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和许汐言: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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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闻染笑着一一回应过去。

    人人都在议论:“听说许汐言今年也会来,真的假的?”

    “应该是假的吧,她日程太忙了呀。”

    闻染捏了捏手指。

    许汐言要来?

    她没听说啊。

    接着便是去舞台下方的宴席桌边就坐。

    按闻染目前的情况,愿意跟她打招呼的,有。愿意跟她同坐一桌的,那可就真没有了。

    那件事虽然已消泯于大众视野,但在圈子里的影响力更大,闻染估计,在她彻底挣回自己的面子前,都要面对这样的境遇。

    无可厚非,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不过闻染性子内敛,在这么大场合,一个人坐一桌,灯光一打,多少有些不自在。

    一个刚入行的调律师扫了一圈,没看到相熟的人,坐到她这桌来。

    她友善冲对方笑笑。

    对方也冲她扬唇:“你很适合穿这件礼服呀。”

    闻染:“谢谢。”

    她的确适合。她肤白,藏在一身参考了汉服的中式古典礼服里,没戴首饰,略长长了些的一刀切短发,在脑后挽一个低髻。

    她不是令人眼底惊艳的雪,或是锋芒毕露的霜,她是记忆里一抹很淡的月光,当时看不觉得会印象深刻,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想起来,发现雪化了霜消了,她还藏在记忆深处,淡得很干净。

    “王珂,这边这边。”这时,有年轻调律师的友人在另一桌招呼。

    年轻调律师立刻站起来,换桌前歉意的朝闻染笑笑,不忘把座椅推回桌下。

    闻染反而替她想:没什么可抱歉的,大家都在圈子里混,必须遵循某些规则。

    只不过。

    她轻掀了掀眼皮,又看到邹娜在另一桌朝着她笑,一手掩唇,也不知在跟身边友人说些什么。

    闻染保持着面上微笑,很轻的咂了一下嘴:啧。

    这时身边传来轻轻一声笑。

    闻染脑子在反应过来之前,鼻端先闻到熟悉的一阵香。

    身边有人尚在议论:“许汐言是不是真的要来?”

    许汐言永远像一个传奇,一个风情旖旎的迷。

    你一直听说她,在微博上频频看到她,把她弹奏的旋律当圣乐反复聆听礼颂,可在座很多调律师,甚至到现在都没当面一窥过她的真容。

    直到,有人看到了翩然而来的人。

    闻染觉得那一瞬空气里出现了某种真空,好似包括呼吸在内的任何细微声响都凝滞。

    然后她在那阵静默中,缓缓的、缓缓的抬眼。

    是许汐言。

    当然是许汐言。

    可即便她大脑已提前做出这样的预判,她的眸光还是凝住,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许汐言的外貌,大概就像她纤细而有力的指尖落往黑白琴键时,带给人那种直观的、无可回避的、狂风骤雨般的侵袭感。

    那应该是所有人第一次见许汐言穿中式的礼服。

    形似一件旗袍。其实在南潇雪之后,娱乐圈已很少有其他人穿旗袍了,可许汐言身上这件与南潇雪是大相径庭的。

    南潇雪冰肌玉骨,身姿薄,脱俗得如雪地里一枝墨竹。但许汐言不一样,她的旗袍花团锦簇,红与黑的水墨晕成抽象的撞色,裹着她纤细却丰腴的曲线,她笑得那样漫不经心,却又乐在其中,她不是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她现在肯落到红尘里来,鲜衣怒马行一遭。

    她是生活里的惊叹。可以仰望见的太阳。你探出指尖,便能感到她灼人的温度。

    很少有人看过她盘发髻,那头海藻般的长发尽数收拢,抹一张红唇,愈发显得她五官浓郁似酒,让人品出时光的醇味来。

    她往坐席这边走来,踩着高跟鞋走得随性,身姿却已足够摇曳。

    现场鸦雀无声。

    无论她的琴她的人,都惊艳到让人忘了反应。

    只有闻染听到她方才轻轻一声笑。

    笑什么?好像她听到闻染对邹娜不耐烦轻轻啧那一声,是在笑闻染:看着乖,其实脾气真的很大。

    立刻有工作人员迎上前来:“许小姐,这边请。”

    没有严格的座次规定,可许汐言什么咖位,必然要去更醒目的坐席。

    许汐言的脚步顿了下,停在闻染所坐的圆桌边,拉开她对面一张椅子。

    一抚裙摆,缓缓落座。

    闻染愣了下。工作人员也愣了下。

    最自洽的是许汐言自己,桌面上有提前备好的气泡水,她拎了瓶起来,拧瓶盖的手指都显得矜贵,给自己倒了半杯,轻抿了口,抬眼,问工作人员:“我坐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不过,这里位置偏……”

    许汐言:“我喜欢清静。”

    工作人员自然是由着许汐言高兴,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后,便退下去了。

    闻染看了许汐言一眼。

    许汐言没看她,低头又抿了口气泡水。

    闻染又看她一眼。

    她方才把眼眸抬起来,不看闻染,只唇边溢出一抹浅笑,视线遥望着远方的舞台。

    闻染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只能是许汐言。」

    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切中她灵魂的人,只能是许汐言。

    以许汐言的能力,大可以帮她做更多的事。

    可许汐言没有。许汐言只是来了,轻巧的,坐到她对面,眼神甚至没往她身上落,没让旁人发现她们的关系,没让闻染的跌倒又爬起是因为她的助力。

    她只是在闻染形单影只的时候,默默存在于这里。

    像十八岁那年的一场太阳雨,悄无声息的浸进人毛孔。

    直到颁奖礼的中场休息,许汐言方才站起来离席。

    闻染走到礼堂外,发现她站在僻静的一方庭院里抽烟。

    闻染不知她怎么总能在一众的热闹间,发现这样避人的所在。又或者说她眉眼礼貌间透出不可忽视的距离感,当她想独处,没人敢近她的身。

    她也瞧见闻染了,眼皮掀起来,一笑。

    闻染想朝她那边走去。

    发现她微扬着下巴,很微妙的冲自己摇了摇头。

    闻染反应过来:有记者。

    于是她在门边站定,没再往那方庭院里走去。她身边是闲谈着的同行们,同许汐言隔着遥遥的距离。

    热闹在这头,一轮孤月、一株红了枝头的枫叶和许汐言在那头。

    一片时光书笺般的红枫落在许汐言肩头,许汐言望着她,站成遗世独立的模样。

    闻染的眼神,静静落在许汐言身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她想许汐言一定懂她眼神在说的话:

    许汐言,我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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