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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嫡兄》 80-90(第3/14页)
以免暴露萧景姝身份。
“表哥如今想要孩子也是要不了的。”萧景姝慢吞吞道,“先谢过表哥救下我阿娘,至于表哥的解药么……我还在做,做好了会送给萧二娘子做陪嫁。”
卫觊的目光陡然冷了下去:“七娘,你非要逼我么?”
“这哪里算是逼呢。”萧景姝不闪不避、好声好气道,“诚然,最初是我先给表哥下毒胁迫表哥与我合作,但咱们之间有来有往,细数下来谁也不欠谁什么。如今我当个媒人送表哥一场圆满婚事,咱们也勉强算是好聚好散了。”
她如今已没了受人钳制之处,又有太女卫相帮,言谈举止间已没了以往的孤注一掷与生涩之感。加之人逢喜事,容光焕发,更显顾盼神飞、明珠生光。
对着这样一张脸,卫觊心底那点怒气慢慢散去了。他喟叹一声:“七娘,我是真心想娶你。”
“你想,你就要做到。”萧景姝拍了拍手,赞道,“表哥已然是帝王做派了呢。”
她的讽刺之意溢于言表,卫觊沉默片刻,问道:“不再受人钳制摆布,欢喜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将这欢喜分我一半么?”
萧景姝心道,他果然是将我视为他的同类了。
可这何其荒谬,自己一直在被公仪仇摆布控制,可他卫觊虽说也走在恪敬公主安排好的路上,但做的却是他同样愿意做的事。更何况,他的得利是如此之大,大到整个天下都会匍匐在他脚下。
自己凭什么要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去满足他一时的叛逆欲望?
“嫁给我罢,我不会困你太久。”卫觊抬手去触碰她冷淡下来的眉眼,可终究在碰到前收回了手,“不然那又与陆瑾何异?到时候你怕是要拼尽全力对付我,我可应付不来你那些手段。”
萧景姝面无表情道:“除了多费工夫以外,这件事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有。”卫觊失笑,“未得到和拥有过太不一样了,前者会让人生出魔障,你如今满足我,至少我日后不会再犯错。”
这和神仙渡情劫是同样的道理。
人间的帝王和神仙何其相似,都要历过劫数才能更好成事。算起来,他未曾沾染过的也就“情”之一劫了。既如今动了凡心俗念,还是早早体悟了断为好,免得日后再为女色昏头,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萧景姝扯了扯唇角:“你可不是什么得到后舍得放手的人。”
“你不是留了后手么,我的解药都成萧二娘子的陪嫁了。”卫觊不甚在意道,“倘若我真不舍得放手,你大可去找萧不言袒露身份,你和他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萧不言八成已经知道了。他若知道,这亲估计是结不成的。
那股心虚又涌了上来,萧景姝有些烦躁地将纷乱思绪甩开,心道,随便罢!
反正这趟长安她是要去的,老师应当会在打完仗后来长安任职,她要见一见老师。成亲抑或不成亲,也不让其余人费心思了,留给萧不言和卫觊掰手腕去!
萧不言将这婚事搅黄了,她正好不用嫁。搅不黄的话嫁就嫁了,反正以往就是这么打算的,就当多历件新鲜事了!
“我累了好久,这次就不瞎折腾了,随你们的便罢。”萧景姝嘀咕一声,毫不避讳地拿起了那封奏折。
是萧不言禀报他太久没回西北,近日手头又没什么要紧事,便回去看看,顺带筹备一下数月后北伐之事。
见她未再强烈抵抗婚事,卫觊心头松快了一些,“唔”了一声:“还有一事未告知你,陆瑾死了。”
萧景姝拿着奏折的手抖了一下:“……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
“萧不言手底下的人。”卫觊简要说了说新安郡王、卫登、白素锦母子之事,“一下子死这么多人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萧不言留在汴州的驻兵。陆瑾的人本就被我杀了一批,自己也受了重伤,被追捕时不慎中箭身亡了。”
只是可惜,没有找到玉玺。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日后再新刻一枚便是了。
他看起来只知晓汴州之事的七分实情,少的那三分正是自己曾在汴州出现以及萧不言返回汴州亲手抓住了陆瑾。萧景姝略微一想,便知晓是萧不言联手汴州那边将事压下去了。
好了,把“乌皎”的出现向卫觊瞒得这样紧,萧不言定然已经在心里撕下自己萧氏七娘的那层皮了。
萧景姝感觉像是有十条乌梢在自己背上爬,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干巴巴道:“那他查到陆瑾的真实身份了么?”
“这倒没有,陆瑾将身份做的极好,他只查到‘公仪仇’以往与武德太子有仇,最初做太子幕僚便是为了报仇。”卫觊垂首继续看起了公文,“差不到也好,手下的人杀了自己的亲舅舅,知道真相未免太过残忍。”
乱七八糟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萧景姝憋了许久,诚恳地吐出了四个字:“确实如此。”
第83章 无所困 “我不会困住她,我只会追逐她……
车队浩浩荡荡,行路的速度尽管加快了,也着实快不到哪里去。萧景姝与高岐窝在马车里摆弄了一天药方药材,只觉得憋屈的厉害,用晚食时委委屈屈地去找巫婴:“我想学骑马。”
巫婴也无趣得厉害,闻言便从闲置的马匹中挑了一匹青骢小马,同萧景姝约好明日清晨去前头河滩开阔处教她。
晨雾未散,河滩碎石上已响起错落马蹄声。
巫婴勒马立在芦苇荡前,玄色窄袖胡服纹丝未皱,瞧着不远处僵硬地拽着缰绳走的歪歪斜斜的胭色身影,摇了摇头 :“腰沉三寸。”
萧景姝闻言猛地后仰,青骢马顿时不满地喷出白气。她慌忙揪住鬃毛,整个人几乎匍匐在了马背上:“阿婴救我!”
玄色衣摆倏忽掠过身侧,巫婴单足点鞍跃上萧景姝的马背,伸手扣住她执缰的皓腕:“掌心空,指节松,莫要慌乱,只抓缰绳便好。”
日头渐高时,萧景姝终能稳坐鞍上控缰徐行,甚至还有闲心在河畔折了几枝嫩柳。青葱指甲掐开柳皮,露出玉白内芯,三两下便削成拇指长的柳哨。她斜倚马背试吹几声,清越哨音惊得芦苇丛中飞鸟振翅,扑棱棱掠过头顶。
剩下的几枝青柳被她编成了环,与巫婴一人头上顶了一个,剩下的则斜斜挂在了身下青骢马的耳朵上。
因行路速度不快,倒方便了她这般的初学者骑马跟随。离开河滩时又遇上几棵杏花树,萧景姝在每棵树上挑了几枝开得最盛的花,兜了满怀的花枝,悠哉悠哉地去追已入了前方县城的车队。
持缰缓行,由队尾至队中,萧景姝敲了敲韦蕴乘坐的马车,将怀中最惹眼的一枝杏花从车窗递了进去。再往前,她又给高岐及太女卫中的其他几个长辈一人分了一枝。
在马车里闷得不痛快,同样出来骑马的恪敬公主见状挑了挑眉,打趣道:“颇有本宫年轻时几分风范。”
不过她折花送的都是年轻俊美、身强力壮的小郎君。
于是萧景姝又从仅剩两枝的杏花里分了一枝给恪敬公主,笑嘻嘻道:“怎敢与您相比。”
御驾旁的阿喜将后头这些事看得分明,又听了几个来往的老臣念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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