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的暗恋回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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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透过蒙在眼前的水雾注视着他, 嘴唇嗡动了一下, 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 就破碎在了溢出的哭腔里。

    一天之内,这是沈霖第二次见闻静哭了。

    先是因为她哥哥,后是因为喻真, 但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听到她哭出了声音来。

    她不愿意告诉沈霖原因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连哭都无声无息的。

    一种奇异的既视感,忽然从沈霖脑海中掠过。

    他是不是,过去也曾经见过谁,像这样哭泣呢?

    飘忽的思绪被脚步声打断,走廊里忽有别人经过。

    闻静像被惊到了一样,立刻重新埋进了他胸口。

    那人经过他们,好奇地往沈霖怀里瞥了一眼。

    沈霖揽住闻静侧了侧身,避过那人的注视,同时警告地看向那人。

    那人悻悻地转头走了。

    沈霖轻轻叹息,算了,走廊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帮她擦了擦脸,等她情绪平复了一点,他叫侍应生开了间房,把房卡递给闻静,“你先上去休息,我去跟傅弘他们打声招呼。”

    她方才有点放松下来的身体蓦然绷紧,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角,目光紧紧地落在他脸上,“别……”

    沈霖以为她是刚哭过,不太想一个人待着,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抚她道:“我们东西还落在那里,我马上回来。”

    闻静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轻轻点了下头。

    她去坐电梯,他沿走廊往回走,他们相背而行。

    闻静按下上行键,等

    待的那个空隙,她侧过头,正好看到沈霖从拐角处消失的背影。

    她想到未能说出口的那句——

    别相信喻真的话。

    但闻静可以拦住沈霖现在不去见喻真,却不可能让他永远不见喻真。

    那是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或早或晚,总会落下来。

    *

    沈霖推开包房的门,一屋子人齐刷刷看过来。

    有几个人甚至不住地往他身后张望,似乎是想看闻静是否跟在他后面。

    沈霖无视这些探究的视线,漠然踏入。

    说到底,他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人太少,这群人如何看待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取走他和闻静的手机衣服,同傅弘打了声招呼,“我们先走了。”

    傅弘连连点头,大约是为了大家面子上好看点,找补了一句,“闻静喝醉了是吧?你赶紧早点回去吧。”

    沈霖正待离开,不料几步外,忽传来一声嗤笑。

    “我第一次听说有人喝牛奶能喝醉的。”

    沈霖倏然抬眼,与喻真挑衅的目光正好对上。

    喻真唇角勾起,“如果我没有记错,闻小姐的酒量并不是很差,现在不肯回来,或许称之为落荒而逃更准确?”

    沈霖垂下眼,一步跨过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攥住喻真衣领,挥起一拳直直砸在喻真脸上。

    沈霖抬眼,冷冷看着他,“喻真,我已经警告过你不止一次了,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收收,别真的惹到我。”

    周围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敢上来劝架,傅弘都不知道自己该劝哪一边。

    喻真被那一拳砸得不轻,“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笑意却变得更明显。

    “沈霖,你才认识她多久啊,你知道我跟她认识了多少年吗?”

    “你有我了解她吗?你知道她都跟我说过什么吗?你不好奇我们两刚才出去都做了什么吗?”

    随着他的一句句挑衅,沈霖脸上的戾气越来越浓重。

    喻真也就笑得越开怀。

    他怎么能允许,沈霖安然享受闻静的爱意、一无所知地独自幸福、在这场伤害与被伤害的风波里置身事外?

    他非得要大家一起痛苦才行。

    沈霖额角的青筋跳动,攥着他衣领的手越抓越紧。

    喻真看到沈霖再次挥起他的拳头,本能地闭上眼。

    下一秒,那只拳头擦过他的耳廓,狠狠砸在了墙上。

    沈霖垂眸,冷声道:“喻真,既然你根本不在乎她,那就离她远点。”

    *

    包房里乱糟糟一片狼藉,傅弘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其他人,回身,整间房里,只剩下他,和刚刚包扎处理过的喻真。

    傅弘走过去,坐在喻真旁边。

    他打量喻真那一脸不忍直视的青紫,皱着眉啧了一声,“不是我说,喻真,你就非得在沈霖跟前犯这个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有多护短,这个霉头你非触不可吗?”

    喻真没什么形象地歪坐着,跟察觉不到疼似的,摸了摸脸上贴的纱布,还好笑地问:“什么意思?难道我非得让着沈霖不可吗?”

    “啊?”傅弘愣了一下,才有点迟疑地说:“也不是让吧,但他真的挺喜欢闻静的,跟你又不一样,何必呢?”

    喻真倏然挑眉,“什么叫跟我不一样,我不在乎吗?”

    傅弘更迟疑了,“你在乎吗?”

    喻真仰起头,靠住椅背。

    想起他们刚毕业的那年,有天晚上,他正身心俱疲地跟项目组那个倚老卖老的经理周旋。

    出去抽了根烟的功夫,就接到了闻静的电话。

    她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表面听起来很平静,但喻真还是察觉到了她声线里隐含的颤抖。

    他再没有耐心和那个经理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撕破了他们之间刻意维持的体面,开车驶向和她约好的地方。

    那种急切又担忧的心情。

    见到她平安无事时,猛然松了一口气的心情。

    他们说他不在乎。

    喻真哂笑一声,大概,没有人能察觉的在乎,跟不在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

    沈霖开的房间在顶层,正对着后院,廊下长灯连绵一线,风亭水榭和涓涓溪流错落有致,站在落地窗前,能将所有景色尽收眼底。

    可闻静丝毫没有欣赏夜色的心情。

    她颓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漫无边际的深沉夜色,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你真的很会演这种角色。”

    “沈霖会上钩也理所当然。”

    “沈霖认识过你吗?”

    她捂住脸,就算再如何努力地去克制自己不要回想,这些话还是会亦步亦趋地追着她、钻进她的脑海,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喻真会把那些话全都告诉沈霖吗?沈霖听到那些话又会是什么反应?

    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在《白痴》里,借角色之口,描述过他身处行刑台的心理感受——“当你把脑袋放到铡刀下面,听见铡刀从头上滑下来时,这四分之一秒才是最可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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