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负君意: 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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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格心里一酸,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把头埋进去……

    “嗯。”

    ·

    相州之行,起于病,终于伤。

    虽然君衡最后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具体情形,也没有问张格为什么不告诉他;张格也没有问,没有问君衡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没有问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相信了多少。

    一切的不解、怒气、伤心,都好像在那场漫长的沉默对峙中消匿于无形了。

    但,真的消失了吗?

    ……

    离开相州驿站,枯燥的旅程重新开始,生活好像回到了从前,却又好像没有回到从前——君衡不再坐车,而是改成了骑马。陪张格坐车的变成了卢春和谢佩兰,赶车的变成了谢佩松。

    看起来好像很正常,毕竟同是女眷,在一辆车里会更便利些,而君衡一个男人,整日在车里窝着,看在周围士兵的眼里好像也不大好。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格挑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君衡骑在马上的背影,和从前一样如山岳般沉稳,却又好像多了一丝落寞和压抑,令人不安。

    君衡一日比一日沉默。从前他沉默,是因为性格本就内敛安静。现在他沉默,却是因为肚子里心事重重,是因为……他们变得生疏了,无话可说了。

    卢春见张格满脸心事,刚想开口,却被谢佩兰拦住了。谢佩兰摇摇头,伸手从面前烧着热水的小铜罐里拿出个蜜橘,递到张格面前:“王妃尝尝,用炭炉热过了,不凉。”

    张格回神,见两人满眼关切,放下车帘将蜜橘接过来,笑了笑:“谢谢兰姨。”

    谢佩兰看她连笑里都凝着浓浓的愁绪,忍不住一叹。照理这事儿其实不该她们张嘴——王爷王妃之间的事,岂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插手的。何况她们才跟了王妃几天,这种夫妻之间的隐事,就是亲爹娘都得思量思量再说。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年轻的姑娘,生的又这样明媚,还从不自矜身份,一口一个兰姨的叫着,实在是惹人怜惜。且……和春儿一样,这也是个没了亲爹亲娘的孩子啊!突然成了婚,嫁的又这样复杂,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要是她们也不说,还有谁能和她说呢?

    谢佩兰心里犹豫半晌,到底还是开口了:“王妃既叫我一声兰姨,那我能否托大说两句?要是说的不对,王妃就只当吹了一阵儿风,别忘心里去。”

    张格一愣,看看手里的橘子,低下头:“嗯,兰姨你说。”她最近也确实也有些茫然,辨不清自己的心,也辨不清他的心,进退两难:“您是长辈,又见多识广,若有要教我的只管说。”

    其实他们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因为康王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事实——他不信她,她也不信他。张格是早就知道,君衡却是突然才发现的。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们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却都无法开口、无法解决。

    谢佩兰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她只能就事论事的说:“其实夫妻两口子过日子,有个磕磕绊绊的再正常不过。我虽然没嫁过人,但好歹也活了半辈子,从我们老家到逃难这一路,再到府里这十几年,见了不说上千对,也得有个几百对夫妻了。别管形形色色什么模样,贫的富的、老的少的,就没有不拌嘴不磕碰的。”

    “这夫妻两个拌嘴的理由呀,也是千奇百怪。你就说卢府那后廊上吧,因为婆媳、因为孩子,因为这个月男人拿回来的钱少了两贯,因为娘家亲戚上门打秋风。因为喝酒打牌不好好过日子,还有那偷摸逛花楼叫媳妇子揪住的,哪月没有个三五桩。”

    “后廊庑里住的都是下人,没读过几本书,也不识得几个字,那闹起来可不比富贵人家斯文体面,都是真刀真枪地闹,鬼哭狼嚎地闹,孩子哭婆娘叫,折腾得一廊庑的人没有听不见的,可热闹呢。”

    谢佩兰见张格一双大眼睛望着她,透着几分少见的乖巧,不由笑了。她伸手过去把她手里那怎么也剥不完的橘子拿过来,三下五除二剥干净,塞给张格一个橘子瓣:“可别看一家家闹得多天翻地覆,你打我杀,但只要晚上灯一灭门一关,还往一个被窝儿睡觉,一口锅里吃饭,这日子就还能继续往下过。”

    张格嚼着清甜的橘子瓣,听见谢佩兰温和慈爱的声音问:“但王妃,你知道什么样的两口子最过不长吗?”

    张格摇头。

    谢佩兰轻轻一叹:“这最过不长的,就是那种不吵也不闹的夫妻。面儿上瞧着客客气气和和睦睦,其实内里一个比一个犟。恁多少误会委屈从来只憋在心里头,碰上什么事儿这个不说,那个不问,只管撑着面子上的平和,其实底下的心呐,早就越走越远了。这样走着走着,最后往往就再也回不去了。”

    张格沉默,一阵北风忽然吹起车帘一角,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落寞的背影。北地的寒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冻得人一哆嗦——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这古代的冬天真冷啊……

    张格默默关上车帘,低声道:“我明白了,兰姨。”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做。

    但没想到还不待张格想明白,队伍的行进速度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他们不再在州府驿站多做停留,反而只在沿路荒无人烟处扎营休息,队伍守卫也愈发严密,士兵的状态也一日比一日紧绷。

    张格不明内情,心里陡然生起不安——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张格站在营帐内凝神沉思片刻,这次终于没有再故作不知,视而不见,而是直接出了营帐,向着君衡和上官季仙议事的军帐走去。

    第33章

    誓言 “我今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

    队伍刚刚安营扎寨, 营地内一片繁忙景象。张游正在外围布防,士兵有的饮马整装,有的在轮班休息, 后勤的辅兵卸下物资,准备烧火烧水开始做饭。

    君衡和上官季仙则正在军帐内商议正事——队伍其实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队伍的行进速度确实加快了。

    玄甲军是重骑兵, 需要的补给比轻骑兵多得多。幽州距离长安两千余里, 他们只是护送又不是行军打仗, 所以并没有携带很多粮草,都是依靠沿途驿站进行补给。

    小驿站规格低,至多待上一两天。但是每次到了大驿站, 为了休整队伍, 少说也要待上三五天,恢复马力。

    但是先前经过磁州和邢州两个中州治所,君衡却只让队伍停了一日, 草草补给后便快速启程, 也难怪张格觉得怪异。

    上官季仙对着舆图琢磨一番,道:“已经过了磁州和邢州, 前面就是恒州了。我看在这次可以在恒州多休整几天,咱们之前在洛阳采买的物资早就用完了,如果之后继续沿途扎营不就驿馆, 要补充的物资粮草不是少数。”

    君衡也正对着舆图沉思。河北三镇,幽州、成德和魏博,以魏博经济实力最强、人口最多, 魏博节度使薛城义也最不驯。而磁州和邢州两地距离魏博节度使的治所魏郡非常近,为免节外生枝,他们才加快了行程。除非必要, 也尽量不在两地官驿停留。

    不过前面的恒州就是成德节度使怀安郡王的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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