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死亡九年后: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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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如今也正远离人世,幸存者穷途末路,终于撕裂道德皮囊化身野兽。

    害怕泷见冬青出事,平内汤丸一直赖在杂货铺,可有限的精力实在防不住一心捕捉机会的她,还是在某个清晨看丢了人。

    女孩子踏着雨帘跑出大门,只留下睁开眼后惊慌失措的他,和一群饿红了眼的灾民。

    杂货铺什么都卖,除去零食还有粮食,奇怪的大雨开始后泷见奶奶相当有先见之明地补满货物、闭门歇业,现在店里还是堆得满满当当。

    平内汤丸结结巴巴张开手臂:“不准、不准进来!这里是私人店铺——”

    没有人听他说话,乌泱泱的人群砸开摇摇欲坠的大门,一拥而上.

    断断续续的灵魂链接在某一瞬短暂稳定下来。

    五条悟定神,感受到迎面的风雨。

    “她”在山林间奔跑,像蹄上裹满淤泥的麋鹿,跌跌撞撞的,彷徨于每一从灌木、每一颗杉树,睁大疲惫的眼眸搜寻着什么。

    冬季的严寒穿透潮湿衣物,逼迫“她”瑟瑟发抖。“她”战栗着,一寸寸土地审视过去,不顾雨丝连绵,从清晨翻找至日暮。

    天黑了。

    山坡下的淤泥里,模模糊糊躺着一摊人形。

    “她”心如擂鼓,连滚带爬落下去,摸到熟悉的衣物,和一截残肢。

    泷见奶奶露出白骨的手掌,握在“她”手里,仿佛攥紧一块冰,使“她”牙关发颤,呼吸困难。

    想要哭泣,眼泪却似乎在这些天都流干了,只剩眼眶里空荡荡的刺痛。

    雨水滴滴答答,“她”翻开淤泥,早已腐烂、四分五裂的尸体,从怀抱里滑落,“她”又跪下去拾捡,脱掉外套一个个摞起、包裹,最后一手提着系好的外套,一手抱着放不进去的头颅,摇摇晃晃往回走。

    长夜漫漫,路好像走不完似的。

    第二天清晨,“她”回到杂货铺,看见一片狼藉。

    被洗劫的家里,强盗们早一哄而散,只剩头破血流的平内汤丸躲在角落里哭泣。

    “她”头晕目眩,脸色灰败。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人类”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怀里的头颅和“她”一起望向平内汤丸。

    “她”说。

    “你也滚。”.

    十岁那年,泷见冬青将奶奶埋葬在了杂货铺院子里的冬青树下。

    几十年历史的店铺,在雨中走向终结,为一去不复还的平凡画上句号。

    独自一人的她在狼藉的家里浑浑噩噩生存,直到雨势减弱,港口恢复通航。

    伴随船只而来的,是传说一般怪诞,关于“咒灵”、“咒术师”、“死灭洄游”的消息。

    来自世界里侧的冲击,使得整个国家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在仅剩的存粮耗尽,被饿死之前,泷见冬青等来了拉着父亲平内源再度造访的平内汤丸。

    失去工作回到家乡屋久岛的平内源,正打算带着儿子平内汤丸前往大城市谋生,却在临走前禁不住儿子的恳求答应了带着她一起走。

    泷见冬青当然不愿意,躲在冬青树后吼他们:“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不需要别人来照顾!”

    可惜支撑不住激动的情绪,体力不支晕倒过去,再睁眼,已经身处驶离屋久岛的渡轮。

    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她只好跟着平内父子一起,辗转一个个城镇,谋求生路。

    天放晴了,局势却日渐艰难。

    带着两个小孩的中年男人,并没有一技之长,始终找不到足以安顿下来的工作。原本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从不虐待她、尽力给一口食物的平内源越来越阴郁暴躁。

    咒灵剧增,诅咒遍地,邪教兴盛。

    2020年6月,来到东京的平内源经受不住蛊惑,加入“新生活”教派,被洗脑成信徒。

    不安的泷见冬青跟着念叨“开始新生活”的他搬进位于新宿附近的教派家属区域,亲眼见证他一天比一天狂热——

    人是会改变的。

    相处两年,就算再暴躁也从来不动手的长辈,为了证明自己的虔诚,决定参加“新生活”教10月31日举行的年度大祭,将她当做祭品献上。

    容光焕发的男性对她说:“冬青,是时候报答这两年的养育之恩了。”

    泷见冬青安静地看他一眼,低下头。

    没有反驳,她盯着脚尖漏进来的一线阳光,闷声应好。

    身后似乎有响动,她转头,看到一片衣角,男孩子高瘦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外。平内源正满意地畅想着祭祀后更进一步的教派地位,没有注意这些。

    10月31日当天,泷见冬青换上红莓色长裙,推开卧室门。

    两年前缝制的裙子,除了裙摆从小腿收到膝弯,居然还是十分合身,大概要归功于她高了不少,却瘦得没长几两肉。

    今天是她十二岁的生日,但没人记得。

    平内源在玄关等她,她沉默着走过去,被他攥住手腕。

    屋外已经有了祭祀的气氛,教徒们聚集在一起发出欢呼,仿佛一场万圣游行。推开门的刹那,火把挥舞的光辉,热烈扑面,同样点亮了刺目的寒光——

    不知何时在门外等候的平内汤丸,手持利刃,一刀捅进了自己父亲的腹部!

    泷见冬青睁大双眼。

    逆着火光的少年,已经摆脱年幼的稚嫩,有了成人的影子。那双含着泪的决绝双眼望她一瞬,重新转回不可思议的男性身上。

    反应过来的平内源涨红眼,一把抓住抽出又刺来的刀,暴怒。

    “你要为了这个赔钱货杀你老子?!”

    惊雷乍响。

    电光一闪,将利刃映得雪亮斑驳,光影割裂父子二人的面庞。

    平内汤丸忍着哽咽,冷冷开口:“你疯了。”

    他在起风的霎那强行抽回刀,两手握紧刀柄,想要止住颤抖,又劈下,声音嘶哑。

    “——不是你的儿子,就可以死吗?!”

    门外喧嚣不停,有教徒唱起歌,荒腔走板的祭祀歌曲,引来一阵哄笑。冷风卷过火焰,撒来一把夜雨的前哨。

    “轰隆”雷鸣里,茫然退到客厅中央的泷见冬青听见一声怒吼。

    ——“泷见,跑啊!”

    她浑身一颤。

    已和父亲差不多高的少年合身撞开平内源,将敞开的大门留给她。她听从指令往外跑,红裙扬起,跨过门扉那刻忍不住回头望一眼,看见血色淋漓的利刃被发狂的平内源抢在手,一刀砍出——

    平内汤丸倒地,她踉跄扑入忽来的夜雨。

    【冬青!】

    有人牵住了她的手。

    消失已久的男孩子在雨幕中隐现,苍蓝眼眸带着忧虑。她呆呆地被拉着开始奔跑。

    发现不对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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