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表哥: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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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我又没说科考的事。”

    秦谏:“你以后随意说科考的事,我无所谓,但你凭什么臆想我夫人和别人成佳谈?”

    说完伸手,示意沈夷清将字还给他。

    沈夷清却没回过神:“什么你夫人?”

    秦谏此时得意起来,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却是有意冷着脸回道:“我说这字,是我夫人的字,她写的手札,我悄悄临摹的。”

    沈夷清震惊,没说话。

    “她在京,至于要不要给你看她的真迹,要不要让你见她,还待我考虑。”

    “你没开玩笑?”沈夷清问。

    “你没见上面说她住的地方满是竹子吗,那不就是我的院子?”

    沈夷清去看小楷内容,果然有这么一句话,而且下面也说她自己是小女子。

    这真是女子的字,还是个才嫁人的年轻女子。

    沈夷清啧啧称奇,欣喜道:“什么时候你带我见见你夫人?”

    秦谏看他那副激动的样子倒真有些犹豫起来,他不禁想,沈夷清爱字画,若叫他见一女子,字写得如此好,又美若天仙,又温婉娴静,难免他不会生起别的什么心思来。

    第30章 第30章种花

    他转移话题,“说起来,近日我在琢磨一事。”

    “什么事?”沈夷清问。

    “我想,殿下可向皇上提议,在翰林院创办书画院,隶属翰林院,招募天下擅书画之人前来供职、学习。”

    他继续分析:“当今世人爱字画,平常各家宴会、各大酒楼也都以四时书画为装饰,文人墨客以书画相馈赠,然而这些画师或书法大家相聚只有个人所办雅集,除此之外,没有交互学习之所。

    “如今字画又以江南文人为先,有浙派、诗画派、吴门派大小上十类书画派别,又有如陆九陵之方舆山水画新起,北方却只有宫画派与台阁体,这些人有些在朝为官,有些却未有功名,若京城办起书画院,他们定会争相投报,如此,便可让南北书画文人相互学习。”

    沈夷清立刻道:“我看行,且圣上向来喜好书画,定不会反对!如此殿下便可以书画之名结交各大文豪!”

    秦谏点头:“若皇上同意,此事便由殿下发起,沈家为书法传世之家,由你去做联络使,倒也合适。”

    “好,我愿意,可有俸禄?”沈夷清问。

    秦谏笑:“那要看户部愿不愿意拨这笔款项。若没有,我看你也不缺这点钱。”

    “那……也行。”沈夷清咬牙同意,随即问:“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见你夫人?”

    秦谏瞥他一眼,拿过那两幅字,叠好,放入怀中。

    “你怎么拿走了?”沈夷清问。

    秦谏从凳子上起来:“我走了,别的事以后再说。”

    沈夷清郁闷:“不是,你怎么这样呢,你倒是回个话呀,你说哪天,我好准备准备。”

    秦谏看他着急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事不能答应,他竟然还要准备,准备什么?打扮俊朗一些,然后准备几幅好字和他夫人一起探讨吗?

    呵……

    “你等等——”秦谏已出了屋子,沈夷清又叫住他。

    他回头:“何事?”

    沈夷清到他面前:“若我真做了这书画院联络使,我第一个要招募的便是陆九龄,你可愿意?”

    秦谏无所谓:“我有什么不愿意的,随你意。”

    “你不怕别人说你就是运气比他好了?”沈夷清笑着调侃。

    秦谏神色自如,不怕他调侃,缓声道:“运气也是人的一部分,我运气比他好就是我比他好,谁叫我天生运气好。”

    沈夷清:“……你真欠打。”

    秦谏面露得意。

    他离开沈家时,天已见暮色。

    走到路上,便见到天边露出一轮半圆的弦月,缓缓往天空爬。

    街上悄静无人,他不着急,骑马踱步在街上,抬眼看那轮皎白的明月。

    明月君……

    想到这称呼,不由弯唇笑起来。因为她与明月熟悉,竟让他对明月也亲切了许多。

    程瑾知在贤福院对完账本回来,就见秦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庭院。

    她进来放东西也不见他说话,忙了几圈之后终于主动问:“这么晚,表哥在看什么?”

    “看竹子。”他回。

    程瑾知看向窗外,月色下的竹林仍是那么静谧幽暗。

    “今日不开心?”他突然问。

    程瑾知连忙回答:“没有。”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略有犹豫,缓缓走过去,将手放到他手中。

    “还说没有,我见你就不怎么开心。”

    她只好说:“今日见到二叔,对我爱搭不理,好像不太高兴。”

    “别管他,他是对我不高兴,与你无关。”秦谏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她:“你说,我这园子里都种牡丹怎么样?”

    程瑾知好奇:“为什么要种牡丹?”

    “给你戴?”

    “我又没说要戴花,再说牡丹花期也短,这竹子长这么好。”

    他拉着她到他面前,“来坐我腿上。”

    “不要,被人看到多不好。”

    “怎么不好,咱们在自己房里还不能随意坐了?”秦谏不由分说拉她坐到了自己自己腿上,抱着她道:“我想好了,种些牡丹,牡丹是四五月开花,再种些腊梅,白玉兰,这是冬天、早春开花,然后种兰花、银杏、菊花、秋海棠,如此便四季都有花,你想戴什么都好。

    “还可以做个凉亭,让你在亭子里看书、记账,比屋里亮。”

    程瑾知看向他,问:“你说真的?”

    “要不然呢?所以我先好好看看这竹子,准备后面挖了它。”

    程瑾知再看向庭院中,尽管她不喜欢竹子,但平心而论,这竹子排布得很好,很有那种竹林听风的幽静,就像许多诗章里咏颂的那样,对一个喜欢竹子的人来说,挖掉太可惜了。

    “但这竹子长这么好,你又舍不得,为何突然要挖,我没有要改种牡丹。”她说。

    秦谏道:“我是舍不得,所以我移些去漱石斋,至于这里,我想给你。我早出晚归,每日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在这里,你却每日每夜都对着这里,自然是按你的意思来。”

    程瑾知仍然看着他。

    怕她猜出些什么,他又说:“当初安置这院子时,我要种竹子父亲就不愿意,说‘门前不栽竹,房后不栽树’,种了竹子,别的都长不了,又阴暗潮湿,易生蚊虫,我不愿听,非种不可,这才种了。

    “后来母亲也说竹子遮蔽阳光,夜里黑会吓着小孩子,我当时想,吓着小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有了你,一切都不远了,我也怕我们孩儿出生了被吓到,或是被蚊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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