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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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明媚的暖意。

    晚餐过后,时间尚早,云笙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工作要做,早早洗完澡,在卧室的阳台上开了小半扇窗听雨。

    雨比她回来前大了很多。雨点敲打在庭院中央的那个不锈钢手碟上,发出一串串不间断的音响。自然的乐曲竟然如此奇妙,无人谱曲、也没有固定的节奏,叮叮咚咚却十分悦耳,丝毫不觉嘈杂纷乱。

    她用房间里的咖啡机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对于豆子之类的,她从不讲究,但她很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捧着一杯热热的咖啡,室内充盈着咖啡香味的感觉。

    尤其在这样的雨夜里。

    捧着咖啡杯回到阳台摇椅的时候,她不经意地侧眸看了旁边一眼,原来嘉屿也在阳台上,微扬着脸,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读到了他的慌乱,微微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些许,也回了她一个颔首。

    她想,他应该也不会如此早就睡下。

    虽然他几时睡和她似乎也没有关系,但,她就是莫名地又用咖啡机做了一杯咖啡,端去了他的房间。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来一杯咖啡?”见他一脸愕然地开门,云笙也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我、我吗?”嘉屿看着她,仍旧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大概晚上是不能喝咖啡的,会更睡不好。”她仓促转身要走。

    “云……”他叫住她,“咖、咖啡味很、好唔唔……闻,你、你可啊嗬……以、留、留下坐、坐一会吗?”

    她回转身,走进了他的卧室,顺手把门带上了。

    嘉屿卧室的黑胶唱片机里正放着一首歌,前奏的钢琴如淙淙的泉水般流淌,那曲调她似曾听过。

    她放下咖啡杯,走近唱机,看到了一旁的唱片封套,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老唱片。

    她很快记起来了:小时候在嘉屿家里,她听过这首歌。有黑胶唱片的人家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也不多,何况是他们住的那个老式筒子楼,对于小云笙来说是会勾起好奇的希奇物件。那时嘉屿的妈妈也在房里,她刚想打听唱片机的奥妙,却看到他的妈妈双眼含泪、若有所思,她自然不懂个中缘由,却也知道不该多嘴问东问西了。

    那时太小,根本听不懂歌词唱的什么,直到今天,她才听明白这首歌的歌词原是郑愁予的诗: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在星斗与星斗间的路上

    我们的车舆是无声的

    曾嬉戏于透明的大森林

    曾濯足于无水的小溪

    那是挤满着莲叶灯的河床啊

    是有牵牛和鹊桥的故事

    遗落在那里的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斜斜地斜斜地织成淡的记忆

    而是否淡的记忆

    就永留于星斗之间呢

    如今已是摔碎的珍珠

    流满人世了……”

    “这首歌很适合雨夜听。”她看向嘉屿,他的眼睛却看向窗外的方向,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她走了过去,站到他身侧:“是你妈妈留下的唱片吧?你经常听吗?”

    他摇头,将唱片机停止播放,随后从轮椅侧袋里找出口罩戴上,这才抬头作答:

    “是我爸、送给、唔唔、妈妈的、唱机、嗬呃呃、和唱片……除了、上次送、你的胸针,和我、爸爸有关的、物件,我妈妈、只留下、这张唱片和、唱机。黑胶、很娇贵,放多了、容易损伤……一、一直啵啊、不放,也不好。她以前、也噗、不舍得、经常听。我、也只、特别、想她时、才听。”

    云笙心里有些钝痛,再一次地走近他:“池嘉屿,你戴着口罩说话,我听不清楚。”

    “那、你稍等……我打、打字……”他低头翻找pad。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我讨厌那个声音,那不是你的声音。”

    “云、笙,那唔……我没有、办哈啊法……我、声音、难听!你更、啵、不喜欢!”他红着眼,“我、怎么、才能、浪呃呃、让你噗噗、不那么、讨厌?”

    她没有

    回答,只伸手摘掉了他的口罩。

    “以后有需要让你戴口罩的话,我会主动说的。你只要听话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问题。”她顿了顿,“你会听话的是吗?”

    他驯顺地点头。

    “我们……也可以偶尔聊聊天的吧?”她说,“除非,你想躲着我?”

    嘉屿摇头:“可我、说话、难懂,也丑……你噗噗、不太呼呼诶、会啊、有兴趣、听我、说……”

    “今晚我有兴趣。”

    “你……怎么了?”他竟然一脸担心,“出、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她顿时丧失耐心:“烦死了!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了!”

    “哦呃呃……”他听话地把轮椅掉头就往门外去。

    “池嘉屿!这是你的卧室,你要去哪里?”

    “嘘嘘……书、弗啊房。”

    “你到底要去‘嘘嘘’还是去书房?”她故意逗他。

    他果然脸红了:“你、知道的。”

    “好了,我没有恶意,”她软了语气,“我承认,你提议选戒指那次我是故意气你,但刚才不是的,我就是逗你一下。你不许生气,更不许逃走!”

    “我、真的、可以、噗噗不走?”

    “当然可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卧室,你甚至有权赶我出去呢。”

    嘉屿摇摇头:“唔唔、不敢、请你进来,更不舍得、请你、出、出去!你今天、来,我、其实特别、高哦哦、兴!”

    她严正声明:“我考虑过了,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所以……做一对和平相处的合租人,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呢?”

    “合租?”他认真地反驳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弗啊……房子啊。”

    “不要纠结细节!况且那不是更好吗?那我们就是合住人!”她挠挠头,感觉要被他带偏重点,“称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用再怕我了!我不会再故意找茬和你吵架,我只想平静地生活,搞一点小事业,每天有热汤热饭吃,大部分时候我可以自在独处,偶尔可以和你聊聊天。也许有时候没耐心听你说话,那种时候你就闭嘴,陪在我身边陪我发呆或者听我啰嗦就好。”

    他的眼里有光:“你、原谅我了?”

    她爽快点头:“原谅了。”

    “云笙,你太呃啊、太好了!”嘉屿哽咽,“我、实在、啵啊啊、该、让你嫁给唔唔……”

    “这世界上,值得我嫁的第一名大概是真爱,可惜那个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出现了……”她看着他发红的眼尾、轻颤的嘴角道,“那这第二名,就可能是你。这几天我常在想一个问题,答案却让我自己吓了一跳:如果当时有人让我在嫁给你和嫁给另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之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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