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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60-70(第23/26页)
这样,跟其他人的合作,也不过是一戳就破的窗户纸。
姚兴只有两个选择。
要麽,让合作变得更为紧密,两方的同步配合更为默契,却也容易被永安抓到内部摩擦生出的龃龉。
要麽,就是各自为政,让她找到逐个击破的机会。
“就看姚兴会怎麽选了。”
“一个聪明人,面对这份不该送来的邀约,或许还会有些我们都猜不到的额外想法。”
刘义明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麽先给姚兴送信,所能起到的效果就远胜过直接对着拓跋圭的后方发起进攻!
“我要学的东西果然还有很多……”
“可你不是已经证明,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吗?”王神爱望向了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从抵达洛阳到如今,你已经给了我四次惊喜了。”
刘义明心头一颤,忍不住低头去掰自己的手指,“……救下桓将军能算一次,杀了姚绪能算一次,烧掉魏军的粮草能算一次。”
她迟疑了吗,抬头发问:“还有一次是什么?”
“是你活着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中的热气和烛光,将陛下的眼睛里铺了一层暖色的亮光,这份暖意连带着刘义明听到的声音也随着视线模糊了起来。“自古以来,有将领天赋的人,永远要比能长成将领的人多得多。义明,你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
王神爱真的很惊喜。
虽然下一刻,她就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了。
这个小将军先前还是走路虎虎生风的模样,现在却跟个孩子一样趴在了她的膝上,哭得一塌糊涂,就连那两道浓黑的眉毛都打结在了一起。“……陛下,我差点就以为我回不来了,但是我又想——”
她抽噎了一下,“万一我死了,以后魏国就会发现,您那个能杀到北方后路的将军不见了,他们得有多得意。我才不让那个老乌龟高兴。”
“还有,我娘跟我爹成婚这麽多年,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更不能死了。”
“……我还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陛下最得用的刘将军。”
她比刘裕和刘牢之都输了经验,但就像这一次的行动所证明的那样,野路子也有自己的未来。
王神爱拍了拍她的后背,却让她哭得更凶了一点:“陛下,我也知道当将军的得威严一些,但是……”
“没事,反正在我面前哭的也不止你一个了。”
王神爱心中唏嘘又感慨,忽觉自己面对天幕的压力也被这哭声分担去了太多。相比她这个穿越之前接近三十的人,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孩子啊。
只是忽然之间,她面前的哭声忽然一停,又将她的神思打断在了当场。
她旋即就见,刘义明抬起了头来,飞快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一脸好奇地发问:“还有谁哭过?我爹还是桓将军?”
王神爱:“……”
喂!所以她到底给义明产生了一种什么错觉,让她觉得刘裕和桓玄也能这麽哭啊!
这场面想想都不敢看好吗?
王神爱的沉默让刘义明了然:“那就是不吃芫荽的那个。”
永安陛下深觉无语地扶额,不知道该不该说,因香菜而引发的较劲,明面上看没什么,褚灵媛还做出了退让,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现在也能在其他的地方比上一比。
……
但在此刻的江南,那个年轻的姑娘曾经因家门突遭祸患而哭,因亲眼目睹永安弑君,看到了自己的前路而哭,而今风雨欲来,局势危难,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不会随便哭的。
在被谢道韫着人秘密送出建康之后,褚灵媛一点也不敢停留,带着几名扈从向会稽疾驰,不敢有一分半刻的停留。
自她长大到今日的年纪,她除了随同陛下前往京口之外,还从未去过那麽远的地方,也头一次需要担负起这样的一份重任!
可当她策马向东的时候,她心中想的是,幸好她跟着陛下学了骑马的本事,才能在现在派上用场。先前还有些迟缓的马速,也像是得到了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助力,将她推动着向前,变得越来越快。
夜风呼啸,落雪不歇。
正是行人还因宵禁困在城中的时候,只有这一行马蹄声打破着夜间的沉寂。
那麽毫无疑问,她已比那些意图起事的世家子弟早了一步行动。
谢道韫和刘穆之在建康提前做好了准备,应当也还能稳住局面。
她不必去管洛阳那头的情况,不必去想建康随后是否会爆发一场恶战,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当她站定在刘牢之的军营前时,她已换上了一身由陛下特许修改而成的官服,手握一封调令。
虽然人还年幼,但在这张稚气的脸上满是肃杀沉稳之色,一步步穿过了军营,向着已在帐外迎接的刘牢之走去。
作为一位负责宣旨的“天使”,褚灵媛的表现没有任何的问题。
自营中士卒看来,这位朝廷来使的步履端方,仪态从容,仿佛天幕所带来的影响并未波及到京中,或者说就算有什么风浪,也能被他们轻易镇压下去。
像是还有一句隐藏的台词在告诉他们,永安陛下作为敢教百姓造反的皇帝,也一定能在洛阳取得胜利。
军营中原本还有些浮躁的军心,就随着这一步、又一步安定了下来。
褚灵媛说不上来,这到底算不算是她将从谢道韫身上学到的东西,也传递到了此地,她只是在随同刘牢之走入军帐中后,宣读了随后对这一路人马的调度。
“烦请刘将军继续坐镇东南,由孙将军随我一并赶回京口,调兵完毕后随时待命,预备向建康进军。”
“孙将军,哪个孙将军?”
褚灵媛想都不想:“当然是您的副将孙无终孙将军。”
谢内史就是这麽说的。
可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那也没说只能让一个孙将军配合你行动吧?”
“……?”她转头看去,这才发觉,在这营帐的角落,还有两个熟人呢。
她先前光顾着宣旨,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合格的官员,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封调令还有面前的刘牢之上,竟未察觉到旁人。
这一看才意识到,原来这军中并不是只有刘牢之啊。
孙恩才从海上折返,凳子都还没坐热,现在就已跳了起来:“你看,我们这里还有两个姓孙的呢,不能厚此薄彼啊。”
一个是他,一个是他叔叔孙泰,都想为陛下再做些事情。尤其是他叔叔,如果不是还顾虑着没有一个正式的官职,先前也因天幕揭露的起义遁逃到海外去了,估计说话说得比他还快。
孙无终额角一跳,愤怒地将人拉了回来:“你没听到这调令上说的吗,是刘将军的副将孙将军,不是你这个陛下亲卫。”
跟他在这里抢什么!
孙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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