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11、人脏心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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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饺子。

    他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可视屏。

    “……”

    门外的严柘拖着一个行李箱,直视着摄像头,知道解弋正在看他,做了个得意笑的鬼脸。

    解弋震惊地开了门。

    严柘挑了挑眉,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没卸太干净的舞台妆珠光亮粉,在门口顶灯下,他真正意义地发着光。

    “快点,”他甚至不问解弋的意见,笃定解弋不会拒绝他,催促着说,“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回家过年。”

    在春城过年的那十余天,解弋在北京的春天里还时常不住地回味。

    他已经不能清楚地确定,那段时光是不是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明媚的城市,温馨的家,翩飞的海鸥,开满人间的花。

    返校的前一天,严柘父母带着严柘,附带一个解弋,出去吃饭,算是给孩子们践行。

    严柘的爸爸喝了点酒,严柘素来滴酒不沾,解弋陪叔叔喝了一小杯,要倒第二杯的时候,被严柘阻止了。

    饭后回到严柘家里,严柘的父母回房间休息去了。

    严柘在解弋住的客房里玩,师兄弟一起打了会儿游戏。

    床头桌的大号花瓶里,插着满满一蓬玫瑰,红的粉的紫的橘的镶边的,那是严柘带解弋去花市玩,买回来的花。

    那天解弋在花市里挑花了眼,觉得每一种都漂亮极了,割舍不下,最后和严柘合力带回了足有几十斤的鲜切玫瑰。

    两人在回家的地铁上,各自抱着小山一样的花,解弋很担心把花苞压坏,不停地调整动作。

    而严柘就很无所谓那些花,只单手随意抱着,笑笑的眉眼低垂着看解弋。

    解弋后来发现了,他被看得不知所措,有些害羞,他抱着花转过身去。

    他记得自己脸很红。他也记得严柘轻轻笑了起来。

    解弋坐在床边打着游戏,没有一点醉意,他很清醒。

    他能闻到床头玫瑰的味道,也闻到了身边严柘发梢的山茶香气。

    他十五岁就独自喝过一整瓶伏特加,他的酒量很好。

    但他的脸很红,像那天在地铁上一样红。

    他也不太敢看严柘。

    “师兄,”他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严柘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游戏里的英雄。

    在解弋问完那个问题后,一分多钟后,那英雄“死”透了。

    严柘才说:“能是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小师弟。”

    他收了手机,飞快地揉了下解弋的头发,说:“快睡吧你,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解弋一点没听话,每天都想超多。

    他委屈过,愤怒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就是严柘主动的。

    但他的委屈和愤怒,过去得都很快。

    严柘有全世界的爱,他愿意的话,他可以随时去招惹任何人,总有人前赴后继爱他。

    解弋没有,才会错把严柘一时兴起,朝自己洒出来一点不值钱的情意,误读为双向奔赴。

    这没什么好委屈,好愤怒。

    严柘没有嘲笑他自作多情,没有指责他贪心不足,已经给他留了面子。

    回到学校后,两个人就还这么处着。

    严柘这学期又开始为毕业做准备,他多数时候都很忙。

    又总在不那么忙的时候,他还是会主动找解弋,叫解弋去练功房里看他练功,也会关心解弋这学期要做的新课题。

    在师姐师兄们逗解弋玩的时候,他又要出手干预,强调小师弟是他的个人所有物。

    解弋不会为自己发声。他本来也没有想和哪个人走得很近。

    严柘把人赶跑,也正合他意。

    他只会悄悄在记了严柘坏话的小本本上添一笔。

    严柘拒绝被他占有,又要画个圈把他圈在里面。这个讨人厌的脏东西,坏东西,烂东西。

    解弋有着阴暗的猜测,严柘对那些星星眼看他的师弟们,大约也是如此,他让迷恋他的每个人都像解弋一样,为他快乐,也为他难过。

    他心中挚爱的就只有舞蹈。

    解弋早就知道了,艺术家不就是这样?就像他的妈妈,爱舞蹈胜过世间一切,她不再爱爸爸,也没爱过他。

    现在,在唯一挚爱的舞蹈这事上,严柘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困难。

    什么什么什么,看苍天饶过谁……前半句解弋给忘了。

    总之严柘你活该。

    谁还能不被自己的所爱折磨一下子。

    你是严柘又怎么了,你也不例外。

    “舞跳不好没事,慢慢来。”解弋道。

    他也学到了嫡传师兄严柘的一些阴阳怪气。

    他对两天没睡、形容略憔悴的严柘说:“不睡觉不行,你都变丑了,看起来就像个老头。”

    严柘:“……”

    解弋面无表情,心想我怎么这么扭曲,爱而不得就变成恶毒男配了吗。

    即使严柘睡不好,满脸憔悴,也自有一种没睡好的憔悴美。

    人脏心还坏,就是长得好。

    回到排练室里,严柘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沧桑”的脸,一位编导系的同学路过。

    严柘叫住人家问:“我今天很丑吗?”

    那同学也是毕业大戏的参与者,正为作品的瓶颈而烦心,见严柘这个罪魁祸首还有空在这里臭美,立即夸张地打量他,说:“是啊!你不会就这么去见crush了吧?人家没被你丑炸了?”

    严柘的心态炸了。

    解弋这没良心的小孩。

    开学就对他又不冷不热了,事出有因,这也就罢了。

    竟然还开始嫌弃他丑,还说他像个老头。

    他这是为了谁才遇到这大山一样难以逾越的困难?是因为谁啊?

    除夕他带解弋搭红眼航班,是到了柜台现买机票,解弋抢着自己买了。

    在他家里过完年,他订返程票的时候,问解弋要了身份证。

    “你不是说你十九岁?”严柘的手都要发抖了,反复确认着那行证件号码,说,“当时还说马上就要二十了?”

    解弋那时正趴在严柘的床上看严柘的家庭相册,随口答道:“我们家那里都算虚岁,现在也过完了年,我就是二十岁了呀。”

    也不能排除他秋天里声称自己“马上二十了”,多少是有装大人的企图。

    严柘蒙了,东北老铁们这虚岁到底是怎么算的?

    这也太离谱了。

    他这个“人脏心又坏”的东西,决定带惹人怜爱的漂亮师弟回家过年,能是什么动机,还用说吗,当然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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