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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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朝姜令檀撒娇:“善善,你可得看好吉喜,不许她去芜菁娘子那里告状。”

    “她开的方子又苦又涩,非得逼着我三个时辰喝一回,舌头都苦得没了知觉。”

    她虽然说笑,但鬓角有冷汗,唇色青白,呼吸也很重,若不仔细观察,一点都看不出她身上有重伤。

    姜令檀心脏一抽抽地疼,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陆听澜略有些凌乱的乌发,就像小时候生病阿娘把她抱在怀里轻哄那样。

    她大致猜到陆听澜自小要强惯了,就算伤口崩裂流血溃烂,痛得再厉害,她只要有一口气能撑着,就绝不会表现出来半点软弱。

    姜令檀装作没看出她的勉强,视线看向金丝楠木桌上放着的茶水,茶水若有似无透着极淡香气,像是草乌散的药香。

    她装作若无其事端起,另一只手慢慢比划:“我喂你喝些。”

    陆听澜垂眸,凝视着茶水,呼吸微微发颤,唇角的笑容愈发明艳动人。

    “好。”

    她喝了水,姜令檀顺势扶她躺下。

    陆听澜眯着眼睛,掌心握着姜令檀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别走。”

    “陪我说一会儿话。”

    “昨日刺杀,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

    姜令檀叹了口气,伸手比划:“若我没猜错,辅国公府司家的可能性最大。”

    “除司家和长宁侯府外,我唯一得罪过了人,也只有宫里的赵贵妃娘娘,这事没有赵家的影子,二皇子近来也没有寻我麻烦。”

    “反而是司家宴会开始,兜兜转转绕着这么一大圈,瞧着是因为司馥嫣丢失簪子,无意中惩戒了我的丫鬟。”

    “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司馥嫣应该是料到,你与我关系必然亲密,若是我的丫鬟出事,以你护短的性子必会出手相助。”

    陆听澜冷哼一声:“司馥嫣自小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当年她阿兄还在时,我时常应她的邀约去辅国公府做客,记得有一回小丫鬟不慎弄脏了她新制的衣裳,没多久就守夜滑了一跤,摔破相貌。”

    “后来她阿兄病逝,她沉静了一段时间,说是被司妃娘娘接到宫中小住,之后因为一些事情,我渐渐与她疏远。”

    “这些年只知她一直暗中针对我,却没想过她想杀我,还用的是这样下作的手段。”

    陆听澜嗓音微哑,捂着胸口闷声咳起来,她咳了许久,眼尾泪花都咳出来了。

    “她恨我。”

    “觉得她阿兄在雍州重伤,是陆氏统领的西北铁骑没有护好她兄长的安危。”

    “她更恨陛下这些年对我的照拂,觉得我日后必会挡了她的康庄路。”

    “善善。”

    “司家大哥哥死的时候,我悄悄难过许久,可我并不觉得是雍州将领保护不力。”

    “当时五百铁骑,为了保护他一人的安危,最后活下来的不足二十人,还全部重伤。”

    “雁荡山下的土壤,铁骑被鲜血染红,那年春日结了一整个寒冬的白雪融化时,茫茫天际,只有雁荡山的融雪,是红艳艳的朱红色。”

    姜令檀觉得一股寒气,顺着陆听澜掌心渗进她手腕肌肤,完全想象不到近五百人的血,是何等惨烈模样。

    她柔软的掌心被陆听澜覆着细茧的指尖握着,她感觉她像是在哭,纤长的睫毛划过她手心的纹路。

    陆听澜哭得浑身发抖,温热的泪水滚落,不烫,却灼得她呼吸一滞。

    “若说恨。”

    “我该恨他才对。”陆听澜抱着姜令檀声音哽咽。

    吉喜不知什么时候退远。

    “不、哭。”姜令檀贝齿咬着红唇,极为艰难吐出两字,音调生涩并不清晰。

    陆听澜一愣,淡淡的哭声霎时止住了,她闷声道:“我没有哭。”

    “你别瞎说。”

    “应淮序那条狗,在官道上对本郡主见死不救,方才还有脸说本郡主昨日晕过去前,拉着他手里的缰绳像个哭包。”

    陆听澜话还未说完,猛地打了个哭嗝:“”

    姜令檀又喂她喝了一点温水,指尖比划:“你好好养伤。”

    “等你好了,我们总要与司家好好算这一笔账。”

    “好。”陆听澜紧紧握住姜令檀的手,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芜菁娘子绕过屏风,走到床榻前无奈叹了口气:“郡主从雍州回玉京以后,性子变了许多。”

    “她用的茶水,我偷偷加了草乌散,她估计是猜到了,丫鬟婆子无论怎么劝,她就是不愿喝。”

    “你性子软和,她反而愿意听。”

    草乌散姜令檀夏猎中箭时用过,她因为口不能言的原因,五感灵敏,草乌散的香味虽然很淡,但她只要闻过一次就能记得,才一直劝陆听澜喝水。

    “郡主为何不愿服用草乌散?”姜令檀沉默,有些不解。

    芜菁娘子看着睡熟的陆听澜,冰冷指尖像是想要抚平她眉心的皱痕,声音透着苦涩:“十年前南燕与漠北部族交战,雍州差点失守,漠北大军直指玉京。”

    “是因为军营的饭食,全部被下了少量草乌散,这东西虽不致命,却能让人反应迟缓。”

    “上了战场,就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姜令檀瞳仁一颤,她想到了书楼里太子受伤时说的话。

    “草乌散虽止痛。”

    “但同样也会令人丧失警惕。”

    “孤不需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阵阵令她喘不上气的刺痛。

    姜令檀闭着眼睛,暗暗吸了口气,才睁开眼睛重新看向芜菁娘子,指尖比划:“当年太子殿下也在雍州?”

    芜菁娘子一愣,眼中有不可思议。

    姜令檀当年才几岁,怎么会知道太子当年在雍州的事。

    “你”芜菁娘子嘴唇翕动想要问什么。

    姜令檀摇头,唇角勾出一抹淡笑,伸手比划:“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一切都是猜测。”

    *

    转眼三日后。

    从未办过宴会的镇北侯府,突然给玉京各家下请柬,说是要在府中办赏。

    前几日华安郡主在东郊遇刺,重伤濒死,然后又是太子殿下派五城兵马司围困永昌侯府,还有辅国公府那位世孙媳妇据说是忽然得了癔症,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一日内,连着几桩事,顿时闹得玉京满城风雨,茶楼里说书先生,都快说干了嘴皮子。

    所以玉京各府在接到镇北侯府送出的请柬,第一反应就是华安郡主恐怕是活不久了,估计是想要办个热闹宴会,冲冲喜。

    到了宴请当日,丫鬟婆子手里不是提着百年人参,就是抱着千年灵芝,恨不得把家中那些救命良药给搬空。

    巳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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