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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悬阳诡话》 50-60(第14/15页)
际,消沉了两年的少将军主动请缨带兵迎战。
“这才刚回京不久,怎么又要出征?”
“是霍铮主动请缨,亲自请旨抵御北邙的。”
楼徽宁微微一叹:“许是这京中舆论压迫,再加上定北侯殉国,守护边疆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靠一次次出征来麻痹自己,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拼出一条血路来。”
楼徽和言罢微微一顿,话中有话般道:“所以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不仅仅只适用于君王,京中舆论,坊间说书,曾经将他捧上神坛的人们现在亦能一人一口唾沫将他溺死在无尽的指责中。”
“自请出征,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出路。”
楼徽宁垂下眼睫:“兴许……只有这般,霍少将军才能暂时忘却战败丧父之痛吧。”
出征那日,霍铮一身银色盔甲,
楼徽和动容之至,道:“将军神武……得此忠臣,实乃朕之福气!待爱卿功成归来,封官加爵,赏一世荣华!”
可霍铮不要荣华富贵。他说,待他凯旋归来,希望楼徽和能够亲自下旨,为他和那医女阿青赐婚。
他当即应下,回头便早早拟好了赐婚圣旨。每每想到霍铮临行前的言语,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南胥有这般将士,倒是全国百姓的福分了。
“待到爱卿凯旋之日,朕定当率满朝文武迎到十里长亭。干了这杯酒为将军饯行。”
第60章 豫王遗孤罪臣之女③ “乾元帝寻长生石……
“天地未分之际, 阴阳混沌一炁。在那阴阳相界之处,补天神石意外流落凡间,投入凡胎肉骨。”
“有传闻言, 那神石可活死人,肉白骨,重塑肉身, 拼凑残魂。世人贪心不足,为争夺此石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因为世间一直流传‘得此石者可长生不死’的传言, 因此后世将此石称之为‘长生石’。”
“四百年前,前朝末代帝王暴虐无能,视人命如草芥。那长生石化作人形, 是为长生仙。”
“传闻我大胥开国皇帝功成之前,便是有长生仙在背后助力, 不仅蛰伏多年后一举夺得这天下,更是在开国后剿灭那臭名昭著的幻妖, 为大胥除去一大祸患。”
听到陌生的词汇, 楼徽宁不禁有些疑惑:“幻妖……?”
“幻妖汇聚天地间灵气, 百年成精,千年化形, 须得历经三劫方可成仙。幻妖没有脸皮,因为没有脸, 所以也不会有喜怒哀乐,不会微笑和落泪。”
“四百年来,幻妖祸害世人,杀人剥皮,可谓是无恶不作,罪大恶极。若不是长生仙降世, 恐怕那妖孽还要继续为害人间!只可惜——在那之后,长生仙便彻底销声匿迹,只留下遥远而古老的传说。”
“当年,乾元帝为了寻这长生石可谓是煞费苦心。可长生石再次现世的消息突然不胫而走,整个大胥、乃至北邙蛮人都对此宝物虎视眈眈。”
一直斜靠在榻上的荣昌太后终于缓缓睁开眼:“太上皇可曾寻到那长生石?”
说书人抬手捋了捋胡子,朗声笑道:“若真是寻到了,便也不会驾鹤归西了。”
荣昌太后闻言沉吟不语,一旁的楼徽宁见状,语气略带玩笑道:“虽说这长生石传得神乎其神,但毕竟从未有人真的得到过、也并未有人真的长生不死。想来——那也不过是先人们百般聊赖之时编排出的传说罢了。”
荣昌太后淡淡瞥她一眼,眸色微黯:“你也这样觉得?”
楼徽宁轻轻颔首,随即又想到什么,略一犹疑后缓缓开口道:“太后娘娘,其实昌宁此次前来拜访,是想向您打听一些陈年旧事。不知太后娘娘现下是否得空?”
翻了个身,荣昌太后神情懒懒:“有话便讲。”
“便是当年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南胥皇室遇刺和尚书府灭门两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缓了缓神,继续问:“难道——那两件案子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连?”
话音刚落,整个慈宁宫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帘外的说书人很有眼力地退下去,荣昌太后眉头一皱,缓缓抽出手肘撑榻起身。
她有些刻意地理了理衣襟,语气淡漠:“你刚才想问什么?”
“我是在想……太后娘娘当初对豫王一家赶尽杀绝,可否是因为他不止谋害皇室,还因为他是……刺杀尚书府的幕后主使?”
荣昌太后语气慢慢悠悠:“怎么会这么觉得?豫王犯的罪可是死罪,牵连甚广,凌迟处死都赎不掉他的罪名 。”
楼徽宁略微有些急,换了个方向问:“那当年豫王府满门抄斩后,当真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此言一出,荣昌太后面色霎时沉了几分。她微微直起背脊,坐直了身子,看向楼徽宁的目光暗了暗。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不屑嗤笑一声:“昌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徽宁本是个万分谨慎的人,不曾想情急之下却说漏了嘴。她犹豫着想要转移话题,忙让身后的婢女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端上来。
“太后娘娘,这是我去年冬天时酿下的青梅酒,特地带来给太后娘娘尝尝,还请太后娘娘收下。”
“你的酒,哀家收下了。至于套话……就免了罢。”
荣昌太后轻挽锦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皓腕,抬手扶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太阳穴处。
“昌宁,这些年来碍于你的身世,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都是唤哀家太后娘娘。可哀家总归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可否唤哀家一声母后?”
原本低垂着眉眼不敢抬头与之对视的楼徽宁闻言猛然一惊,她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荣昌太后那双眸色深沉的凤眸。
楼徽宁怔愣一瞬,犹疑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连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哽咽:“母、母后……”
荣昌太后神色如常着,只有细密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情绪。
“景和五年上元夜,能遇到善心大发的母后,是昌宁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楼徽宁抬手轻轻揩过眼角的泪渍,自嘲轻笑:“夜深露重,就不继续叨扰母后歇息了。”
她说着站起身,朝着荣昌太后盈盈一礼:“昌宁告退。”
荣昌太后挥挥手:“下去罢。”
楼徽宁转身便走,可刚走到太后寝殿门前,就要踏出殿外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荣昌太后十分有深意的话:
“哀家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世间远远不止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楼徽宁迈出殿门的脚悬滞一瞬。
“哀家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但那都是过去了十几年的事情了,如今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楼徽宁垂首,殿外的风灌入广袖,掀起她纷飞的衣袂。
——过去的事情……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吗?
——或许荣昌太后是对的。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从踏入这宫中的第一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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