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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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蔺言挫败的将针管递了过去,“这个你能不能也自己来啊?”

    万一扎错了,蔺言怕克里斯曼碰瓷。

    克里斯曼几乎气笑了,他咬着牙抽回自己的手,“长官,我来的应该是医务室不是自助餐餐厅吧?”

    蔺言也不好说。

    从架子上拿下一瓶牛奶递过去,蔺言坐到克里斯曼旁边,满怀歉意的说:“给,自助。”

    还真有啊。

    克里斯曼接过牛奶抛了抛,他出生名门,从来没喝过这种地摊上的三无产品,看了几眼就放下了。

    “长官,这个可没法打动我。”

    让克里斯曼主动给自己扎一针是不可能了,蔺言没办法,只能先找程北。

    棘手的克里斯曼最后处理。

    程北倒是配合,除了一双眼睛几乎长在了蔺言身上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蔺言也顺利的达成了第一次扎针。

    【蔺言:我做到了!】

    【夏娃:你做到了。】

    学会了新技能的蔺言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下一个练习对象,比如褚沙,又比如崔堂。

    闵盛和杰森一左一右压住了崔堂的身体,但只剩下头的犯人依然具备一定的攻击性。

    蔺言一靠近,崔堂立刻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威胁道:“长官,你也不想被我咬断脖子吧?”

    四肢行动不便是真的,一身狠劲也是真的,崔堂哪怕只是躺在那里依然足以威慑大多数人。

    可惜,蔺言从一开始就不怕他,以至于之后他再怎么逞凶,都无济于事。

    慢斯条理的摘下手套,少年在崔堂的脸侧站定,他柔下了嗓音,轻声道:“别担心,很快的。”

    崔堂紧紧的咬住牙,下颔轻轻鼓动,隐隐能看到颈侧暴起的青筋。

    黑白分明的瞳中倒映出少年逐渐逼近的手,暗下去的视野仿佛回到了那个饱受痛楚的夜晚,崔堂的呼吸急促起来,全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只要蔺言再近一点,男人就会让他尝到鲜血的教训。

    “长官,你没教好啊,这家伙看起来比程北没礼貌多了。”

    头顶传来克里斯曼戏谑的笑声,崔堂的注意力偏移了一瞬,下一秒,他的脸被蔺言掐住了。

    手套薄薄的布料压住口鼻,少年专注时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近在咫尺的呼吸细软。

    “唔、”崔堂想说话,蔺言更加用力的压住了他的脸,氧气在外盘旋,无处可入。

    “别动。”

    他听到跪在床边的人这么说。

    长针扎进了颈侧的血管,药液被一点点推了进去,崔堂眼前一阵眩晕,肺部剧烈的呼唤着氧气重新进入,滋润这具即将干涸的身体。

    蔺言却没有松手。

    少年低下头,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崔堂的双眼,男人眸中的凶狠散去了,只余下惊愕和些微的怒意。

    “克里斯曼说得对,崔堂,你也有些没礼貌。”

    少年说完又笑了下:“不过没关系,你还是比程北好一些的。”

    蔺言轻轻抬起掌心,氧气涌进的瞬间再一次封住入口,平静的看着崔堂痛苦的扭动身躯,蔺言再次给了他少许空气。

    一点点,一点点,稀薄的氧气吊着男人的意识,让他在全身肌肉失去控制的同时被迫清醒着。

    药效起作用了,崔堂就像一条砧板上的死鱼,那双眼睛也如同鱼目般憎恶的突起。

    蔺言终于将呼吸的权利还给了他。

    “呼——”

    崔堂眼前一亮,急切的索取氧气,胸膛起起伏伏,恨不得化身巨大的气球。

    耳边响起了嗡嗡的鸣响,崔堂沉浸在劫后余生之中,也就没听到蔺言的最后一句话。

    A区

    沙暴的到来对于犯人们来说也不是好事,严安不会因为恶劣的自然环境就好心给他们假期,如果明天沙暴没有散去,他们极有可能要在狂沙中劳动。

    温度和可见度一同降低,牧闻冷得打了个寒噤,搓了搓手问:“克里斯曼还没回来?”

    “没。”说话的是和克里斯曼一同前去监狱长休息室的男人。

    男人解释道:“他被狱警选中了,留下来抄东西,我们跑的时候他们俩还没出来。”

    牧闻“哦吼”了一声,嘴边溢出笑:“老大不会和狱警死在一块儿吧?这么浪漫,值得我用一生去铭记。”

    那男人眼神闪了闪,用肩膀撞了一下身侧的犯人,那人也撞了回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飘来飘去,没人回答牧闻的话。

    明秋阳从牢房里伸出一颗脑袋,他今天在S区见过杰森,和克里斯曼一起的应该不是他。

    除去杰森,可供选项寥寥无几。

    蔺言,还是闵盛?

    明秋阳潜意识里希望是闵盛,他在桑德拉待了很久,应对沙暴很有经验。

    死了也无所谓。

    牧闻笑完了,用食指抹了下嘴角,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悲戚了些,这才问:“老大和哪个狱警在一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垂下了眼,又同时抬起,齐声道:“蔺言。”

    牧闻靠着墙的肩突然有点痛,站直身体,男人活动了一下肩胛骨,再次确认了一遍:“谁?”

    “蔺言。”

    桑德拉有几个叫蔺言的?反正牧闻只认识一个。

    重新靠回墙上,牧闻换了个肩膀当支撑,脸上的笑容还没淡去,虚浮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像是一张薄薄的画纸。

    几秒后,牧闻敲了敲墙壁,笑道:“明秋阳,你不去保护长官了?”

    明秋阳坐在自己的牢房里,双眸沉静如水,“克里斯曼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沙暴这么大,得不偿失。”

    牧闻双手抱臂,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浮起一丝恶意:“那你就不了解克里斯曼了。”

    沙暴算什么,天塌了克里斯曼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无法无天惯了,又几乎没受过教训,做什么都无比大胆。

    “不过嘛,”牧闻话锋一转,“闵盛要是在蔺言身边,克里斯曼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比如,先杀闵盛之类的。

    牧闻确实比明秋阳更了解克里斯曼,不过他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医务室不是闵盛的地盘,也不是克里斯曼的地盘。

    是机械医生的。

    克里斯曼满脸不爽的被机械医生按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金属铁环扣死,而此时身经两战的蔺言也终于敢在克里斯曼身上下针了。

    “长官,你确定没拿错药吧?”

    “没,你放心,”蔺言拉着一张椅子坐到克里斯曼旁边,“我还等着以后给你家打工呢。”

    “先说好,工资不能低,不然我不去。”

    克里斯曼挑眉:“这次怎么不怕我给你剥皮抽筋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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