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掌柜: 2、二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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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爷最近像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福旺一张小圆脸上尽是茫然的神色,“啊?有吗?”

    爷不还是那个样子吗?

    长得跟天上谪仙似的,待他们下人也还是和和气气。

    “有!你没发觉么?爷以前见了人总是笑吟吟的,现在虽说也是笑着吧,可总觉得那笑……怎么说呢,透着一点冷……”

    “可是活太少,太闲了?”

    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冷不防自两人身后响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被吓一跳。

    春行馆的管事身穿一身黑水色长衫,从天井那头穿过来,肃着一张脸,“要是嫌活太少,太闲,等打扫完庭院,就去把大厅、走廊、亭子里的垂帘都给换上竹帘,椅子上的垫子铺上竹垫,二爷的书房、茶室也都给置换上夏天的消暑的物件。”

    “是,是,小的打扫完就去。”

    大的低着脑袋,连连称是,小的那个则是吓得压根没敢出声。

    陶管事可比二爷吓人多了!

    二爷鲜少会板着脸训人,更从不对下人发火!

    “咳咳……”

    婉转的鸟鸣声中,响起一阵咳嗽声。

    管事听见咳嗽声,微变了脸色,疾步过了天井,往东厢房方向去。

    陶管事上了楼。

    房门没关,管事的进了门,转过房间的花厅,没在榻上见着人,眼神稍微一转,便瞧见了那抹立在窗户的修长身影。

    随手拿了床上的一件薄衫走过去,“少爷,您风寒才刚见好,不宜见风。我还是替您把窗户给关上吧……”

    轻轻地将薄衫披在主子谢放削薄的肩上,伸长了手臂打算关窗。

    这天气虽说是渐渐地热了,可穿堂风还是挺厉害,吹身上怪凉的。

    寻常人吃得消,可少爷不同。

    少爷前阵子病了大半个月,便是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近日才稍微见好,能下床稍微走个几步,也能渐渐吃得进去东西,可得仔细些身子。

    “陶叔,别关。”

    一直站在窗边,望着笼子里活泼蹦跳,却怎么也跳不出那一方小小笼子的金丝雀的谢二,收回了视线,他转过脸来,对管家温和地笑道:“只是忽然咳了一下,不关风的事。陶叔你也未免太过紧张。”

    这是一张极为俊逸的脸,俊眉朗目,鼻梁挺括。

    说话的声音清清朗朗,如风吹过林梢,真叫一个清风霁月,出尘无二。

    唯独,太过削瘦了一些。

    立在窗边,似是一根林间竹子,风一吹便能将他给吹折了。

    可陶管事知道,这些不过是表象。

    少爷在关外出身,关外长大,骑马射猎,不在话下。枪法也很有准头,还曾领着家里的护卫队,击退过土匪,护老爷以及众家眷全身而退。

    是近年来……才渐渐荒废了武艺。

    想到少爷自关外而归,便一心一意为谢家尽心竭力,对老爷更是敬重有加,结果却落了个惨遭弟兄排挤,父亲猜忌,“发配”来这偏远符城,陶管事心中自是难平。

    将薄衫在谢放肩上轻压了压,管事压低了音量,“总之,您千万保重些身体,可不能叫那些个小人称心如——”

    谢放最不喜身边的人话人长短,尤其是北城谢家府中之事。

    是半个不好的字都不许人提。

    管事的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歉然地道:“抱歉,少爷,是老身年事渐高,愈发啰嗦了。”

    谢放眼露恍惚之色。

    上一世,陶叔也曾这般“啰嗦”过。

    那时,他因终日赴会饮宴,或梨园听曲,或于家中呼朋唤友,消耗太多精神气,一日因从一位友人家中归来,时逢大雨大病了一场。

    病好了之后,站窗旁听着鸟声解闷,陶叔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那时,他确是嫌陶叔“啰嗦”,加之不喜陶叔总是有意无意说父亲同几位弟兄的不是,对这位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老人渐渐萌生了不满之心。

    后来一系列的事件证明,他那几个兄弟确乎是豺狼,他父亲更是豺狼之首。

    是他枉做了一回傻子。

    今世……是断不然那般蠢了。

    是的。

    谢放已是“死”过一回。

    他殁于庆和十年。

    许是他在阿笙的墓碑前发的心愿起了作用。

    他在阿笙墓碑前,以血起愿,倘使有来世,他定然护阿笙一世无忧。

    老天开眼,竟真的让他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

    重生回到他跟阿笙初相识的这一年!

    天知道,这半个月,他灌下去多少药汤,才终于使得这副被他折腾得太狠的身体,终于能下床走路,乃至现在,渐渐地回复了气色。

    认错没能得到回应,陶管事已是习以为常,少爷没有生气,已经是很给他这个老奴面子了。

    陶管事出声道:“少爷,我扶您去榻上休息会儿吧?”

    “陶叔。”

    陶管事心里头直犯嘀咕,心说少爷该不会刚才没出声敲打他,这会儿缓过神来了,要说他个几句了?

    以少爷对北城谢家那股子护着的劲,不是没有可能。

    陶管事的一双忽然被握住。

    陶管事眼露错愕神色,谢放拍了拍这位因他而辛劳了半生,手背肌肤都粗粝褶皱的长辈的手,“您放心,我会保重我自己的身体的。”

    唇角弯出一抹浅浅的笑痕:“我还要给阿贵娶妻,看着阿贵的孩子,您的第一个长孙出生,再给阿贵的孩子做媒呢。”

    阿贵是陶管事的大儿子,现在北城谢家主家当差。

    阿贵武艺高,胆子也大,为人忠厚,是看家护院的好手。

    前世,父亲跟他要去阿贵,他天真地以为父亲是看重他,这才将他的人带在身边培养。

    实则,既是断他左臂右膀,阿贵更是父亲用来要挟陶叔的人质。

    只要阿贵一日在父亲身边当差,陶叔便不得不听命于父亲。

    最后,逼得陶叔不得不在他跟阿贵之间,做一个取舍……

    提及儿子阿贵,陶管事向来严厉的面容竟流露出几分腼腆之色,“少爷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陶贵今年十五,真要说娶妻,确乎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不过他们当下人的,十五、六岁娶妻到底算是早的,毕竟有了家庭之累,很多主人家会不喜。

    何况,如今阿贵如今留在老爷那边当差,没个三年五载,老爷怕是不会放人。

    算起来,谢放同陶管事相处了两辈子,哪里会不知道陶管事的心结。

    他轻捏了捏陶管事的手,“陶叔,您放心,年前,我定然想办法让您跟阿贵团聚,且日后父子二人再不分离。”

    陶管事一愣,他对老爷向来不是很信得过,总是担心阿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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