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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春诱莺莺》 24-30(第2/23页)
件儿,往后又会被赏赐给何人。
“活儿不重,现在咱们家不需要靠劳力换食物,大家都过得比从前轻松许多,倒是多亏小姐费心筹谋了。”
诗筠小心又道:“江三公子他……不好相处吧。”
毕竟从前将人家得罪得那么狠。
诗筠以为又要听到小姐抱怨一番:家中众人拖她后腿,江清辞极难讨好一类的话儿。
可她看见小姐嘴角上扬,笑意轻松又狡黠,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闪着光,藏着无尽的聪慧与娇俏。
“你是说那句,‘我们本也不是很熟,以后还是别再来往了’?”丹奉台上,云舒月决定面对自己的曾说过的话,她回过身,“你说你要当你没听过这句话?”
江清辞隐在暗处,点了一下头。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能说不熟,所以云舒月,这句话不算数,我们和好吧。”
他给了她,真是好大的一个台阶下啊。
云舒月呆呆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朝着那个身影快步走去,带着些迫不及待地踉跄。
她一下子扑进江清辞的怀里,他独有的清冽体香率先滚入鼻尖,胸膛上传来的滚烫体温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猛吸了一口,声音软糯又委屈:“我不是故意说那话的,你怎么还生气这么久,真是讨厌啊。”
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女子身娇体软,一股脑将娇意都撒在他身上,江清辞抵抗不住。
他想将她推远些,这样的亲密令他不适。
他们从前虽也相处得极好,在外人看来极亲密,可从不会像这样接触。
偶然触碰到对方,也是立刻将距离拉开到君子之交,他不轻佻,她也极为自重。
他掌住她的双臂,将她往远处拉了拉,好叫她不必贴得那样紧,毫无缝隙的紧。
可她肩膀颤起来,抽抽噎噎的,双手紧紧拽着他腰间的衣料,头直往他怀里钻。
他无奈道:“云舒月,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还未签订婚书,恕我直言,你我就算是和好了,也不能这样……”
和好了,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她是他无条件偏向的所在,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在签订婚书之前。
云舒月抽噎着后退了两步,仰起头,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盈盈的泪珠,用那双带着哭意的眼直直盯着他:“月儿明白的,清辞哥哥,一时情急,抱歉冒犯。”
江清辞绷紧下颌,极浅地说了句:“无妨。”
云舒月忆及此,朝诗筠道:“他是不好相处,可他当真重情,嘴上说的怕是不及他心里想的万一。”
诗筠迟疑道:“小姐,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云舒月摇摇头:“先别管他了,我得上山做活了,你也早些去灰浆坊,别迟了,叫人责骂。”
他们一家子在这牢城营已算是占尽了好处,不可再不识好歹,以免招旁人记恨。
她与江清辞的旧情是事实,凡是从京里被贬至此的官员谁不知道?
现在两人和好了,大张旗鼓享受好处是一方面,不识好歹就是另一回事了。
云舒月深谙人性之理,讨人喜欢是她的强项,从前贵女圈子里也唯有一个姚凝静看她不爽。
她一路进了行宫光秃秃的殿宇里,向过往工友笑着问好是基本。
“汤师,晨安。”
至于这笑里是趾高气昂的赏脸还是礼貌娇俏的讨好,无人分得清楚。
“沈漆画师,你今日要临摹我作的何仙姑吗?”
沈邱身旁放着几罐银朱、石黄、钛白、酞青蓝、酞青绿的大漆,另有金粉、银粉、铜粉等各式粉材。
云舒月懂得作画,也懂得如何排布画布上的内容,却不懂如何用这些漆料和粉材将画作临摹到各式物件儿上去。
“云画师,正是。”
屏风上的山水、奇峰罗列,竟是用的蚌壳切割打磨后镶嵌在上的,如此便可看出水的波光粼粼、山的阴阳界限,真是好巧妙的处理。
云舒月看得呆了:“沈漆画师,我可以学这个吗?”
沈邱愣了愣,生硬道:“不能,我们师门不收女徒弟。”
云舒月心里极轻地“嘁”了一声,不让她学就算了,像这样经他之手打磨无数天的成品以往摆满了她的库房,嗯,往后也要摆满她的库房。
“哦,那我今日画铁拐李,我要将笔墨摆到外面去,方能画出云雾缭绕、苍劲深山的气势。”
沈漆画师只点点头,并不在意她要到哪里去作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午。
云舒月远远看着一行人从丹奉台上下来。
谢琅和易左丞相的脸色都很不好,江清辞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倒是她父亲,脸上笑烂了。
一行人刚好经过她。
谢琅扯起嘴角朝她笑:“老师,确定不跟我走吗,只要你跟我回夜郎国,我保你荣华富贵。”
云舒月摇摇头,没看他:“你们那儿的绣娘连云纹都绣不好,还有我吃饭喝茶都要用的汝瓷,也没有,还有丝绸制的绢花、螺钿缠花的簪子……有吗?”
她的肤色白皙透着淡淡的粉,正把画好的铁拐李放在桌上晾干。
山间的风大,额前碎发扫过眉眼,弯弯的眉毛好似远山上的黛色,眉下是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
挺翘的鼻尖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的唇角。
谢琅摸摸鼻子:“这倒是没有,不过两国常年通商,也不是买不到,大不了,我与江校尉再签订一份贸易协定,给你管够这些东西。”
“你怎么签?又拿假名签吗?”江清辞走到云舒月跟前,将手上提的三叠纸包递给她。
“你要的精油和蜜膏,看看味道是不是你喜欢的。”他记得她从前喜欢茉莉的和玫瑰的,头上和脸上常是这样的味道。
祈言一大早进城买回来的。
云舒月欣喜地接过:“多谢清辞哥哥,是月儿爱用的。”
谢琅和易左丞相走后,丹奉台上的官兵来了云家的草屋一趟。
“罪犯云明旭与夜郎国使者商谈贸易有功,即日起,服刑地从采石场更改为互市监。”
如此一来,家中便只剩下一个云鸿祯还流连在采石场了。
云舒月往常为了帮考不上举人的阿兄偷点考题,常去求江清辞,可江清辞一次也没给。
现在家中女眷都在灰浆坊做工,虽说不如她的漆画描金组轻松,却也赶超大部分流放人员。
云舒月觉得,女眷靠着撒娇卖乖的方式过得更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是她天生具有的能力嘛。
男子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难不成,她还去朝江清辞撒娇,要他给哥哥换份差事?
云舒月拍了拍阿兄的肩:“哥哥,读书你不行,在这牢城营,混江湖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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