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9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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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往后的半个月,萧不言在府中处理公务时,她在钓鱼;萧不言往城外二十里的朔方大营练兵时,她在钓鱼;萧不言回府想同她腻歪时,她还在钓鱼,并示意他站远一些,免得身上蓬勃的怨气吓跑她的鱼。

    于是夜里,她变成了油锅里的鱼,被翻来覆去煎了个透,身子里的水都流干了,次日连胳膊酸得拿不起鱼竿,才安分地待在府中陪了他两日。

    待萧不言离开后她继续行钓,成功钓上了十五斤的大鲤鱼,把鱼系在侧侧身上在城中逛了好几个时辰才回侯府,然后对上了萧不言铁青的脸。

    原因很简单,她在与大鲤鱼对峙时一时不敌踩住石子滑倒,多亏保护她的暗卫眼疾手快才未让她被鱼拽进河里,还帮她将鱼拽了上来。因这一摔,她的臀腿上搓出了一大片青紫,但很坚强的没有先回府敷药,而是仍骑着马四处炫耀了好几个时辰,才带着更严重的伤回府。

    萧不言气疯了,见她试图用亲吻、撒娇以及欢好来安抚他更是气上加气,次日就把她塞进马车带到了大营。

    他这些年打仗征兵不在乎男女,是以军中有女兵女营在。不过萧不言没有把萧景姝安排进女营住,而是把她塞进了医帐。

    朔方大营领头的军医是位三十出头、名唤张岁的女医。因生母是突厥人,她在前些年受了不少冷眼,偶然结识了萧不言麾下一个同样有突厥血脉的女兵后干脆留下做了军医。她不善同人打交道,医术又好,于是破格自己住了一间帐子。

    在同萧景姝辩了几个方子后,张岁同意了分出自己的一半帐子给萧景姝住。

    萧景姝以为萧不言要用军中相较严苛的生活惩罚她,但她并没有什么被罚的确切感受。张岁常年在草原上行走,知晓许多她不懂的医术毒术,从张岁身上学到的新鲜东西能让她心甘情愿吃半年军营中滋味一般的饭食。

    不过很快萧景姝就知道她错了。在她身上的擦伤好全后,萧不言给她安排上了货真价实的惩罚——扎马步。

    萧不言还是顾及她的颜面的,没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自己备受瞩目的帅帐里受罚,就让她在住的帐子里扎,由近日不忙的张岁监督。

    萧景姝本想靠这几日同张岁的交情蒙混过关,可万万没想到她笃信军令如山,监督得尽职尽责。她听了一耳朵军中的各种命令,生怕自己偷懒后萧不言连带着张岁一起罚,硬生生捱过了时长五日、每日半个时辰的惩罚。

    结束惩罚后的第一日,大营里的兵将们发现自家君侯耳后多出了几道指甲挠出的血痕。

    萧不言假装没有看到一向敬重自己的下属们眉眼间流露出的揶揄神色,平静问道:“凉州那边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了么?”

    第92章 出征前 城中和大营里,没见到一个比你……

    北伐并不是萧不言今年一拍脑袋才做出的决定,而是在几年前封侯时就向身边人提过。是以这几年中,西北筹谋了不少事,譬如一直往突厥安插暗探,分而化之。

    前年初秋,暗探传来了突厥的老可汗想再次南下征伐的消息。这位老狼主曾经杀了武德太子,带着族人占据大晋西北数载,很受族人敬仰。在被萧不言驱逐回草原后,他一直不死心地想再次南下,终于在前年做好了准备。

    萧不言比对了一下双方的筹备,并不担心突厥打过来,却有些担心真打起来朝廷会拖后腿。

    他前些年打仗时,远在金陵的朝廷给予的援手没有多少,他彻底收复失地后,他们的指点却多了起来。狼主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一怕朝廷会塞过来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烦心,二怕身子骨越来越不好的中和帝突然驾崩影响战局,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用些兵不血刃的法子把老狼主干掉。

    于是一场内乱让老狼主和他几个年长的儿子身死,新上位的可汗阿史那齐利是老狼主的小儿子,虽然比萧不言还年轻两岁,但也有些许手段。在这两年费心整顿草原内乱之余,也狠狠拔掉了西北先前埋进去的几颗钉子。

    掌管暗探的刘昂为此心痛了许久,一边心痛一边继续安插,在四月末从萧景姝手里拿到一堆面具后更是如虎添翼,继续自己的搅浑水大业去了。

    转眼便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里,萧不言允刘昂从朔方、河西、陇右的几个大营里挑了不少人,组成了几支像模像样的胡商商队游荡在草原各处。其余人如往常一般练兵,偶尔出去找临近的有过摩擦的突厥部落“打猎”。

    而萧景姝在被迫终止了自己的钓鱼活动后,在萧不言得闲时缠着他学会了凫水。这下不怕反被鱼钓进河里了,可日头一日比一日毒辣,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在黄河边上一坐一天怕是要被晒伤。

    于是她彻底放弃了往河边跑,转而一头扎进贺兰山深处找草药毒虫,找到后就去和张岁研究新鲜玩意儿。贺兰山离大营近,离城里却远,萧景姝干脆便住在了大营,玩乐之余帮士兵们缝个伤口上个伤药,变成了半个军医。

    唯一不好的是,在大营里萧不言不同她亲近亲热。军营里大把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女,他一个主帅倘若不以身作则,很容易在出征前勾得人心浮动。

    萧景姝是个有欲求的正常女郎,对此有些悻悻,但又不好因此把萧不言勾出大营胡闹,实在躁动时喝两副加大剂量的清火汤药就平心静气了——军营里最不缺这种药。

    进了七月,她接连收到了两封信。

    一是高岐来信说萧景妍有孕了,目前脉象诊起来还算康健,不过月份尚浅,是男是女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摸出来。

    第二封则是来自苗疆的巫绪,经由萧不言的手送到了她手上。

    萧景姝拆开信,见到开头几句话时很是纳闷:“他的蛊王生蛋了干嘛要告诉我……”

    看到信的末尾,她目瞪口呆,把盘在一旁草药上打盹的乌梢拎起来甩了甩:“乌梢!当时我同阿婴教训巫绪时,你竟是在一旁和那条小白蛇交配么!你要脸不要!”

    来送信的萧不言被她这句话震得不轻:“……乌梢是公的?”

    萧景姝闻言下意识在乌梢光洁的蛇身上摸了一圈:“应当不算,它没有长什么多余的东西。”

    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族群,苗疆巫族的族地里也有一处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便是虫谷。

    虫谷谷如其名,是个住满虫蛇等蛊的山谷,相传是巫族所信奉的山神的埋骨之地。族中每有一个婴孩降生,大巫便会带着族人与新生儿在山谷前拜祭山神。第一个主动爬到供桌上、饮下新生儿被取出的指尖血的蛊,便是山神赐给新生儿的伴生蛊。

    倘若没有蛊出现,通常便是新生儿在此道上没有什么天分。

    如同人中有世家大族,蛊中也有蛊王一族,通常长成浑身无瑕的银白小蛇模样,隔上几年从虫谷里爬出一条。据巫婴所言,吃到不同的毒虫毒草和血液时,蛊王会变色。

    ……活像话本子里喜怒哀乐皆有不同法相的仙子。

    当然,山神偶尔也会和子民们开一些玩笑,比方说让一向长得白白凉凉的蛊王族中生出一条乌漆麻黑的异类,又让这条异类选中了一个没什么天赋的孩子做主人,最终又落在了一个外族人手里。

    “它们只是长得像蛇,不是真的蛇,也没有公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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