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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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退开,慌忙从床榻上坐起来,头发还好就是身上衣裳乱得厉害,衣襟松开一些,更加显得她脖颈纤长又脆弱。

    谢珩看她一眼,便克制挪开目光。

    这时候的他,又恢复成了她眼中谦谦君子该有的模样,狭长漆黑的凤眸,那抹清润叫她一阵恍惚。

    “您近来不忙吗?”姜令檀咽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低低问。

    她明明记得他前些日因为漠北突袭边营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后来陆听澜与应淮序大婚那一日,他除了空出时间陪她外,基本不见人影。

    但怎么今日有这样的闲心,还杵在她这儿不走。

    谢珩闻言冷冷哼了声,显然是不满她的问题,径直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木八仙桌前,动作优雅给自己倒了茶水。

    姜令檀有夜里起夜喝茶的习惯,桌上的白瓷薄盏是她之前用过的,刚要出声阻止,他已经端起来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茶壶里的水早就凉透,他好似一点没察觉,嘴角浮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心情看着还不错。

    “之前去书房找孤,是为了什么事?”谢珩视线一抬,重新落在她身上。

    姜令檀依旧因为吉喜的伤心里难受,但她也明白太子的身份,之前这样闹已经能算作过分,太子不跟她计较也就算了,若真论起尊卑对错,她今日做的这些,太子要治她个不敬之罪,也是能的。

    她沉默良久,才从袖中掏出一张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的岁末宴席的单子,掌心用力抚了抹,依旧皱得厉害。

    姜令檀霎时底气全无,双手托着递给他。

    谢珩接过,快速扫了一眼。

    他记性好,基本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全部记下来,揉皱的单子被他随意丢在黄花梨木桌上:“你过来。”

    他朝她招手,去的是她平日练字特地隔出来的小书房。

    姜令檀踌躇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谢珩拿了桌上她誊抄佛经的宣纸,用镇纸压好铺平,随意挑了笔架上的毛笔蘸好墨开始写字。

    他字写得很好,骨骼遒劲有力,苍厚郁茂,有足够的分量,沉稳且不失清雅。

    姜令檀静静在一旁看着,明日就是岁末,宴席的单子今日得交给婆子,明日天不亮就有人会出宅子采买。

    菜式大致没变,只是减去几道,又添了一些别的东西。

    他写得认真,就连之前每道菜下方用蝇头小字标注的好寓意,都一个字没落地写了。

    “还有什么想吃的。”

    “孤给你添上去。”谢珩笑了一下,停笔看她。

    姜令檀慌乱垂下眼帘,只小声道:“没、没有了。”

    她根本就不敢看他,单子新添的那些菜,全都是她平日爱吃也吃得多的。

    胸腔里像是有一股滚热的暖流划过,烫得她心口悸动,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忍得鼻腔里又酸又涩。

    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能被人这样温柔惦记着,真的很好。

    书房静谧,甚至能听见笔尖落于纸上的沙沙音。

    谢珩写好后,等墨干透了才慢条斯理拿起来递给她:“看看,可否满意。”

    薄薄的宣纸,铺在掌心上,如有千斤重。

    姜令檀看得认真,菜色也都是她喜欢的,怎么会不满意呢。

    两人在书房说话,门外传来常妈妈提心吊胆禀报声:“姑娘,华安郡主身旁的窦妈妈来了。”

    窦妈妈?

    陆听澜昨日才大婚,还生了那么多乱子,她今日因为吉喜的事耽搁,一直没派人去问,窦妈妈能来最好。

    姜令檀把宴席菜单用镇纸压在书桌上抬眸望向太子,见他颔首,才朝外应了声:“进来。”

    窦妈妈才拘束着手脚走到里面,没想成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背手而立的太子,吓得双膝发软,‘扑通’一声跪下去。

    “殿、殿下万安。”

    “免了。”谢珩挥挥手,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窦妈妈没敢看太子,心口却惴惴不安跳着,想到临出门前郡主交代的事,她不免惶恐犹豫该不该说。

    “怎么不说话。”谢珩开口,平静不含任何情绪的嗓音。

    窦妈妈双腿颤抖,根本没有撒谎的胆量。

    “令檀姑娘,奴婢家郡主说,今年武陵侯府宅子左右也就她一个人过年,瞧着清冷,不如请姑娘明日除夕一起过。”

    窦妈妈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声音落下的刹那,屋中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她背后寒毛直竖,能感觉太子目光透着寒意朝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姜令檀经过刚才的教训,明显是伤疤没好,还记得疼,被他指腹摩挲过的喉咙现在都还难受着,她可不敢再过分放肆。

    只是与陆听澜一同守岁迎接新年,这个诱惑实在叫她心动。

    纠结再三,姜令檀给自己想了一个绝对完美的借口,因为严首辅和施小侯爷都在这雍州的宅子里住着,日岁除太子也不至于孤身一人。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她正要壮着胆子应下。

    没成想太子不动声色往前迈了一步,宽大掌心肆无忌惮落在她莹润如白玉般的后脖颈上,轻轻捏了捏。

    顷刻间,姜令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喉咙深处。

    “明日。”

    “让陆听澜过来守岁。”

    “孤允了。”

    窦妈妈神情猛地一僵,只觉晴天霹雳,又不敢拒绝,只能低头应下。

    等窦妈妈战战兢兢离去,他的情绪明显比之前外放许多,捏着她后颈的掌心,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她就如同被他含在獠牙间的猎物,谁都别想沾染分毫。

    “这个新年。”

    “善善只能与孤一起。”

    第96章 第 96 章 诡计多端

    姜令檀仰着头, 被迫与他对视。

    毫无保留露出秀白的下颌和修长的脖颈,随着她紧张的吞咽,喉咙轻轻上下一滑, 无辜而诱引。

    “殿下”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男人紧实的胸膛忽然重重往前一靠,拥住她瘦削的后背, 俯下身来, 凑近她的耳朵:“善善, 过了明日就是新岁,当真要留在雍州?”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没人敢入内掌灯。

    姜令檀盯着太子沉黑的眼瞳, 呼吸微促:“那个人死了吗?”

    谢珩明知故问:“谁?”

    他胸膛实在是滚烫, 书房空间又小,四周空气一下子变得黏稠闷热。姜令檀想要离他远些,无奈被捏着后颈,避无可避, 只能皱起眉说了那个她不愿意提及的名字。

    “贺兰歧。”

    “他死了吗?”

    “据说探子的消息是死了,但尸首一直未寻到。”谢珩看着她,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神色,呼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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