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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60-70(第18/26页)
你喊人乌龟的?”
“他不是吗?”刘义明理直气壮,“他的部将杀过来了,他自己倒是在后面慢慢吞吞地压阵,要不然还能一并被我们打一顿。那日陛下与他隔河相见,他又畏缩不前,缩回脑袋比谁都快……我可不知道什么圭啊龟的,就知道他皮糙肉厚不容易杀。”
反正是敌对的一方,她给别人起个绰号也不算错。
王神爱扶额失笑:“他这叫权衡利弊。若真是个仗着年轻就无所不为的莽夫,早年间和慕容垂对战的时候,就够他死一百次了。玩笑可以开,记得提防这个对手。”
刘义明点头:“陛下放心,这一点我知道。”
她离天幕上说的指哪打哪,自动认路还差得远,哪敢有所托大。
“不过……”王神爱莞尔,看向了面前这个冬日里也仿佛自带火力的将领,“你先前的说法也不算错。”
刘义明目光炯炯:“真要打?”
“别想太多,只是袭扰。哪有到这个天气还继续打仗的,士卒还要不要命了。”
所以不是真打。
刘义明不太明白:“陛下所说的袭扰是……?”
“我已给楚侯下了令,让他带人往洛阳东边的兖州走一趟,将此间战事已定的消息传过去,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将愿意迁徙来洛阳的百姓护送过来。”
“如果是先前,拓跋圭要解决自家死了将领的麻烦,要消化战败的损失,也要防止境内燕国余党的反复,没工夫管我们这边的动静。这轮天幕之后却未必。”
“他不想坐看我这洛阳添人,武装成铜墙铁壁,就一定不能直接退兵。在我从洛阳折返之前,必须打消他的决心,也让洛阳百姓安稳过个冬。我将这个游击袭扰的重任交托给你——”
王神爱顿了顿,语气更显郑重:“义明,你敢不敢接?”
刘义明有些紧张地用一只脚踩了踩后跟,突然立定站稳,朗声问道:“陛下,军粮和冬衣管够吗?”
王神爱毫不犹豫:“这还用问吗?这可是精心选出来的不惧严寒的士卒!”
“那我行!”刘义明一口应下了这个差事。
要让她认真按照陛下亲卫的培养流程,先从认字明义开始,实在是太为难她了。至于排兵布阵这种东西,又因她接触军队不久没法教。还不如就给她那麽几百人,用小范围的交锋袭扰练练手呢。
陛下可真是太懂她了,给她选的是个最合适不过的位置。
在三日之后,她便已带着自己的这一路人马秘密渡过了黄河,向着拓跋圭大营的方向摸索而去。
途经洛阳城北的时候,她正看到有一队人在邙山之下修筑新的屋舍。
其中一人身边,还站着那位主动请缨的前秦公主。
刘义明一把拉住了缰绳,奇道:“苻将军,陛下不是说,洛阳百姓新居借用原本的旧城轮廓来建吗,为何在此地动工?”
苻晏朝她颔首致意:“你有所不知,这些是自弘农方向撤离过来的。他们感念陛下施以援手,并未放弃,便想为洛阳戍防尽一份力。函谷关方向有刘将军坐镇,我们是不担心的,倒不如修筑民居在这里,若有沿山拦截之事,还能早些帮上忙。”
陶促停下了动作,回应道:“正是如此,小将军也不必担心我们,这邙山虽不算高,也能拦阻些寒气,将屋舍修筑在此地,还比那头的开阔地暖和些。”
“原来是这样……”
那她就不需多问了,先干自己的要事去。
陶促摸了摸胡髯,见刘义明继续带兵向前,不由有些忧虑:“这位小将军年少,看起来马术也不甚娴熟,当真能担大任吗?”
苻晏噗嗤一笑:“她是被您一句小将军给说乐了,毕竟先前陛下说了,只让她随军历练的,也就是之前为了回报姚兴,得了个临时的将领名头,此次也只是以校尉之名领队,按照严格的说法,还不能叫做将军。”
“那我……”
“无妨。”苻晏抬手示意,“或许很快就会是了。”
天幕让人早做决断的同时,也让真正的人才为了那条隐约窥见光明的前路不断成长。
陛下向刘义明给出了这个磨刀的机会,相信她会拿出让人满意的成绩。
她也迟早会让姚兴知道,他到底配不配做这个秦王!
按照前线送回的战报,姚兴应当已经收到了洛阳这边的战况,虽然从天幕中听到了转机,仍先果断选择了撤回关中,以免寒冬天气的驻兵不前带来另外的危险。
如此谨慎,短时间内应当是无法再度交手了。
至于北面那位同样是借势而起的魏王——
……
拓跋圭的军帐内,气氛一如外面的天气一般冷冽。
按照军中一致的想法,他们可以不必急于退兵,改一改先前的计划,且待王神爱那头做出了决定再动不迟。
反正刚刚击败燕国收缴来的军粮和木炭,能够支撑他们度过这个冬日。
但他们先收到的,却不是洛阳这头派人袭扰的消息,不是桓玄聚拢兖州流民向洛阳迁移的消息,而是一条惊天的噩耗。
拓跋仪戍守邺城,为了追击慕容德而擅自渡河,已落入敌手。
更可笑的是——
邺城被人一把火烧了!
那是他们才取得过辉煌战果的地方,是他们一度将慕容氏的头颅悬系在外展露威风的地方,却被人如此张牙舞爪地破城杀人,点起了一把助兴的明火!
甚至时至今日还没人知道,拓跋仪到底是死是活!
拓跋圭环顾军帐,眉眼沉沉:“各位给我一个答案吧,我们,是进是退?”
第68章 有时候也可以出其不意一点
拓跋圭从未觉得,要做出进军还是退兵的决定如此之难。
他向来擅长把握时机,无论是抓住时机进攻,还是等待敌军露出破绽,让他一击即中,在先前都有诸多的成功案例。
那麽面对眼前的局面,他也该当速做决定,到底是继续进军,还是干脆撤兵而返。
可他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天幕已经为那位永安大帝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让他在做出应对的时候束手束脚。
从理智上评判,他应该即刻进兵,赌一把大应对面的内乱,能拖垮王神爱的脚步。
但在天幕的影响下,所有的一切又变了。
拓跋圭向着与会众人看去,从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一个答案,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想到,在这个时候,邺城那边还能出问题。
他们也无从知道,邺城被破,到底是一出意外还是有人预谋。
只有人在座中说道:“以邺城军情来看,东面战场必须增兵。那位奇袭邺城的将领是谁仍未可知,但因他缘故而活下来的慕容德不会善罢甘休。慕容氏与我们之间是灭国屠城的血海深仇,必定要杀到一方彻底亡败为止,现在慕容德越过大河得以脱逃,要麽借助应朝兵力重新北上,要麽求得一艘海船行往辽东,和龙城那头的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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