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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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都被她折腾完了,压着喘息,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她觉得疼了,又委屈哭得更为大声。

    她睁着湿答答地抬眸望着他,喉咙里细细的颤音又轻又软:“我想要。”

    她脑子混沌,话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想要,却又说不出来究竟要什么。

    这种话落在谢珩耳中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快把他烧透了。

    今日宴席会让人拿出果子酒,不过是想小小惩戒,却不想她会醉得这样厉害,更是张牙舞爪叫他无可奈何,毕竟她实在太小了,容不下他的,这样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定是会伤了他。

    谢珩保持着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恼极了就掐着她手腕,在白净雪嫩的腕骨上咬一口,不敢用力,然后指尖从牙印上摩挲,又没忍住送到唇边十分怜惜地亲了亲。

    姜令檀一贯是娇气的,只是平时少有表现出来,有任何事都悄悄藏在心里。

    眼下她醉酒,连人都认不全了还能有什么心思。

    就那么一点点酥麻的痛觉,她一声嘤咛,当即泪花直冒,侧脸往枕子上蹭了蹭,气鼓鼓说:“你坏,咬我。”

    她抬起身仰起纤细的脖颈,本是想咬回去的,奈何眼前摇晃,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咬住哪里。

    湿软、温热。

    不像果子酒的味道,却是湿儒的,她下意识伸出舌尖往深处小心翼翼舔了舔。

    她渴得厉害,就想要更多。

    谢珩抱着人,漆黑如浓墨一样的瞳仁,沉得像是要把人撕碎了吞进去。

    心跳、呼吸,还有她懵懵懂懂吸吮的声音。

    他把头往下压低一些,薄唇被她轻而易举衔住,然后越发过分,柔软的舌从他唇齿滑过,愈发大胆放肆。

    “善善。”

    “是你主动的。”

    谢珩的声音很克制,嗓音听上去格外嘶哑。

    他哑笑一声,掌心掐着她的腰,托着她脖颈把人往上提了提,反客为主用力吻了回去。

    “不要……果子酒。”

    姜令檀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哭声忽然大了起来,她仰着脖颈,视线异常模糊,如同陷于水中,全都是澎湃的潮雾,水浪拍打在她唇齿间,逃脱不得。

    越来越渴,她突然觉得害怕。

    “不要了。”

    她摇了摇头眼里全都是潮红,一个劲地呜咽,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

    “还渴吗?”谢珩俯下身,贴在她跟前,压着声音问。

    姜令檀被吻得微肿的唇抿了抿,把口中的“果子酒”咽入喉咙里,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已经清醒了几分,有些畏惧摇了摇头:“不要了。”

    谢珩沉沉看着她:“还敢不敢?”

    姜令檀这种时候显然是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嗓音发着颤:“你不要喂我酒了。”

    “你让吉喜来。”

    “或者叫冬夏。”

    她依旧有些糊涂,一会觉得刚才是在喝水,一会又觉得那不像水的滋味,更像果子酒,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像水晶饺子很软弹的皮。

    “我是谁?”谢珩问。

    “?”姜令檀只眨着眼睛看他,视线是涣散的。

    谢珩叹了口气,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跟她讲道理,今夜就不该给她喝酒,他突然有些后悔。

    也不知这惩戒教训,究竟是对她的,还是他给自己下的枷锁。

    虽然他早就猜到她酒量不好,但是没想到她酒品更不好,醉起来胡闹就算了,偏偏还认不得人,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等明日醒来怕是要拒不认罪。

    谢珩掌心托起她的身子,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摁了摁。

    “善善,咬。”

    他伸手冷白白的手腕递到她水润的唇前,是哄骗的语气。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看看他:“不要。”

    “乖。”

    “就咬一口。”他把她拉近一些,滚热鼻息从她耳廓擦过,声音喑哑如同蛊惑。

    “为什么?”姜令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天真。

    谢珩低低一笑,继续哄她:“因为……好吃。”

    “好吃”两个字,落在她耳朵里如同诱惑,也没多想,张口朝着他手腕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下去。

    谢珩不怕痛,全都随了她。

    更何况她醉得这样厉害能有多大的力气,就算多要几口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骨肉结实,这点印记连伤都算不上。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适当可怜些,反而能博她同情。

    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是对谁都狠心不起来的,就像之前那几回,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只要适当流露一点需要她怜惜的地方,她总能不计较之前的事。

    谢珩闭了闭眼,把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少女,轻轻抱起塞进衾被下。

    他虽不想当她心里的谦谦君子,但也不想操之过急,给她留下阴影,毕竟那种事对她而言若不准备好,恐怕会伤得厉害。

    要让她从一开始就得到快乐,那也得徐徐图之,就像之前迫使她含蝉,每一次延长一点点时辰一样。

    ……

    冬日,昼短夜长。

    姜令檀半张小脸都缩在衾被下,她还没醒透,低低咕哝了一声,可从温暖被褥里伸出来的一截手腕,忽然被人握紧,有什么东西从掌心蹭过去,痒得厉害。

    “善善,该醒了。”有个声音在她耳旁。

    “殿下?”姜令檀愣神。

    她睁开眼睛看见太子坐在床榻前,一手执书卷,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捏着。

    两人隔着点距离,却又恰好能叫她看清他手腕上那一道红肿的齿痕,谢珩往前俯身,故意把那痕迹从她眼皮下晃过去。

    “昨夜的善善,可是醉得厉害。”谢珩先发制人,语调淡淡说。

    姜令檀望着他,混乱的记忆一帧一帧从眼前掠过,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脑海中浮现的某些画面却是叫她脸红心跳,除了咬他,她好像还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根本不敢看他。

    “善善,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孤诬陷了你?”谢珩抬眸,修长的手指慢慢翻了一页书,嘴角一勾靠在圈椅后背上,似笑非笑。

    “我……”姜令檀张了张嘴,一双才睡醒的眼睛,湿得像雾气化开。

    本就处于失控状态下的记忆,被他这么一打乱,反而记起来的全都变成了她在“强迫”他的场景。

    越想越心虚,越心虚就越不敢看他。

    谢珩也不急,耐着性子望着她,冷白的指节轻轻敲击这圈椅的扶手,一下一下好似有节奏的沉闷音律,更惹得她心烦意乱。

    “先用膳。”

    “孤不急的。”

    “善善好好想想。”

    谢珩淡笑,目光却掠过晦暗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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