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鸟[校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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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周只想了两秒,然后立刻抬步下了一楼。

    出门的那一刻就有些心虚。

    这个地方几个月没来,陈设一点不变,连一楼餐桌上的纸巾盒摆放都仍旧是横着,两端朝长桌头尾,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屋内空旷昏暗,远离熟悉的环境,方圆几里都找不到十个会喘气的。

    这样僻静的深夜里,什么事都显得不光明,带些难言于口却又心照不宣的隐晦。

    官周在地脚灯的微弱光线下,捏了捏鼻梁,别开了脸。

    他只是来讨个说法,说完了就走。

    立刻走。

    官周走到某个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了一阵,向来干脆利落不爱纠结的人,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十万个为什么”说:“万一睡了呢?万一冷静下来后悔了呢?万一问清楚了反而不如意呢?”

    另一个说:“不问你自己睡得着吗?你不想说清楚吗?你还想和之前一样含含糊糊若即若离吗?”

    挣扎片刻,终究果断的战胜了迟疑的,他曲起手指“嗒嗒”地敲了敲门板。

    一门之隔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谢以很明显也没睡着,这让官周无端地卸下一口气。

    门被从里拉开,谢以出现在面前,一身衣服还没换,衬衫边角连个卷边都没有,袖口的扣子也没解。

    他没有惊讶,目光垂落下来,笑说:“来讨债的?”

    ……?

    官小少爷顶着一张过分冷静、以至于面无表情里透着满满的生硬和强撑,像是来寻仇的脸突击夜袭,怎么看怎么不善。

    官周拧着眉觑他,给了两个不管从语气还是从内容上都让人为之胆寒的字:“清算。”

    谢以笑了,侧了侧身子,让出条道。

    官周刚迈出一步,他又伸出只手,凭空拦截:“等一下。”

    “?”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谢以笑吟吟问。

    “什么事?”

    谢以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说:“好像有人定了规矩,进门前要打报告,有点忘记是谁了。”

    他说完,又抬眼看来,意思非常明确:“你还记得是谁么?”

    ……

    王八蛋。

    官周咬着后牙看他,那目光……活像要把人盯穿。

    谢以毫不怀疑,要是再迟钝一秒,有人立刻就会甩脸掉头,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一句。

    是有点过分,毕竟刚把人亲了。

    一天都没过,就又来欺负人。

    “好了——”谢以让开道,拉住官周的手腕往里带了一把,关上门,“生日都还没过去,笑一笑不好么。”

    在平芜待了一个月,从未踏足过这个房间,官周大致地瞥了一眼。

    房间里头很空很冷清,没什么陈设,墙角一架比人高的实木书柜,五个分层整齐有致地列满了书。窗帘是和楼上一样的鸽灰色,围得很严实,如果是白天一定透不进来一点光。

    官周视线落在床角,又不留痕迹地移开,坐在了墙角那把藤椅上。

    “所以,大检察官来清算什么?”谢以弯着眉眼靠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墙面上,抱着胳膊垂眸看他。

    “……”这个话要怎么开口呢。

    好像从哪里开始说,都不是很好。

    官周咬了咬舌尖,又觉得这人太混账了些。

    他明明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却还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好像和平常别无二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后悔了,所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想到这,官周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出门前还半松着的唇角,缓缓地拉成一条冷直的平线。

    他突然有些恹,进门前那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小人蹿出来,冲着他耳边喊。

    如果结果不好的话,好像他也不是那么想要了。

    “我没……”事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还记得多少?”谢以说话永远保持着涵养,从不打断人,哪怕对方再拖沓,他都能保持着良好的耐心听完再发表意见。

    但是这次不行。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就这么短短几秒,有人就在心里把自己折腾蔫巴了。

    “?”什么叫还记得多少?

    官周有些疑惑。

    不应该问的是,有没有后悔、打算怎么样、你怎么想的么?

    谢以动了动眉尖,声音轻了些:“是不是还没醒?”

    “什么没醒?”官周忍不住问,那双眼睛提起精神睁大了些,脸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你看我像在梦游么?

    谢以笑了一声,低声说:“醒酒。”

    醒酒。

    官周突然懂了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以回来一直也没休息,跟他差不了多少,把他送回房间以后,独自坐在官周正在坐的这张藤椅上反省了三个多小时。

    偏差太多了。

    有些东西,抑制不住地,像冲垮了坝的洪水,隐隐发酵。

    就像杜叔说的,他心思细,一眼就能看穿人在想什么。

    在意识到一切都不对了的时候,他就决定及时止损。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将小朋友送到该有的轨迹,他就抽身离开。

    把一切回归到该有的位置上,把那些暗自萌发的苗头全部摁死在襁褓,他需要冷静冷静,官周也需要走对正确的路。

    但是他冲动了。

    先前的几次试探,他用理智说服感情,尚有成效。

    可那一刻,在天桥之上,谢以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又觉得,理智才是错的。

    理智只能骗过感情,不能说服感情。

    吻上去的那一刻,一直挣扎着的东西霍然落地。

    他突然觉得一身轻松,纠结那么久的东西,在触碰到的时候,都失去了意义。

    他静坐三个小时,想了三个小时,反省三个小时。

    如果再来一次,估计还是这个决定。

    只是他错在一点。

    他不该在官周喝了酒的时候这样,要对方清醒着,听他把一切好的坏的全部放在面前,然后再慎重地做下选择。

    选择的权利,他只负责给。

    官周难言地看着他,脖颈上突出的喉结钝钝地滚了一下,发现先前小心翼翼的,原来不止他一个。

    原来谢以也这样。

    一片缄默中,官周倏忽开口:“你觉得我清醒么?”

    谢以说:“我觉得,不够清醒。”

    哪怕官周清不清醒在他眼里很容易评判,此时脸颊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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