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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70-80(第18/18页)
上听闻拓跋呈败在雁门,留下的大部分将士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
就在方才他救下她,救下了她这个曾经冒充过岩王遗孤的冒牌货。
他为何要救她?
谢观怜想不通,靠在角落,等着那人进来处置她。
不多时,营帐外面传来了声音,帘幕被一只带着皮质白手套也难掩修长的手撩开,从外面露出青年脸上的银白莲花面具,雪灰罩袍将他从头至脚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沈听肆在次进来时,没有在营帐中看见人,倏然转过头寻找。
在看见蹲在门后的谢观怜后,他眼尾的猩红褪去。
她洗得白净净的,尖尖的巴掌面儿半仰着,发尾滴着水珠蜷缩在角落,眼神惶惶地望着他。
在看见她没在里面的那一刻,他那瞬间想杀了所有人。
他压下那瞬间的疯狂,竭力维持陌生的疏离,蹲在她的面前:“为何不去榻上躺着,要蹲在这里?”
虽然男人现在的腔调很温柔,但谢观怜却记得他解剖尸体的画面,心中怕他,也有些说不清的厌恶情绪,以及淡淡的杀意。
她想杀了他。
可现在却是他救了她。
谢观怜无害的对他摇头:“我就在这里也一样。”
那张榻上铺着上等的白玉簟,金丝软枕,连毯子都是雪缎,在逐渐炎热的夏季躺着会很舒服。
但那却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是他的床榻。
若是她去了,他去何处?
不能与她躺在一处罢。
虽然男人救下一个女人,见过她的美貌,带回自己的营帐中,又让她洗干净,本身就存有不正经的意思,但她不想委身于任何人。
尤其是当着她面将沈听肆尸体一片片割下来的人。
她坚持不去,蹲在角落,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警惕。
他倒没有开口强迫,而是熬鹰般盯了许久,最后见她吓得脸色雪白都仍旧坚持,他先转身。
似乎是在看浴桶。
谢观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净的小脸变得微讷,耳廓热红了。
这段时日为了躲避,她在身上涂抹了不少的泥,所以洗干净后浴桶中的水有些脏。
应该再洗一遍才能洗干净,但她不敢再洗了。
他看完后转身淡眸扫过去,目光落在眼眶红红的谢观怜身上,凝着她眼角的湿润,抬起手。
谢观怜下意识往后一缩,紧张地盯着他。
案上摆放的琉璃被光透射的光亮落在白皮手套上,似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碎彩金,泛着奢靡的华贵。
他盯着她,头微倾,没有垂下手,继续伸过去触碰她。
这次她没再往后退,浑身僵硬地梗着脖子,让他用被冰凉质地的指尖抚摸眼角。
被拂过眼睫痒痒的,她忍不住疯狂眨眼。
见她如此紧张,他倏然
弯眸笑了,“别这般紧张,我不会吃你的。”
吃字似含在舌尖蠕得湿漉漉的,缠绵的从他口中沙哑地传来,无端生出几许暧昧。
“你想要什么?”她轻咬住唇,强装镇定的和他对视,“是我之前冒充了你的身份吗?”
之前在雁门她就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古怪,现在想来,许是因为她用了他的身份,他才会一直盯着她。
可问完后,眼前的青年却在她警惕的眼神下缓缓笑了。
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尾潋滟着水色,笑得裹住圣洁身躯的罩袍抖动不止,平日的冷淡被冲散,多出几分妖冶的疏狂。
分明是在笑,谢观怜却感受不到暖意,反而升起毛骨悚然的头皮发麻。
他笑了许久才抬起眼,眼神凝着她道:“你的身份对我而言,没什么重要的。”
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谢观怜或许会怀疑,而从他口中说出来,她却觉得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身份。
确实如此,他自幼在王庭长大,即便是打着岩王的旗号争夺天下,也不见得真的一定需要这个理由。
察觉他似乎要的真的是自己,谢观怜暗咬住下唇,抓住搭在膝上布料的指尖泛白。
最后他吩咐人把脏污的水抬下去,然后盯着她:“想活下去吗?”
“想。”谢观怜紧张地抬头,撞进他那双眼中,蓦然僵住。
他想要她。
像是印证她心中所想,他弯下腰,俯视面前仰着头的谢观怜,沉寂的眸中浮着一丝浅浅的笑。
就像那日在一众人间,他坐在不远处,清冷又雍容,仿佛只是不经意与她对视上。
可这次,他在昏暗的营帐中,戴着看不清面容的面具仍有惊艳人的风华,对她说:“你拿什么与我交换,嗯?”
冰凉的指尖捻着耳垂,动作那般温柔,落在身上的眼神却忍耐着,像是在虚掩那层罩袍里有疯狂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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