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和许汐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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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猫,四处横行撒野,但流浪过一段时间,眼神警惕,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很少开口叫。

    所以闻染没听到过它。

    卧室房门却锁着。

    闻染瞥一眼那锁闭的房门,朝猫身边走去,轻声唤:“过来。”

    那扇紧锁的门里,传来“骨碌”一声。

    背倚抵在门上的许汐言阖了阖眼。

    她答应过闻染她不在的,但她食言了。赶过来的决定是临时下的,结束完时尚杂志封面拍摄,妆都来不及卸,穿一身探戈舞裙般的红色裹身裙,直接套了件风衣就匆匆往车上跑。

    陈曦追在她身后:“言言姐,你的耳环是杂志跟品牌借的!”

    上百万的珠宝!

    许汐言来不及回去还,跟陈曦说:“我买了。”

    陈曦:“……好、好的。”

    总算赶在闻染到以前回来了,许汐言知道闻染不想见她,把自己锁进卧室。听到陈曦迎闻染进门,她站起来,背抵倚住门。

    闻染跟陈曦在客厅里说话,她静静听着。这房子隔音并不好,她甚至能听清闻染的每一句话。

    然后听到闻染的脚步,往这边走来。

    她突然觉得耳垂上的耳环重得出奇,心里想:真不便宜,为了这样隔着门“见”一面,花了上百万。

    她抬手把耳环摘下来,拆掉左耳,又去拆右耳的时候,脱了手,耳环骨碌碌滚到木地板上。

    门外的闻染一定听到了。闻染停下了脚步。

    隔得更远些的陈曦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扬声问闻染:“闻小姐,它听你招呼吗?要不你叫它的名字。”

    许汐言垂眸盯着地板上的高定珠宝耳环,也没弯腰去捡,听着闻染在门外问:“它叫什么?”

    陈曦扬声答:“f1,它跑得挺快的。”

    闻染没说话了。

    许汐言垂着浓睫。其他人听到f1这个名字,自然会想到世界顶级赛车,但许汐言知道闻染会明白。

    当年在高中校园的琴房,那个只有她们俩在的夜晚,闻染裸耳听出她弹的那架钢琴,有个琴键的音不准。

    钢琴的八十八个琴键其实都有音名,那个音不准的琴键,是升f1。

    于是许汐言降了半音来弹,用来替换的琴键,就是f1。

    许汐言不知她和闻染,就这样隔着一扇门站了多久。

    然后她听到闻染在门外,用那种轻而宁静的声音唤猫:“f1,过来。”

    许汐言勾了勾唇角。

    她不会哭,只会笑。可地板上耳环那硕大一颗的宝石太刺目了,刺得她眼底发酸。

    猫是听招呼的,走过来尾巴绕着闻染的脚踝,喵了一声。

    闻染问陈曦:“有猫包么?”这本来是只流浪猫,闻染生怕自己抱着它一出门,它顺着楼道跑了可怎么办。

    陈曦答:“有的。”

    闻染就勾下腰来抱猫:“你好重呀,是不是吃胖了。”

    猫流浪过一段时间,大抵怕又被遗弃,十分没有安全感。

    闻染忽然莫名的想:这猫就像许汐言。

    但她没再说什么,拎着猫包走了。

    许汐言依然抵门站着。深秋了,她的风衣脱了,就穿一件吊带舞裙,露出的蝴蝶骨贴着木门,其实挺凉,那股凉意一直往她心脏钻。

    直到陈曦送闻染出门以后返转回来,许汐言从卧室里走出来,跌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的夜。

    其实灯光反射,瞧不清什么,只能看见许汐言的一张脸,孤零零的映在上面。

    陈曦:“言言姐。”

    许汐言低低的“嗯”一声。

    陈曦问:“为什么不告诉闻小姐其实你在?”

    许汐言还望着窗外:“她知道的。”

    陈曦:“那……为什么还要躲着?”

    许汐言笑了声:“她不想我这样在她面前晃。”

    “其实她说得对。”

    许汐言倚着沙发,反复捻摩着自己的指腹。

    闻染这人真挺决绝的。

    许汐言深知自己的劣根性,她对一切都干脆,唯独对投入真正厚重的感情这回事,她是真的不敢。她又放不下闻染,即便去劳特布龙嫩玩过翼装飞行、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了,仍是放不下。

    她不得不把自己放回闻染面前来。说实话,要是表面乖顺的闻染、实际的性子也软一点,许汐言说不定就会这么在她面前晃着,无需去定义二人的关系,就这么让她看见闻染就好。

    但闻染不要。

    闻染对她从来都是——要么就要全部,要么就什么都不要。

    许汐言跟陈曦说:“我还是应该先把自己理清楚,然后再来找她。”

    一周后,许汐言远赴法国。她在机场的那组街拍,直接被粉丝刷上了微博热搜第一。闻染站在地铁里,拉着吊环,沉默看身前两个女生握着手机,兴奋的讨论许汐言。

    再之后,许汐言消失了。

    就像她以往每一次成功演出后都会去尽情玩乐一样,她再一次出现,是在墨西哥的普奇图奥被拍到。这里最著名的冲浪点被称作波普特罗,会掀起世界级的巨浪。

    她被一位粉丝拍到,坐在海滩的沙砾中,穿一身素黑的冲浪服,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不过她的冲浪板是火焰一般的红。

    她素颜全无妆容,架一副墨镜,掩去大半张面孔,没任何表情的望着远方墨蓝的海。

    她之前在巴黎弹奏贝多芬的《悲怆鸣奏曲》,这首奏鸣曲创作于狂风骤雨的欧洲动荡年代,被誉为光明与黑暗的对照,悲苦与欢乐的交替,一切矛盾的结合体。

    有幸亲临现场听许汐言弹奏的人,说许汐言以此重新定义了“美”和“悲怆”。

    人人都说,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还在不断进步。许汐言的钢琴,好似又进阶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那场演奏会的观众谨守秩序,并没有任何录音录像流出,许汐言到底弹出了怎样的“绝唱”,成了一个迷人的谜。据说要出官方录制版的CD,无论是不是许汐言的粉丝,都疯了似的去询问购买渠道。

    她在波普特罗被拍到的这天,闻染正跟奚露和郑恋她们聚会。

    奚露握着手机感叹:“看看,什么叫天才,这就叫天才。尽情的弹琴,然后尽情的疯玩。”

    她把手机亮给闻染和郑恋看。

    闻染当时正因郑恋的上一个笑话而发笑,奚露这样说的时候,她有点没转过弯来,含着笑意一垂眸,许汐言那张照片就猝不及防撞进她眼底。

    她下意识闪躲了眼神。

    然后一点点的、慢慢的,较劲似的,把自己的眼神扯回来。

    先映入视线的是许汐言的冲浪板。

    接着是许汐言裹着冲浪服的纤长的腿。

    直角形状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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