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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 23-30(第14/19页)
云葵一紧张,舌头打结:“我……奴婢今日还要守宫门吗?”
“不必,”太子吩咐曹元禄,“安排个人教她梳头。”
天还未破晓,他抬脚迈出殿门,高大身躯隐在浓酽夜色之中,下摆随着步伐翻滚,袍服上的金龙纹饰仿佛自黑夜中腾飞而起,欲撑天拄地,主宰乾坤。
直到人彻底走远,云葵才悄悄松口气。
实难想象,她竟然强吻过这样的极品,还摸过人家的胸肌,这简直……胆大没魂!
他让她去学梳头,难不成日后都想让她来梳头?
云葵想起方才那个歪歪扭扭的发髻就一阵心虚,好在戴上朝冠才稳稳固定住了。
太子殿下似乎……宽宏大量了许多啊。
第28章
太子回京之后首次上朝, 不光满朝文武,甚至淳明帝都很意外。
知晓他目空一世,从不将皇帝放在眼中, 却没想到连朝会大事都不请自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淳明帝昨晚去看了九皇子,小小的孩子被他折磨得胳膊脱臼,险些吓破了胆,昨日醒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咽下的膳食全都吐了出去。
玉嫔泪如雨下, 他又于心何忍,又是哄爱妃, 又是哄孩子, 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
恨只恨太子心狠手黑, 小九不过一句失言,小施惩戒也就罢了, 可他竟然罚得这样重, 还借此大作文章,跑到阁老们面前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教子无方!让他在群臣面前失了脸面!
可太子今日上朝,淳明帝纵使心中再不满, 为了不授人以柄,也要强压着怒意,含笑起身相迎,嘘寒问暖, 做足慈爱叔父的姿态。
辰王盯着太子朝服上的五爪龙纹,只觉得异常刺眼。
整个大昭能穿龙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淳明帝,另一个就是太子。
开国初期皇子与亲王都有资格穿衮龙袍, 到景佑帝时,除皇帝外,所有亲王郡王一律着蟒,是以他们这些皇子如今只能着四爪蟒袍,可淳明帝却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给了太子着龙袍的特许。
而这一切尊荣,本该都属于他。
文武百官久未见太子,或恐惧,或好奇,或慑于太子威严不敢直视,或心中有鬼,生怕太子像三年前那般网罗罪名,查到自己头上来。
外界传闻太子出征北疆乃是戴罪立功,实则不然。
他在临走前亲自处置了一批贪污受贿、尸位素餐的官员,既是拔除这些蠹国害民的毒瘤,也是为杀鸡儆猴,震慑其他官员,以免有人在他出征期间胡作非为。
只是当年那些处置手段太过酷虐,至今想来依旧令人胆寒。
从前他出征在外,众人还能略略松口气,如今他回京,众人不得不再次绷紧神经,光是见他负手往队伍前那么一站,周身散发的狠戾威严之气都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重伤难治了么?为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他这次回京,又不知多少人要遭殃。」
「先帝英明神武,深仁厚泽,满朝文武何人不服?怎么他的儿子竟是如此……」
太子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冷嘲。
有些事他无需解释过多,也懒得解释。
就如民间都传他屠遍北魏七城不留活口,这其中多少是因为雪灾,多少是因为瘟疫,而他真正下令斩杀的那几千人,都是宁死不降的魏军将士。
北魏穷兵黩武,百年来屡屡寻衅滋事,侵犯大昭边境,便是骁勇善战如先帝,最终也折在北疆,而他在北疆领兵这三年亦经历恶战无数,大昭将士伤亡惨重,赢得并不轻松。
不降之军,留着后患无穷。
他不否认骨子里的确有种暴戾嗜杀的倾向,所以行事往往偏向极端,对北魏将士几乎是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身体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头疾日夜折磨,周边群狼环饲,无数个黑夜里疼痛带来的濒死之感,还有那乱箭之下,千钧一发间,颅内突然袭来犹如钢针刺入神经般的剧烈痛楚,令他浑身痉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利箭钉入皮肉……
他不愿再等,也等不起,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拿来耗费和周旋,所以宁可永绝后患,一劳永逸。
对北魏敌军如此,对那些贪官污吏亦是如此。
如今他回来了,自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
为官不正的,他会一个个铲除。
为官不为的,也不配在这巍巍朝堂站着。
容易被谣言牵着鼻子走,不辨真伪、颠倒是非的,又如何指望他们替百姓伸张正义?
哪怕声名狼藉,他也不在乎。
……
用过早膳,曹元禄带着云葵前往配殿后一处后罩房找燕嬷嬷学梳头。
燕嬷嬷是东宫的老人了,从前还在惠恭皇后身边服侍过,如今年事已高,在东宫管些可有可无的杂务,住在后罩房的独间,算是颐养天年了。
难得屋里来人说话,燕嬷嬷欢喜得很。
曹元禄特意提了一句:“这位是咱们殿下身边的司寝宫女,很得殿下喜爱。”
燕嬷嬷看云葵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惊喜和慈爱。
云葵实在惭愧,两边脸颊涨得通红,很想解释一句,又不好意思开口。
曹元禄还有事忙,先行离开,云葵便安安心心待在后罩房,跟着燕嬷嬷学梳头。
燕嬷嬷虽年老体迈,可苍白的鬓角却抿得干净利落,衣衫也理得齐齐整整,屋里看不到一丝尘灰。
闲聊中才知,惠恭皇后与先帝大婚时的发髻便是燕嬷嬷亲手所梳,后来出席祭祀、宫宴等重要场合,也大多由燕嬷嬷梳发。
云葵道:“太子殿下生得这样好看,那惠恭皇后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美人。”
燕嬷嬷认同这话,却又意外小姑娘竟会用这样的字眼来评价太子。
她是侍奉太子长大的,知晓他自娘胎里便带了恶疾,性情也因此暴戾无常,宫中人无不敬而远之,那些世家闺秀进宫来,别说与他亲近,敢正经打量他的都没有几个。
这丫头倒是厉害。
燕嬷嬷捧来摆放着各种梳篦簪冠的朱漆托盘,左看右看,干脆替云葵卸下珠花解了发髻,用她的头发来教学。
少女满头青丝如缎,琼英腻云般地披在肩上,衬得面容莹白剔透,乌发绾起,那细腻的耳廓皮肤薄至透明,如玉般无暇。
燕嬷嬷看着镜中那双澄净潋滟的眸子,不禁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殿下喜爱你。”
云葵小声解释道:“您别听曹公公乱说,殿下其实并不多宠爱我,只是留我在身边伺候罢了,我也很怕他的,回个话都小心翼翼的……”
燕嬷嬷噗嗤一声笑了,“不喜欢,能留你侍寝?”
云葵脸红红的,但也不好见谁都解释一遍,说殿下没碰过她。
细细想来,太子殿下除了夜里传她一起睡觉,又亲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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