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依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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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港作为亚洲金融中心, 吸引了全球投资者的目光,恒生指数一再突破历史新高, 内地企业争相赴港上市。

    中环巍然排列的摩天大楼, 户外电子屏经常打出“热烈庆祝某某公司在港交所成功上市”的广告标语。正晴集团上市, 也投过铺天盖地的广告。

    岑依洄的舞蹈教室就在其中一栋,也是十五楼, 立在教室落地窗边拉伸时, 能看到璀璨繁忙的维多利亚港。

    楼下精英们西装革履,匆匆穿梭于银行和投资公司,和大力发展金融业的申城十分相似。

    梁泽盯着陷入恍然回忆中的岑依洄,突然问:“放弃跳舞,后悔吗?”

    许多同学和老师问过同样问题。岑依洄根本无需大脑思考, 因为“不后悔”三个字已经成为她脱口而出的本能回答。

    放弃周惠宣对她倾注无数心血的芭蕾舞,是针对周惠宣抛弃她这个行为,最强有力的惩罚和对抗,绝对不可以谈后悔。

    然而“不”字刚到嘴边,就被梁泽打住:“先别急着告诉我。”

    岑依洄也不知默默和谁赌气:“不行,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告诉你,我不后悔。其实放弃跳舞没什么的,现在选的专业我也很喜欢。”

    梁泽不置可否:“上次去你家里,客厅斗柜上的相框,摆的全是你以前舞蹈比赛的照片。”

    岑依洄抿了抿唇:“我大概忘记收起来了。”

    说完,肩膀不自觉地微微偏转,试图和梁泽错开眼神。

    梁泽却不给岑依洄机会,双手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直面自己:“既然笃定不后悔,为什么肢体语言展现出回避?”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是想听我说‘后悔’吗?我就是不想完成妈妈的愿望,每次都是她做选择和决定,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岑依洄不服输地瞪着梁泽,稍显气急败坏的语气,在他始终静定的专注凝视中渐渐败下阵。

    “梁泽哥哥,别聊这个话题了。”岑依洄的嗓音恢复如常,“我要去上正常的大学,这是既定事实,至于后不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梁泽松开岑依洄的肩膀,“依洄,不要钻牛角尖,我并非预设答案想听你说‘后悔’,只是希望你以后做的任何决定,出发点都是自己,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自我为难。”

    岑依洄沉默不语。

    让她情绪低落不是梁泽本意。

    岑依洄对周惠宣离开这件事,抵触情绪还是很重,当下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思绪流转间,梁泽轻轻一笑,话锋忽转:“刚才那番话就当作是我补给你的成年生日祝福。”

    岑依洄蓦地看向他,眼神写满惊讶。

    只听梁泽继续道:“对不起,没记得你的十八岁生日。”

    “哪有人过了好几个月才补生日祝福。”

    她都从未成年变成了成年人。

    梁泽笑了下:“不仅补祝福,还准备了生日礼物,要不要?”

    刚才向梁泽闹过脾气,理应硬气一点拒绝,但岑依洄压不住该死的好奇心,舌头闪了闪:“要。”

    梁泽拿出一个红色皮质的小盒子,长方形,比普通的首饰盒扁一些。打开了盖子,一枚宝石镶嵌的舞伶胸针躺在中央闪耀。

    舞伶头戴金色王冠,芭蕾裙上半身呈银色,下摆是粉色,犹如一朵盛开的奥斯丁玫瑰。舞伶摆出了单脚踮起的芭蕾姿势,和岑依洄客厅相框里的一张照片几乎完全相同。

    岑依洄捧着精美的胸针爱不释手,联想到梁泽刚才有关芭蕾的问题,茅塞顿开:“梁泽哥哥,原来你一直很欣赏我的舞蹈水平!”

    听着怪自恋的。

    “想多了,我看不懂芭蕾舞。”梁泽的语气略微带了点玩世不恭,亦真亦假叫人分不清,“只是觉得你跳舞的模样很漂亮。”

    第34章 打扰 能去北京找你吗?

    岑依洄从小被夸到大, 对赞美词几乎免疫,但在梁泽这里出了意外。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声欣赏,在她心中掀起无法平息的涟漪, 整个军训期间, 岑依洄只要看到那枚舞伶胸针, 情绪便被反复搅动。

    宿舍门口, 新室友陈一沁提醒:“依洄, 快去操场集合啦, 迟到会被罚一百个俯卧撑。”

    “马上就来。”岑依洄把胸针锁进抽屉里, 走之前, 匆忙在外露的皮肤上喷了防晒霜。

    烈日炙烤下的绿茵地, 披了一层金色薄纱,大学新生穿着迷彩服, 排成整齐的方阵,随教官的口令, 边齐声呐喊,边铿锵有力地踏正步。

    “抬头挺胸!不能懈怠!最后一天了, 都给我坚持住!”教官低沉洪亮的命令, 直直击入学生们的耳朵。

    岑依洄迎着刺烈的阳光眯起眼, 咬紧牙关坚持着。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时间,她和室友坐到阴凉处, 大口灌下常温矿泉水。

    陈一沁家在隔壁省, 开车只要两个半小时,此刻,她举着便携式手持电风扇,对脸吹风降温,哀嚎:“这早晚训练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我爸说明天一早开车接我回家。我必须在家好好修养,每天敷两张面膜。”

    说着,侧头看向岑依洄:“依洄,你家就住本地,这周末打算回去吗?”

    “回的。”岑依洄拿起一面小镜子,仔细研究脸颊皮肤上冒出的小疙瘩,微微蹙眉,“我好像紫外线晒过敏了,得去看下医生。”

    陈一沁挨近岑依洄半米,问:“有人接你吗?”

    “没有,”岑依洄收起镜子,“我自己回家。”

    陈一沁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冒昧问一下,开学那天帮你拎行李上楼的帅哥,是你家人还是……男友啊?”

    岑依洄听到“男友”二字,稍稍愣住,随即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是我哥哥。”

    她现在能毫无负担地将梁泽介绍为哥哥。

    只是哥哥最近很忙,和组员弄的那个算法项目最近在收尾,两人军训期间几乎没打过电话。

    岑依洄的目光有些漂浮,趁教官还没吹集合的哨子,她摸出手机-

    二回:梁泽哥哥,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

    二回:晚上要举办联欢晚会

    消息发着发着,就成了流水账,她在对话框编辑:我的脸好像晒伤了,有点痒有点疼。

    手指即将按在发送键上,蓦然停住。

    这是在干嘛?向梁泽诉苦?诉苦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梁泽的安慰?

    岑依洄心底涌上一股道不明的别扭感,于是默默地删了这句话。屏幕聊天框安安静静,梁泽一直没回复,岑依洄听到集合哨声,便关掉手机。

    晚上的联欢会是全体学生最期待的重头戏。按照要求,每个班至少出一支节目。临时选举的班长向班里同学征询兴趣特长,大家纷纷热烈响应。有人会弹钢琴,有人会打鼓,还有人擅长时下潮流前沿的Beatbox。

    岑依洄点开群里的报名表,有一瞬间想在特长栏填写芭蕾,但想了想,并没有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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