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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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什么也没说,默许了自己的一时放肆。

    “都说了忘了。”红冲没睁眼,一翻身精准地环住青年的腰,他贴在青年腰侧,喃喃自语:“但是,好像是很重要的事。”

    “重要就不会忘了,随它去吧。”青年翻了一页,又道:“或者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去替你办了就是。”

    “替不了,只有我可以。”红冲说。

    青年却执意道:“你先说说看。”

    不过这一次,红冲没有回音了。青年垂眸看去,原来人已在梦中。

    他没说什么,把书放下,凝眸注视着红冲。

    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直到院子里的公鸡打鸣,青年才起身,每日例行地去喂鸡、跳水、准备早饭,并打了一套新的桌凳。

    一切家事做完之后,他顺手拿起篱笆上立着的柴刀,迎着朝阳,在晨雾中练习刀法来。

    大约过了几炷香的功夫,红冲才衣冠不整地从床上爬起来,靠在门上欣赏片刻,赞了一声:“勤快。”

    青年本以为红冲会道一声“漂亮”,却没想到是“勤快”,他无奈地收了架势,随口道:“比不得你的天赋,自然只能将勤补拙。”

    红冲顿时笑出声来:“拙?哈哈……兄长真是谦虚。”

    话语出口,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唤了一声什么。

    兄长?他们是兄弟关系吗?寻常人家,也会有这样成年了还睡在一张榻上的兄弟?是那种“契兄弟”吧?

    青年却并不奇怪,晨起练武似乎让他自在了许多,他朝红冲扬了扬下巴,将手中的柴刀向红冲丢了过去,不忘出声提醒:“接着。”

    红冲抬手,柴刀落入他的手中。

    “武课没好好练吧?”青年说:“我试试你。”

    红冲掂量了两下柴刀,故意道:“那你呢?空手接白刃不成?我可不爱占人便宜。”

    “放心。”青年便转身从草垛里拿出一把铲子,屈指轻弹,像捋毛笔那样轻松地撬下了头部的铲斗,只留下一根笔直的长木棍。

    他随手就挽了个让人目不暇接的四龙绕柱,口中道:“来。”

    见青年确实轻松写意,红冲也不多与他忸怩拉扯,直接握着柴刀就冲了上去。

    兵刃相接,却有一股巧劲在那棍上,以至于与银光锋锐的柴刀相对了几个回合,长棍总是能寻到机会避开刀刃。哪怕机会不来,持棍人又实在经验老道、棍法卓绝,且太过于熟悉红冲的一刀一式,总能创造出机会。

    哪怕红冲其实并未留手,在他手底下,也没走过太多回合。

    胜负虽还未见分晓,却也算得上是大局已定,红冲却罕见地并无不甘。

    而他只是霎那分神,就被青年抓住了破绽,一棍直冲心口而去,毫不留情——端看那棍侧击柴刀时,能把白亮的刃都敲出来一个分明的豁来,就知道这棍若是击在人身上,恐怕能把脏器捣成肉泥。

    红冲没有再作阻挡。

    但棍临击到时轻轻一偏,敲在他右肩时,竟轻如素手拂衣,在一瞬之间把力卸得干干净净。

    红冲低头看去,只见那棍头分寸不差,恰好抵着他衣衫上的莲花盘扣,让扣坨钻进了扣带里。

    “清早寒气重,把衣服穿好,省得着凉。”青年说。

    他移开长棍,用棍头挑走了红冲手里握着的柴刀,一并放在一旁,又脚踩铲斗,把它安回到长棍上。复原了农具,青年才转过身,看着犹自怔住的红冲,随口问:“怎么了?”

    红冲没说话。

    青年便越过他,转身进屋去,又拿上了那本昨夜没看完的书,在院中坐下继续品读。

    红冲瞥了一眼,察觉到一夜过去,这书竟然只比自己合眼时翻了两页,便知青年在装样子。

    只是他不懂,一本寻常的民间话本,若是乏味无趣,放下不看就是了,何必强迫自己硬要继续读下去?莫非就这么有始有终,哪怕再不堪的故事,也要硬生生读完才行吗?

    他便拖来凳子,在青年身侧坐下,靠在青年肩头,吐气如兰:“我也要看。”

    热气扑得青年脖颈发痒,他不自在的缩了缩,大方地摊开书,示意红冲想怎样都可以。

    “我不认字。”红冲闭眼说瞎话:“兄长讲给我听。”

    “我不擅长讲故事,”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声,却还是道:“你就听个乐吧。”

    他翻回第一页,从头开始讲,虽然遣词造句和语气都甚为干瘪,红冲却不介意,时不时“嗯”、“哦”地出声捧场,如此竟然比竟然自己看得要入神许多。很快就赶上了青年阅读的进度,但他余光瞥到红冲全无所察的安然模样,便默不作声地一目十行,一边看,一边讲。

    待得故事到了尾声,红冲也有一会儿没应声了,青年甚至不知道红冲还是不是醒着,他看到结局,话声微微一顿。

    确实是个经典的故事,但经典,几乎也意味着老套——一书生进京赶考,路遇狐妖,与狐妖春风一度,事后念念不忘,因而放弃了科考寻找狐妖,但等书生寻得狐妖时,狐妖被道士所伤,奄奄一息,最终死在书生眼前,书生抱憾终身,自此隐居山中,不复出焉。

    类似桥段的话本在尘世间风靡了许多年,青年便读过不少相似的故事。但这一回,他看着这悲戚戚的结局,抿了抿嘴,讲道:“后来狐妖康复之后,和书生喜结连理,度过了幸福的一生,就是这样。”

    “真的?”红冲却说:“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人妖殊途’的悲情结局呢。”

    “……”当然是有的,只是青年自作主张,篡改了这个结局。

    他不想露陷,正欲合上书,却见红冲伸手搭在了那卷书上。

    红冲仍然没有睁眼,轻声说道:“人妖寿命有别,书生死后,狐妖又当如何?”

    “那是后话的后话了,书里没写。”青年说。

    “那书生为什么肯相信狐妖?道士要杀狐妖,必是狐妖害了人,书生凭什么相信狐妖不会害自己?”红冲又问。

    青年也只管道:“书里没写,总之书生信了。”

    “哈哈。”红冲轻笑出声:“兄长你读话本囫囵吞枣,不沉浸在故事里,自然觉得无趣。”

    青年这才知道,自己读得味同嚼蜡却还非要继续下去的事,早就被红冲发现了。他心里微窘,却拿出理直气壮的态度来,辩解道:“那书生总有自己的眼睛,断然不能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是吗?”红冲却道:“我倒觉得书生是被男女私情蒙蔽了双眼,不辨善恶,不分敌友。”

    青年沉默了片刻,最终只认真地说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什么呢?一个话本子里的故事,又有谁说得准呢?指不定连创作出这话本子的作者,都不曾细想过其中究竟如何——总之,道士打伤狐妖,狐妖死了,书生大恸。

    红冲却较上了劲,直起身子看着青年的侧脸,依依不饶道:“你又不是狐妖,怎么知道狐妖是不是害过人?”

    青年偏过头,伸手捧起红冲的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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