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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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养了半年多的“小兔子”,他已经生了要“养”她一辈子的心思,怎么会不了解她。

    “孤从未限制你的出行。”谢珩笑了声,像是在纵容她。

    姜令檀果然眨眼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辰,她想得寸进尺:“那我能在华安郡主那小住几晚吗?”

    谢珩无奈叹了声:“善善,孤的底线也是有限的,不可提这般蛮不讲理的要求。”

    姜令檀也不生气,她是想和陆听澜多住几日,但同样也怕可能随时会出现的神秘嗜血贵人,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要回长宁侯府把阿娘藏在匣子里的东西拿回来,若真能跟红鱼印章里的小章吻合,她才能好好规划是把东西交给严大人,还是交给太子。

    “好吧。”

    “殿下黄昏前派人来接我便是,我不留夜。”她声音轻轻,算是妥协。

    廊庑已至尽头,再拐个弯就是她住的院子,谢珩抱紧她往怀里颠了颠,深深看了一眼:“善善真的没有什么要告诉孤的?”

    姜令檀心脏顿时漏跳一拍,捏着印章的掌心渗出冷汗,强忍着那点惧意声音微微发颤:“没……没有。”

    “啧。”谢珩扯了扯唇角,目光幽幽朝下一看,“孤知道了。”

    ……

    姜令檀坐在屋子里,手心端着一盏热茶,她也不喝只是静静出神。

    桌子上摆着一个金丝鸟笼,鹦鹉今日难得安静没有上蹿下跳,只是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圈时不时从旁边伺候的丫鬟手里讨一粒瓜子。

    茶水都凉透了,姜令檀才像是回过神一样,端起来抿了一口。

    冰凉的茶水,顺着她喉咙滑下去,冷意就像寒冬腊月里的风,透骨的冷。

    “姑娘奴婢给您换杯热的来。”吹笙轻手轻脚走上前,换了茶水又悄无声息退下去。

    吉喜从外头回来,眼底有淡淡的笑:“姑娘,奴婢都安排好了,等明日姑娘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

    “华安郡主那儿,奴婢也派人递了消息,姑娘不必担心。”

    姜令檀点头,依旧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今天书房里施家小侯爷和太子还有严大人之间的对话,太不正常了,她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等忧心忡忡用过晚膳,沐浴时人还有些恍惚,到了夜里也睡不安宁,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哄着,她眼皮沉重如坠铅块,没多久又继续睡了过去。

    春夜,依旧寒凉,比起清冷的冬夜,风中多了玉兰的幽香。

    谢珩靠坐在屏风后头的太师椅上,一手端着茶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大一小两枚印章。

    屋里点了安神香,吉喜和吹笙恭恭敬敬垂手站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姑娘明日出东阁,可知姑娘要做什么?”

    吉喜和吹笙同时摇头:“奴婢不知。”

    谢珩目光慢慢落在较小的那枚印章上,章面用格外漂亮的篆体刻了一个‘齐’字。

    这一枚印章正是齐氏丢失多年的私章,谢珩也没料到会藏在红鱼印章内部。有了这枚印章作为证据,无论是他还是宫中要对以辅国公府司家为首的四姓动手,眼下只是时间问题。

    但让谢珩不满的是,她防着他就算了,自始至终看着服软,事实上也许她就从未信任过他。

    遇着事,宁可去寻求陆听澜的帮助,也不愿同他透露半个字,若陆听澜但凡是个男子,她恐怕早就被他弄死八百回了。

    当年她的生母齐朝槿在长宁侯府病逝,想必是在她们住的那个院子里留下东西的,谢珩仔细一想把这个猜测算得八九不离十。

    他冷白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低声吩咐:“给陆听澜递个消息,无论她说什么,先把人拦下暂时不去长宁侯府。”

    “是。”吹笙不敢耽搁,转身就走了出去。

    谢珩微深的视线扫向吉喜:“这次归京,姑娘若再有闪失,你们都不必再伺候了。”

    吉喜脸色微白,软了膝盖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谢珩面无表情:“不敢最好。”

    ……

    姜令檀醒时已经天色大亮,用过早膳她不敢耽搁,带上吉喜和吹笙一同出了东阁。

    马车就停在二门处,驾车的人出乎她的意料竟然的伯仁。

    姜令檀

    不解眨了眨眼睛:“大人不用伺候殿下?”

    伯仁脸上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是吉喜从他身旁经过时,快速瞥了一眼:“殿下身旁有青盐和程惊墨,还有汝成玉公公也在,姑娘不必担心。”

    “属下今日只管给姑娘驾车。”

    姜令檀不好意笑了笑:“那劳烦伯仁大人了。”

    “姑娘客气,属下不敢当。”伯仁屏气凝神道。

    马车悄无声息从东阁出去,穿过热闹的街市,时不时还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吆喝声。

    姜令檀手心里端着手炉,唇红齿白,身上换了薄些的春裳,更是把她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

    吉喜悄悄打量一眼,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姑娘瞧着比去年姑娘刚见着您时,好似长高了一些。”

    “春裳是前些日从秀坊新送来的,按照还是入冬前的尺寸,下回制衣时,奴婢再把绣娘请来给姑娘重新量一量尺寸吧。”

    吉喜没说姜令檀是没有特别注意,听得吉喜的话,她扯了一下袖摆,刚刚好的尺寸,但胸口鼓囊囊的的确有些紧。

    自从来了癸水后,她身上没胖多少,但胸口平时穿的小衣的确有些紧的。

    双颊不受控制渐渐泛红,她轻轻咬了一下唇,朝吉喜点头:“外衣还好,就是里头的小衣,可以重新量一量。”

    她和两个丫鬟在马车里小声说着话,这时候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一停,喧闹的街市里传来有些尖锐的声音。

    “都让开。”

    “别当了公主殿下马车。”

    行人似乎在往侧旁避让,人多就有些推攘。

    姜令檀拧了一下眉,南燕只有一位公主。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嫁入西靖死了夫婿的寿安公主谢含烟回来了。

    姜令檀呼吸一窒,冰冷的手指挑起马车车帘一角,目光落在外边一辆同样华贵的马车上,正巧马车里的人也挑开车帘往外看。

    两人视线一对,同时怔了怔。

    姜令檀没想到寿安公主这么快就回到玉京,而谢含烟则是没想到贺兰歧明明答应过她,要把太子表哥身旁的那个女人弄死,怎么她还活得好好的。

    不甘痛恨各种情绪夹杂,谢含烟想也未想就要伸手撩开车帘,下一刻她的手腕被另外一只冰冷宽大的掌心握紧了:“公主殿下。”

    “本君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谢含烟身体不受控制一抖,却又忍不下那些恶心,她伸手就要朝男人美得妖娆的脸颊扇去。

    不过片刻,她手腕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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