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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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幕降临之时,仍在扎营之中的车队便遭到了一场突袭。

    对于年少轻狂的刘义明来说,在山中压抑已久,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场合来宣泄自己的战意。营中摇晃的火把之间,一道手持黑槊的身影就这样纵马闯了进来,一记槊刀狠狠地劈开了迎来的那名魏军,宛若一道漆黑的劲风,卷入了这营地的裂口。

    紧随在后的应军招摇着尘土,呐喊着口号,明明只区区二百余人,竟是喊出了上千人的响动。

    “敌袭——有敌袭!”一时之间营中大乱。

    但这乱象也不全是因为刘义明来袭得太过突然,也是因为,这营地之中本就没有那麽多戍防的人手!

    一部分魏军精锐已经随同拓跋圭抵达了河东前线,一部分精锐仍要坐镇平城,防止后方有变,于是这一路……

    “不对,这不是援军!”

    刘义明瞳孔一震,蓦然自火光之中看清,在这营地之中,车辆辎重的数量远远多于扎起的营帐,四散奔逃的魏军人数也远远少于她的预计。

    在一瞬之间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下山来袭扰的,到底是一支怎样的队伍!

    这是一支……一支魏军的押送辎重粮草的队伍!

    打一轮就跑的决定,一瞬间就从她的脑子里被掀翻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想法。“杀光他们——”

    他们只比对方略少一些人,还已在抢先的进攻中占尽了优势,能做得到。

    不仅能做到,当兵器的交击声逐渐平息,应军被刘义明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清点了一番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张张带着霜冻痕迹的脸,此刻也已因天降馅饼,俱是血气上涌。

    有人话都说不利索了,“校……校尉,咱们——”

    刘义明坐在马背上,俯瞰着这片结束战斗的营地,将长槊向那批马车一指:“将咱们能拿的东西都拿上,将其中的好马也带上,剩下的辎重,统统都给我烧了!”

    他们带不走的东西,反正也不能给魏军留下。

    别管魏军收到这条消息后,是打算继续进军还是如何,损失这偌大一批辎重,一定不会让他们好受!

    ……

    夜色里的积雪山道上,闪过了一道火光,随后交汇成了一把熊熊烈火。

    与此同时,一队骑兵循着这条山道,向着南方而去,预备在合适的时候再重新躲藏入山中。

    刘义明策马在前,来不及为那些被摧毁的物资感到伤怀,只是费力地眨了眨自己那双干涩的眼睛,仰头望向了山道之上的星辰。仿佛也能透过这片沉寂的天幕,望见此刻远在洛阳的那道身影。

    先前她压制着自己头一次真正领兵的无助,压制着身陷异域的迷茫,可当这把火燃起的时候,那些被压制的情绪又在顷刻间冲上了心头。

    她一把抹去了扑到面上的雪粒子,口中喃喃:“陛下,在将我派出来前,您也想到这一出了吗?”

    第69章 这个也行,那个也行

    想到局势再度危急,也有柳暗花明之时。

    想到,她刘义明也能熬过先前的苦寒,立下这样的大功了吗?

    ……

    明明后方的火光已经很快消失在了山道的拐角,因周遭积雪的阻隔,无法蔓延到太远的地方,先前的战场也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刘义明的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后方的那一片天地上,想起那第一道火星在此地迸溅出来时的景象。

    这真是好一把驱散了周身寒意的火。

    在被陛下赐名,从京口街市中接到建康来之前,她从未发觉,原来做出决定,尤其是将领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会有这样迷人的体验。

    熬过了先前的艰险,咬牙撑过去,也会是这样一种有如破茧的体验!

    从魏军这里劫掠来的食物,让她和麾下的士卒都得以在脱离战场后饱餐一顿。

    他们又稍事休整了一番,不敢让怠惰情绪霸占疲惫的身体,就已再度启程。

    于他们而言,还有一项挑战,那就是——

    越过此刻盘踞在河东的魏军,回到洛阳去!

    回到他们的“家”。

    ……

    “也不知道后方的辎重什么时候到。”一名魏军又往避风的岗哨屏障中缩了缩,以免愈发加剧的朔风将人吹成了冰棍。

    对于拓跋圭仍旧陈兵河东,威逼洛阳却又并不真正进攻的方略,军中大多并不理解,但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从拓跋圭的指令行事,怎敢提出异议。

    最多就是在私底下巡防的时候说上两句,稍稍抱怨一二。

    “这可真不是个过冬的好地方。听说洛阳那头群山环抱,能挡住不少风,比咱们那头的军营要暖和多了。”

    “行了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现在待的地方,总比漠北好吧。”另一人瞪了他一眼,“等粮草到了,说不定大王为了振奋士气,还会多让咱们饱餐几顿。”

    他们对于粮草能否顺利抵达,全无一点担心。

    哪怕魏国人口不足,押运粮草的这支队伍注定不会如南方一般庞大,他们也毫不担心这个。

    北方的山西一带是他们的大后方,平城虽然一度被慕容垂攻破,但也早被夺回,慕容氏则反过来被打成了丧家之犬。自慕容垂死后,燕国再不能掀起风浪。

    ——这可都是魏国士卒亲眼见到过的事实。

    那麽对于士卒来说,只要还有吃用的东西,便无需担心驻留此地对军中士气的影响。

    恰在此时,先前说话那人忽然耳朵一动:“你听!”

    听什么?当然是听,在北面传来的一阵马蹄声。

    他目光一亮:“咱们的人来了!”

    另一人随同他匆匆踏出遮风的哨站,向着北方张望,神情里却仍有几分疑惑:“不对吧,押送粮草的队伍不必跑得这样急……”

    发出来的应当不是这样的声音。

    “或许是还有其他的调令呢。”

    这又不是他们这些人该知道的事情。

    “不对!”

    另一位魏卒眼皮一跳,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在战场上的时间远比同伴要多,此刻更是被一种本能的危机感占据了头脑,还未真正迎上去,就一把扯住了同伴,滚入了一旁覆盖积雪的凹坑之中,如不认真去看,几乎不可能发觉,此地还有这一方小岗哨。

    “你……”

    另一人被一口雪呛了个正着,刚要破口大骂,就见一行骑兵自他们的不远处掠过,僵住的身子顿时被同伴重新压了下去。他费力地从积雪的缝隙中望出去,惊见这夥骑兵竟然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一群汉人,为首的,还是一个手执黑槊的少年将军。

    黑槊斜执,映照出一缕森寒的乌光,直入他们的眼底。

    一时之间,从衣领之间灌入的积雪,都远远不如从脚底生出的一阵寒意。

    黑槊这武器在他们之中本就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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