噎得慌,这是个什么传闻中的软糯女孩乖乖女勒?

    还说一堆男孩子追捧,说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一定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谁见过这样善解人意的乖乖女?

    md,费他这么久口舌和功夫,愣是没让他把最关键的一句话说出口。

    想要憋死他还是气死他啊?!

    井歆之没敢真走太远,她过了个街道,另找了家书店,站在门口附近的位置翻着杂志和期刊,又打算给白渲发条定位消息报备。

    可她没想到,她发送键还没按下,身后竟然传来了白渲的声音,“没事吧?”

    原来,在刚刚井歆之离开时,白渲已经出来刚好看到了他们不和分道扬镳的场面。

    井歆之敲字的手一顿,转回身去,见到白渲自然地弯了点唇,“学姐,你没事吧?顺利吗?”

    “还算顺利。”白渲回答她。

    两人并肩往白渲停车的地方走去,过马路时,没有高楼的遮挡,视线所及,阳光普照,有一点点快要到夏天的意思了。

    白渲微皱着眉,并不惧光的刺目,她如同一座坚冰雕塑,矛盾地与极光并存着,她问井歆之,“那个周杞淙,又为难你了吗?可以跟我说。”

    “没有。”井歆之立刻解释,又觉得这两个字太生疏简单了,她想了想,诚实把刚刚的情形形容了下,说到“执念”二字时,井歆之微微犹豫。

    很快到了车边,白渲一直是沉默的。

    两人上了车,白渲却没发车,井歆之心里微忐忑,不敢开口催促或者询问。

    “他说得大概也没错,在旁人看来我已经到了执念的地步。”半晌,白渲清冷的嗓音徐徐落在车厢里。

    井歆之闻言微偏了点头,视线没触碰到白渲便止住了,只是让人感受得到她在认真听。

    “出轨。”白渲叹了口气才艰难吐出这两个字,“我深恶痛绝。”

    井歆之能从这几个字里听出白渲的咬牙切齿。

    白渲的情绪,白渲的真实,破开以往的滤镜和迷雾,开始展现在井歆之面前。

    井歆之敢猜测,接下来白渲说出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主动说过。

    她们的蹲点当然不会找显眼位置,此时车停在大厦边缘的一处阴影里,车厢内昏暗,而透过前挡风玻璃,是马路上撒着的白灿灿的阳光,她们刚刚才感受过那样的温度,与现在车厢里的阴暗对比,十分强烈。

    “你记得之前撞见过有人追我,我受伤的事吗?”

    井歆之当然记得,“嗯。”

    事实上,井歆之一直惦记着又很担心,总怕白渲哪天出事了,只是没有资格跟白渲去讨论。

    “说我抓黑心老板被报复的话是我当时开玩笑的,事实上,追我的人是我爸派来的。”!

    井歆之脑子“嗡”地一声,终于没忍住转头看向了白渲。

    怎么会?

    居然有人派人追踪自己的女儿,伤害自己的女儿?

    她原先只是以为白渲家里亲情淡薄,可白渲的爸爸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因为,我在查他,我在收集证据。”

    什么证据?

    井歆之脑子很快,她瞬间猜到什么,眼神惊恐又惊讶,却无法把猜疑说出口。

    “对,他出轨。”白渲冷笑了一声,唇角是自哂的弧度,“而且已经很多年了。”

    为了不打眼和暴露,车窗并没有开,井歆之此时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一下子不够用了,她有些窒息感。

    “学姐。”她讷讷,并没有什么好的话可以安慰白渲,但她很想哄一哄眼前低落甚至稍显狼狈的学姐。

    白渲低了下头,“其实,这也是我从事记者行业的初衷——曝光那些肮脏的人与事,还世界一个清白。”

    因为她受到的伤害太深了,不是只有挥刀舞拳的才是刽子手,那些伪装的文明同样是。

    她气愤、痛恨,所以不忍更多人遭受她的伤痛,所以要揪出那些无形的坏人,剜去这个世界上角落里的恶疮毒瘤。

    所以说,白渲从事记者工作的心思,并不单纯。

    其实人能执着于某一件事,必定是有执念。

    或许是因为热爱、兴趣,但最大的动力应该是仇恨、怨念、执念,支撑着人不断前行。

    白渲做记者,既有执念也有恨。

    白渲不只是是校内的传奇,这些年曝光的事件也让她逐渐成为了H市年轻一辈的传奇。

    传奇总是有故事的。

    井歆之猜想过白渲这种存在该会有多么耀眼光彩的故事,也猜想过白渲和家里关系淡薄,显赫人家嘛,大约金钱与权势至上,没有什么温暖的家庭氛围。

    可她未曾想到,白渲真有故事,却是这样一个狗血又愤慨的故事。

    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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