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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的两位穿越夫君》 22-30(第12/14页)
缓走进了林蓁视线,虽是黑色,盯看片刻却隐隐看出暗红色彩,定是用了特殊的染色技巧,那靴面上各有一只金色蟒兽,随着黑靴逐渐靠近,那蟒兽的五爪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到林蓁额上,将她一顿撕咬。
在五爪即将抓上来的那刻,林蓁高声道:“诸大
人!小人有紧要的话要说!”
“噢?什么紧要话你且说”,黑靴者就站在林蓁脑袋边,声音如同他此刻的地位,居高临下。
“确实是紧要的话,不宜不相干的人听。”
此时此刻,保命免受折磨要紧,林蓁想摆出英国公自己的伯父林若松,可这屋子里还有许多护卫,她开不了这个口。
“这里是御史台,并无不相关之人,有话快说,莫要拖延时间。”
声音如千年寒冰,诸大人语速又慢,那话语就像冰刀子,一个接一个蹦落在林蓁身上,又冷又刺痛。
他的蟒靴微动,林蓁吓得不敢再考虑其他,将自己的秘密直接说了出来。
“臣女并非甄安,臣女林蓁,英国公林若松是臣女伯父,礼部林若柏是臣女父亲。因家中不允臣女明年春闱考女官,臣女逃出英国公府,在御史台前摆状师摊谋生,臣女不知明晖所犯何事,只因收了他一锭银,想为他办好这桩事。”
“半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半月前自己说了什么,总共都没几句话,当时状书交了就走了,林蓁仔细回想,惶恐回道:“半月前为方便行事,臣女女扮男装,不得已说了些假话,现下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你和明晖什么关系?”
“臣女和明晖确无关系,半月前臣女在御史台前摆摊时,明晖找上臣女,允诺臣女把状书送进御史台,就有三十两报酬,不过实际他才给臣女一锭银。”
头上传来一声冷笑,不屑讥嘲间或有之,林蓁此刻哪里顾得上诸大人态度,只求他相信自己,放过自己。
“诸大人明察,臣女句句真言。”
“赐座。”
心中恐惧和压抑随着这声“赐座”烟消云散,看在自己是英国公府的人,诸大人应该会放过自己,林蓁猜想。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忽略身上疼痛,看看屋内摆设,一瘸一拐走到离主位最远的一张太师椅坐下。
林蓁身躯挺直,臀部只稍稍挨着太师椅,面对这个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之人,她坐在太师椅上如坐针毡。
垂首不敢看诸大人一眼。
诸大人问:“半月前,你说你是潭州人?年十七?”
“回诸大人,臣女祖籍密州,臣女母亲潭州人士,臣女属虎,今年十七。”
诸大人默想了一会儿,追问道:“你母亲现在英国公府?”
“母亲是父亲妾室,在臣女幼时便病逝,已故去多年。”
“你母亲闺名你可知晓?母亲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林蓁颇觉奇怪,审问自己为何问自己母亲?她忍不住向主位方向偷瞄一眼。
没想到诸大人目注心凝眼珠一转不转正盯着自己,他眉毛粗黑向两鬓飞扬,一双丹凤眼细长上挑,虽生得一副玉郎面貌,但玄色蟒服在身,那金蟒张牙舞爪呼之欲出,让他周身温度比周围都低了几分。
且他眉头深锁,柳叶般薄唇紧抿,深邃似夜明珠的眼眸紧锁着人看,似要划开人的皮肉,看出人的五脏六腑来。
目光和他对视一瞬,林蓁仿佛被阎罗看个彻底,身上冷得一激灵,庆幸自己没说假话,再狡猾的狐狸在这样的目光下应该都无处遁形。
林蓁赶紧垂眸,避开诸大人视线,低头回道:“母亲闺名唐婉莞,商户独女,并无兄弟姐妹,父母去世后偶遇在潭州做官的父亲,父亲见她孤女可怜,便纳母亲为妾,臣女在潭州出生,后父亲带母亲与臣女回皇城,回皇城后母亲诞下臣女弟弟林承俭,后因病去世。”
诸大人盯着林蓁看了良久。
他是四皇子萧忱,今上还是皇子时在潭州私服出访与当地一秀才之女孟惠君所生,本是双生子还有一妹妹,今上派人接母子团聚时,因秀才一家与太子案牵连,孟惠君当时一心营救父兄,不愿丢下家人自去,只把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交给了来人,而妹妹恰好生病,孟惠君把女儿留在身边。等今上再派人去解决秀才一家处境时,秀才一家已在充军路上病死,孟惠君带着女儿不知所踪。
今上找了母女多年,萧忱后面接过今上的托付,继续寻找母亲和妹妹。只是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是以只要遇到和潭州有关联的任何人任何事,萧忱都会多出几个心眼仔细琢磨。
林蓁长得出挑,但模样和当今天子,和孟惠君,和自己都不像,年纪也比自己小一岁,她母亲经历亦和孟惠君无半分近似,萧忱打消了念头。
萧忱问:“你是不是和那个方翰林一起落水的姑娘?”
倏地一下,林蓁的脸泛起了红,自己名声传得这么远,连御史台的人都知道此事,她垂首默默点头。
萧忱不禁对林蓁起了几分好奇和佩服。
明明瑰姿艳逸,该是个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不在家好好学习如何打理府中事务,却离经叛道女扮男装在御史台前摆状师摊,这脑回路亦是绝了,他要是她父亲也得打断她的腿。
若说她像当今诸多女官般,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偏偏还纠缠一个翰林,做出双双落水之事。
萧忱脑中浮现她戛玉鸣金气冲斗牛的模样,为三十两银子与小吏争得面红耳赤,吵架能吵一个时辰百折不回,他第一次见这样充满矛盾水火共存一身的女子。
“那个方翰林答应娶你了?”
林蓁摇摇头。
“他后面会娶你吗?”
林蓁头垂得更低了。
萧忱冷笑两声:“拿出你和小吏吵架的气势,你都和他落水了,他不该娶你吗?”
他不该娶的,他不是飞飞,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强求,给他造成了许多困扰,是自己不对。
双手手指下意识互相掰扯,林蓁垂眸看着自己手指,回想自逃出府来的过往,睡着逼仄的杂物间,偷偷摸摸地跟踪尾随,永远的被冷待被拒绝,在御史台前摆摊险些挨揍,还有此刻差点挨板子下狱,自己都心疼自己可怜自己,想自己搂着自己安慰,可该怨谁呢,方怀简甚至只是受害人。
眼泪情不自已地滴落在身上。
吵架像河东狮吼气势如虹,落泪时又像小白兔,粉嫩嫩软糯糯我见犹怜,萧忱不能理解方怀简为何看不上林蓁,大概看不上她庶出身份。
萧忱冷哼一声:“哭有什么用?这种看不上你的男子有为他哭的必要吗?多想他一秒都作呕!为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哭,简直有病!要么你强大到迫他在你身边,日日折磨他,啖肉饮血,以解心头之恨,要么一脚踢飞,再不给他一个眼神,你这般容姿,这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爱你的人么?”
林蓁诧异地抬起头,这番话不像从一个阎王般的人口中说出。
萧忱盯着她目光淡漠,脸上仍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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