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是猫咪[玄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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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你妹的命根子,你一定得救他呀!他那天就是喝了点酒被那些瘪三犊子给忽悠了,都是那几个人心肠歹毒,他不想犯事儿的!’

    ‘我可怜的儿啊!邬采萤也是个小娼妇!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出门,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都怪那该死的丧门星一家,当初就应该把她们母女都下牛棚哟……哥你要是不救自己的侄子,那我也去死好了!’

    许村长被妹妹的哭嚎吵得头疼,他还没说话,里屋的妻子便冲了出来,眼眶通红扇了许小妹两个嘴巴子。

    ‘你还敢上家里来嚎?还让你哥包庇你儿?我看你才是搅家精丧门星!我的儿子女儿才可怜呢!’

    她二儿子和镇上肉联厂职工的女儿看对了眼,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谁成想人家在村里的亲戚直接把这两天的事情捅了出去。

    本来亲亲热热都要喊亲家的厂职工立刻变了脸色,言下之意是确定凶犯是村里人的话,他就不会嫁女。

    他可不愿意有个强奸杀人的罪犯姻亲!

    他还怕自己闺女嫁到这种村子出什么事情呢!

    不仅如此,连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今天也哭着跑回了家,伤心欲绝怎么都不愿意开门。

    仔细一问才知道女儿的婆家也听说了此事,她听到婆婆和未嫁的小姑子在厨房嘀咕,说早知道她表亲能干出这种事,就不会娶她这样的儿媳妇!

    小姑子甚至因担忧自己的婚嫁,撺掇婆婆让兄长离婚。

    这个年头很多农村女人的思想都很保守,她们听说过离婚,却认为那是非常没脸面的事情。

    故而嫁出去的女儿又难过婆婆的挤兑,又害怕离婚后丢脸,哭着回家不说,还扬言如果离婚了她也不活了。

    在许村长的老婆看来,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怪丈夫的侄子!

    她怎能不恨不怒?

    眼瞧着苦闹甚至要扭打的妹妹和妻子,许村长气得头昏:‘够了,你们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他脸色晦暗不明,又哪里不清楚这件事闹大了的可怕后果,恐怕自己这个当村长的、尤其又是凶犯的亲舅舅也在劫难逃。

    故而在满脸怨毒的妹妹提出要和邬雪默‘同归于尽’,要阻止邬雪默去县城告状的时候,他嘴上呵斥,心里却认同了这个提议。

    他没有主动出手,却也没有制止,身为一个村长本该为村民主持公道,在影响自己利益的时候便冷眼装作看不见,任凭几个犯事人的亲属勾结着对一个可怜的、刚刚痛失爱女的中年妇女出手。

    总之邬雪默没能走出她的小屋,哪怕被威胁甚至殴打,也没有松口。

    她只要有一口气就绝对要为女儿报仇。

    村里的村民在一天天紧绷的氛围下,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些许,却都保持了沉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耕作吃饭。

    仿佛他们村子里从未发生过恶性事件,更没有邬家人来闹事;

    那些天也没有人敢往山脚下走,生怕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昏暗难闻的破木屋里,一个中年男人手背沾着血,骂骂咧咧从屋里走出啐了口唾沫:

    ‘我呸,那老逼登骨头真硬,就是不松口……咋整?总不能真把她……’

    这是其中一个被指控的青年的父亲,血迹自然也不是他本人的。

    他话没说完,其余几个‘命运共同体’的村人也清楚什么意思。

    有人骂道:‘那就饿她两天,我看她老骨头能有多硬梆!’

    木屋里蓬头垢面、身上甚至有异味的村妇被结结实实捆着,一动不能动,脸上有明显被击打的淤痕。

    她浑浊的眼底是浓稠的恨意,听着屋外逐渐变小的交谈声缓缓闭上了眼,嘴里又快又含糊地咕哝着什么。

    如若凑近去仔细听,才能听到,她在诅咒。

    诅咒那些侵害女儿的人渣,诅咒这些助纣为虐的村民。

    用生命,用灵魂……

    甚至堵上整个守山人族群,用邬家的列祖列宗布下了最凶恶的咒令。

    ‘以我之骨肉魂灵,以邬族列祖列宗为祭,视我者盲眼,听我者耳聋,伤我者反受其殃……’

    ‘凡侵害邬族者七窍流血而亡,骨头脱离至死,受万箭穿心之痛,图谋者千百倍同刑,死后魂魄划地为牢……’

    ‘永世,不得超生!’

    诅咒随着黑红的血浆从邬雪默的七窍、毛孔汹涌溢出,很快浸透水泥地面。

    当天晚上村子里好几户人家在睡梦中,都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只不过那声音飘渺且很快消失,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根本没在意。

    直到次日清晨打开家门,才被吓得惊叫后退——只见自家门户前,竟印着一个干涸的血手印!

    门外还有凌乱的血痕拖痕,十分诡异可怖。

    这些恐吓一般的印记,每一个被邬雪默点到的加害者门口都有,且不止他们几家有!

    仔细一算村子里至少有十多户人家被印了血手印。

    谁都猜到痕迹的来源是谁,沉寂和恐惧逐渐蔓延,有村民强撑着胆气嚷嚷道:

    ‘谁他妈在我家装神弄鬼?主席说了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假的,我才不怕这些小把戏!’

    这些村民便结伴往山脚下的邬家走去,要找邬雪默问个清楚。

    一路上那些嫌犯的亲属心里担惊受怕,他们认为邬雪默已经挣脱捆绑跑掉了,肯定已去县城告状。

    没成想到了山脚的木屋外,还没进去所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村民们推门而入,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满地干涸的血结成了厚厚的痂,绳子松松垮垮掉在地上,一副血肉消融的骨架歪斜在地上,脱去皮囊的骷髅用空洞的眼眶‘盯着’门外的村人。

    就仿佛那个夜里,被牢牢捆住的村妇皮囊与骨头分离,用满含怨念的冤魂拖着一身血淋淋的皮,游走在村子里,把诅咒的痕迹一个个烙印在要报复的人的门前。

    那日看到屋里景象的村民都吐了一地,自此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在许村长的安排下,村民们草草用土掩埋了废弃的木屋,从此对邬家之事缄口不提。

    就像他们村从未有过这样一户人家。

    很快村外的风声也平息。

    谁成想仅过了三个月,自此之后便彻底笼罩尺古村的阴影和厄运便开始了。

    当村民们陆续意识到邬女的死亡带来了无法想象负面后果,他们才愿意相信,原来守山人一族从来不是愚昧迷信,这座山真的有灵性。

    祂的信徒因村人而死,故而祂收回了山野的馈赠。

    而这仅仅是开始。

    粮食减产、家禽瘟疫、村民怪病……

    尤其是82年突如其来的暴雨带来了数百年未曾有过的山体滑坡,泥石砸入村里,竟是把好几户村民家生生压垮!

    当初被邬雪默点名的村民,家里都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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