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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40-50(第16/23页)
忍受,浴室里回响起极为嘶哑的震怒:“两三分钟?!烫头猪都不止这么点儿!”
孟阔骤然噤声,上一秒还无法无天,下一秒就唯唯诺诺,看来孟绪初即便失声也威严犹在。
江骞掩唇压下上扬的唇角,继续默不作声等着。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洗手间里水声渐停,有人开始走动,孟阔偷偷摸摸的:“快,赶紧出去吹干,趁骞哥回来前整理干净案发现场,他保管不知道你已经洗过头了!”
孟绪初似乎对他很无语,江骞不聋不瞎嗅觉灵敏,那么浓的橙子味洗发水,他看不出来还闻不出来吗?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门把转了转,江骞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抱起胳膊。
咔哒,门轻轻打开,暖光外泄,孟阔悄悄咪咪支出半个脑袋,先往左望,看到没人松了口气;再往右望,霎时和江骞四目相对,登时一个激灵,脚下一滑,“嗷呜”向后往孟绪初身上栽去。
江骞撑住门框,几乎是瞬间闪进半个身子,一伸手臂把孟绪初捞了出来,孟阔就直愣愣摔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他都没看清江骞的动线,只觉得眼前花了下,孟绪初就从他身后跑去江骞怀里了,全场受伤的只有他自己的尾椎骨。
“卧槽……”孟阔喃喃道:“大变活人吶骞哥。”
地上湿漉漉还带着泡沫,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孟绪初不想看他一直摔在地上,朝他伸出手。
他身上就一件浴袍,手臂内侧扎着留置针,皮肤轻微肿起,青紫的痕迹在周遭蔓延,小臂修长,五指纤细。
江骞不觉得这样一双手能拉得起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按着他的手腕压下去,上前把孟阔拎了起来。
孟绪初没什么负担地收回手,懒懒地倚到门框上。
江骞状似随意地开口:“我记得医生好像说过,怕着凉加重病情,这几天最好不要洗澡洗头?”
孟阔一僵,慌忙躲开眼神,龇牙咧嘴捂着屁股,用夸张的演技转移注意力。
孟绪初倒是镇定,心理素质摆在那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平静地回视江骞。
他两只手臂都肿了,没法弯曲,就那么随意地垂在身侧,配上那份冷漠的表情,竟然有种你能奈我何的耍赖意思。
“你听错了”他淡淡道:“没说过。”
他嗓子很哑,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发出了声,别人要想听懂还得先做场完形填空。
江骞差点笑出来,又忍住。
能怎么办呢?洗都洗了,他也不能把孟绪初打包回半个小时前,只能先给他打包烘干。
孟绪初倚在门边,浴袍领子被压得敞开。他头上搭了块浴巾,但可能是当时匆忙,头发并没有裹好,发尾源源不断往下滴着水,顺着侧脸滑过脖颈,再滴进衣襟里。
热气散去后,水滴变冷,将流经锁骨的地方勾勒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江骞就着浴巾把他头发简单擦了擦,挥手让孟阔别在这儿挡着,去找个科室看屁股。
他把孟绪初带出洗手间,让他坐到沙发上,找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孟绪初的发丝在凝结的水汽下已经冰凉,江骞多费了些时间,给他吹到暖烘烘才收手,吹得孟绪初昏昏欲睡。
当晚江骞也陪着孟绪初睡了,虽然有陪床专用的客卧,但孟绪初嗓子疼,手疼,半夜总是咳,睡不安稳,江骞原本只是打算帮他暖着手,却不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甚至第二天孟绪初都比他起得早。
睁眼时枕边被子已经冷了,江骞瞬间清醒,穿衣下床。
孟绪初坐在会客区的沙发里,早已换好了正装,白衬衫黑西裤,外套搭在扶手上,如果不是一侧的袖子卷起,连接着输液管,看起来就跟完全没生过病一样。
今天就是集团大会的日子,会议将投票表决出新一任代理董事长,统管本部乃至各分部一切事务。
江骞走进了些,看到孟绪初双腿交迭着,大腿上的摆了个平板计算机,听到声音也没抬头,手指时不时划一下屏幕。
“醒了?”
他已经能说话了,虽然嗓音还是哑,但好歹可以完整地说出一段句子。
江骞应了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阵了。”孟绪初说着抬起眼睛,“你倒是睡得好。”
江骞蹙眉,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就见他笑了下,说:“前天晚上没睡?”
没等江骞做出回应,他又招了招手,让江骞上前几步在自己身前蹲下。
这个角度使江骞的视线略低于他,孟绪初垂眸时,江骞能看清他每一簇睫毛的颤动。
孟绪初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稀薄的晨光轻扫着他侧脸轮廓,他的视线也如晨光般轻柔,一点一点从江骞眉眼滑落至下唇脖颈。
半晌,孟绪初淡色的嘴唇动了动,问出一句让江骞心惊不已的话。
“你去打人了?”
江骞几乎是狠狠怔了一瞬,对孟绪初的敏锐感到脊背发凉的震惊。
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便也坦荡地直视着孟绪初的眼睛,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分明彻头彻尾地洗净了冷冻库的腥臭的寒气,全身上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现场的所有消息,他也有把握半点不传进孟绪初的耳朵里。
可孟绪初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孟绪初摇摇头,笑而不语地看着江骞,其实说看出来不太准确,他又不会算命,哪能从江骞的脸上看出他做了什么。
只是江骞这个人不一样,他在孟绪初面前一直是收敛的,沉默的,甚至谦和的。
但当他真正释放过一次本性后,眼里那种锐利的锋芒很难短时间消失殆尽。而今天更甚,甚至隐藏着一种暴怒后的余烬。
孟绪初不会看面相,但出于了解多少也能琢磨出一些。
在这种无言地凝视下,江骞逐渐感到一种氧气被掠夺的窒息,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当时确实没忍住,但没弄出伤口,也没死——”
孟绪初忽然笑了,垂着睫毛细长的眼梢扬起,拍了拍江骞的手背:“没事,打就打了吧。”
江骞又愣了一秒,潜意识里却不放过任何肢体接触的机会,条件反射地捉住孟绪初冰凉的手指。
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事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孟绪初不是最讨厌身边人自作主张的行为吗?
这次居然不骂他?
虽然以前每次也只是装凶,但现在装都不装了。
他又惊又疑地去看孟绪初的神情。
孟绪初确实如此,有一种深知无法再约束他,所以干脆彻底放养的决绝姿态。
落进在江骞眼里,无疑代表着另一种妥协于纵容。
江骞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心跳开始加剧,有种突然得知万里长征即将攻克的泼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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